周圍人一看這兇猛之人受了傷,立刻一擁而上想要趁機將其拿下。
然而方逸卻右手持劍再次揮舞起來,又是一圈商軍倒下在劍下。
隨後他發現遠處又有幾輛弓弩車對準了自己,方逸不得不快速移動起來以躲避攻擊。
手中的劍不停舞動如同龍捲風一般將觸碰到的兵器都輕易豁開。
無人能擋!
方逸心中也不由滿意地暗贊一聲:
「周旦專程找鑄劍大師幫我量身打造的長劍果然好使!」
再次在人群中騰挪躲閃起來如入無人之境一般,連弓弩車一時也無法鎖定他。
這一切說時遲那時快,一群跟隨方逸衝來的黟山村人自然趕不上方逸的速度,還在不遠處奮力衝來的路上。
而姬發駕臨的三百戰車卻如猛虎下山,後發先至,超過了一眾人,直奔商軍而來。
方逸這邊,劍光閃爍,又砍翻了一片商軍。
此時,商軍主將終於發現了這邊的異常情況。
得知僅僅是一個人就造成了如此混亂的局面,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思議。
再轉頭一看,文王姬發率領的大軍已然沖至,黑壓壓的一片,猶如烏雲壓頂。
一時間,商軍一種主將們都感到了心慌。
「一人就如此恐怖,那麼對方上萬大軍衝來,又該是如何的勢不可擋?」
一時間,商軍中一片譁然。
同時,商王帝辛臨時徵召上戰場的奴隸們也看到了這一幕。
他們原本就心懷不滿,此時更是率先譁變,舉起手中的武器,回身對着眼前的商軍砍殺起來。
雙目中流露出無盡的屈辱,宣洩着壓抑了良久的憤恨。
那些諸侯貴族的暗線們也仿佛又看到了曙光,
鼓起勇氣,紛紛倒戈,殺向了中軍大帳!
場面頓時混亂起來,商軍們驚慌失措,分不清敵我相互廝殺。
方逸看着眼前這一幕,亦是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
沒想到,自己的行動竟然會引發如此大的混亂。
周圍之人都陷入了瘋狂,幾人揮動戈矛,落在了方逸的背上。
方逸再次感到了細微的疼痛,回首揮出長劍,砍殺起來!
武王姬發率領三百戰車沖了過來。
原本以為按正常交戰,先是會有暴雨般的青銅箭矢射向他們。
然後是數倍的商軍戰車席捲而來,將他們碾壓成肉泥。
卻是怎麼也沒想到商軍竟然自相殘殺起來。
姬發當即心中大喜,「難道是父王庇佑!」
西土聯軍一方雖然沒有任何章法和戰術可言,但比起此時的商軍隊伍卻整齊劃一多了。
雙方一個觸碰,商軍便如同滾水沖刷的油脂一樣,瞬間潰散、融化
局勢瞬間逆轉,演變成了一場毫無懸念的單方面屠殺!
後方中軍大帳之中,帝辛聽聞手下將士的稟報,猶如晴天霹靂,猛地從几案上跳起。
臉色鐵青,雙眼圓睜,不可置信地衝出帳外。
遠眺着前方混亂的戰場,只見商軍互相廝殺,場面亂作一團,猶如人間地獄。
憤怒與絕望交織在心頭,他不斷高聲呼喝,試圖挽回敗局。
但回應他的只有更加混亂的喊殺聲和兵器交擊的轟鳴。
幾位臨近的將領見狀,紛紛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
「大王!徵召的奴隸譁變,臨陣倒戈,局面已然大變。
我們敗了!」他們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奈。
帝辛聞言,一陣恍惚,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崩塌。
他猛地回過神來,厲聲道:
「立即派人前來支援,孤之商軍,怎可敗於這群西土小兒之手?」
然而,他的聲音在混亂的戰場上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幾位將領面面相覷,最終只能苦澀地搖了搖頭,高呼道:
「大王!來不及了啊,還請大王馬上移駕回宮,憑藉着殷都或許還可抵擋一陣!」
聲音中充滿了對帝辛的忠誠和對未來的忐忑。
一旁的蜚廉、惡來兩父子與費中早已悄然後退,眼中滿是恐懼。
他們明白,這次商王真是一敗塗地了,哪怕回到殷都也無濟於事。
因為眼前這些兵力已經是殷都周圍一帶所有兵力,
其餘大軍都在東南方鎮壓邊境,沒有十天半月絕對無法回援。
帝辛回身,卻發現三人早已逃之夭夭,心中更是一陣悲涼。
他依稀間見到了叔父比乾的身影,那個曾經為了商朝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大臣。
然而,如今卻只剩下他一人孤軍奮戰。
但帝辛並未放棄,眼中再次亮起了強烈的光芒。
他一把拉住身後的妲己,堅定地說道:
「愛妃,走!
我們回宮,孤還有辦法對付這群西土蠻夷!」
說着,他眼中的光芒再次強盛了幾分,仿佛要燃燒起整個天地
牧野戰場,天光已然大亮,喧囂逐漸沉寂,雨也停了。
溝壑的積水被血染紅,屍體與兵戈和盾牌沉浮其間。
在後人的記憶里,這個清晨的牧野之戰,「血流漂杵」,定格成為了永恆的畫面。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晨霧灑向原野間的縱橫屍骸時,近六百年的商王朝走向了終結
這一戰,不僅改變了歷史的軌跡,也成為了後人口中傳唱的英雄史詩。
方逸成一個大字型躺在血紅一片的草原之上。
渾身浴血,那血液的顏色深紅而凝重,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商軍的。
或許兩者早已在這片混亂的戰場上交織在一起。
身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屍體,有的面朝草地,有的背朝天。
有的蜷縮成一團,有的則伸展着四肢,似乎在做最後的掙扎。
或穿着商軍的鎧甲,或裹着簡單的布衣,此刻都已失去了生命的溫度,靜靜地躺在這片被鮮血染紅的土地之上。
方逸難得感到了力竭,眼皮沉重,似有千斤,連抬起的力氣都沒有。
肌肉緊繃着,但此刻卻只想放鬆下來,與這堆屍體一般無二地躺在草原上。
聽着遠處傳來的戰馬嘶鳴聲和士兵們的呼喊聲,但這些都已與他無關。
此刻的他,只想好好休息一會,讓疲憊的身體和心靈得到片刻的安寧。
良久之後,黟山村民尋了過來。
高聲呼喊着方逸的名字,聲音中充滿了焦急和擔憂。
然而,方逸卻懶得出聲回應。
他覺得累了,真的累了。
不想說話,不想動彈,只想就這樣安詳地睡過去。
於是,方逸放空了思緒,讓自己的心靈沉入一片黑暗之中。
他不再去思考戰鬥這世間的血腥與罪惡,不再去關心周人的命運和黟山村民的安危。
他只想好好休息一會,讓自己的身體和心靈得到徹底的放鬆。
在這片血紅一片的草原上,方逸安詳地睡了過去。
呼吸變得平穩而深沉,仿佛在與這片土地進行着某種神秘的交流。
臉色雖然蒼白而疲憊,但嘴角卻掛着一絲淡淡的微笑。
或許,在夢中,他找到了回家的路,也見到了心心念念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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