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活了,給他一個痛快,然後燒掉。」
「不要再猶豫了,不然村子今晚又會多一具屍詭。」
是女人的聲音。
霍應眉心一痛,一道強光照射在他眼皮上。
「還有反應,再等一等。」
光線驀地消失,冰涼的濕布貼到霍應腦門。
「如果他不行了,我會親自在入夜前處理掉他。」
又是一個女人。
這兩個女人是誰?
霍應想要睜眼,但眼皮重的出奇。
視界一黑,霍應突然看到自己的腦海中漂浮着一顆種子。
這是?
神樹種子?
種植後會吸食世界的力量,結出查克拉果實?
霍應記得,這是他下班回家隨便亂玩的一個小遊戲,現在竟然成真了!
種子輕輕顫動,霍應感到一絲清涼,身上的沉痛感消退,霍應深吸一口氣,攢足了力量,猛地睜開眼睛。
漆黑的牆壁,窗子被木板釘死,屋子裏僅有的光線就是從木板間的縫隙透進來的。
一個女孩正坐在霍應身前,觀察着霍應的狀態,看到霍應醒來,眼裏閃過一絲喜意。
「白姐,他挺過來了。」
女孩的五官端正,但太久沒梳洗,臉上很油膩,臉色看起來黑乎乎的,頭髮綁了個結,目測長度還沒到肩頭,發梢更是毫無規則,明顯是胡亂剪短的。
「竟然醒了?」
另一個女人白姐同樣髒兮兮的,立刻拿起一個針管走了過來。
直到白姐走近,霍應才看清白姐的臉,灰嗆嗆的看不出美醜,但白姐的氣質很像公司里的女領導。
沒等霍應打量完房間,白姐就按住霍應的胳膊,抽了一小管血,霍應嘶了一聲,疼是次要的,他看到了白姐都是污垢的指甲,有些擔心這個針管是否衛生,是否會攜帶傳染病。
「這是哪裏?」
霍應強迫自己忘記針管,很明顯,這不是他的廉價出租屋。
這裏比廉價出租屋更廉價。
「你失憶了?」女孩不敢置信,下意識的望向了白姐。
「與我無關。」白姐沉默一下:「我配的草藥,只有殺菌功效,不會讓人失憶,但霍應是唯一一個被感染還能甦醒的,如果後遺症只有失憶,你應該慶幸。」
白姐扭頭看向霍應:「你,霍應,她,張雨綺,你倆是情侶,有沒有印象。」
我還叫霍應。
霍應假裝回憶,迅速的整理着信息。
穿越了,有個女友,張雨綺。
白姐要處理掉自己,被張雨綺阻攔住。
嗯,眼下,張雨綺比白姐可靠一點。
還有,屍詭,感染。
霍應茫然的望向張雨綺:「感覺你有點熟悉,但其他的我都忘了。」
說着話,霍應看向窗戶上釘死的木板,隨意的問道:「好悶,外面怎麼了?」
「你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了?」
張雨綺伸手,想要摸霍應的額頭。
白姐猛地沖了上來,一把拽過張雨綺,滿臉的戒備。
「等等,雨綺,不對。」
白姐盯着霍應。
咔噠。
是打火機,一簇火苗亮起,張雨綺配合的拿出來一隻短蠟。
蠟燭燃燒,白姐仔細的收回打火機,隨後和張雨綺一起看向牆壁。
燭火很穩,牆上的影子也很穩,一共三個。
「白姐,有影子。」
張雨綺迅速吹滅蠟燭,生怕浪費。
白姐再次拉住張雨綺。
「有影子也不行。」白姐依舊謹慎的盯着霍應:「人的大腦,具有多個功能區,每個功能區負責不同的意識活動,失憶,是不會忘掉所有的。」
「真正學習和掌握了的知識和生存技能,尤其那些成為習慣,甚至關乎生死的,我還沒聽說過有全部忘掉的病歷。」
「我們現在無法確定,他是真的醒了,還是正在向屍詭轉化。」
霍應很想問什麼是屍詭,但眼下這個情況,霍應只能沉默。
確定霍應很老實,沒有什麼威脅,白姐表情緩和了一些。
「雨綺,安全起見,我們不能和霍應在一起,至少,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可是,他好不容易醒過來了!」
「如果今晚,他在屋子裏變成屍詭呢?我們誰有辦法在晚上處理掉屍詭?」
霍應不敢賭人性,打斷了兩人的話:「我可以,在其他的地方住一段時間。」
霍應看的出,這個叫白姐的女人,在得到自己血液後,根本不想管自己的死活,而霍應也很難相信張雨綺,在這個明顯有威脅的世界,會偏向有可能有威脅的自己。
與其被兩個人趕出去,還不如自己主動提出。
「我真的都忘了,離開後,我該怎麼活下來。」
霍應有點緊張,但並不絕望,即便兩個女人什麼都不透露,他腦子裏還有一顆神樹種子,還有自救的可能。
張雨綺掙脫白姐,走向床邊,從床底摸出兩顆烏黑的石塊。
一顆揣進自己懷裏,另一顆塞到霍應手裏,張雨綺把霍應拉了起來。
「還有一個空房子,我帶你去。」
張雨綺拉着霍應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來什麼,扭過頭盯着白姐。
「好吧,只能給他一個,如果明天他沒有變成屍詭,你再給他送一個。」
白姐無奈的嘆了口氣,掀起了一塊地板,屋子裏竟然有個地窖,十分鐘左右,白姐從地窖鑽了出來,手裏多了一顆土豆和一根木柴。
霍應接過,道謝,隨後和張雨綺一起打開房門,走出屋子。
房外,不再是鋼筋水泥的都市,入目的,到處是殘垣斷壁。
沒有高樓大廈,霍應看得出,在房屋殘破前,最高的房子也不過才三層樓左右。
大道上光禿禿的,沒有草,也沒有樹,路面是雜色的土。
下一刻,霍應瞳孔緊縮,他看到殘垣斷壁的陰影處,竟然站着一個人。
「霍應,你也來到這個世界了!」
人影的面孔逐漸清晰,竟然是自己見過面的相親對象。
如同一盆涼水從頭頂潑到腳心。
這是什麼?
霍應才不相信相親對象也穿越過來了,就算她穿越了,這麼多天過去了,她怎麼可能還是那天見面的打扮!
霍應狠狠咬了一下舌尖。
伴着痛感,人影破碎,陰影處,竟然是一具屍體,隨着霍應清醒,屍體慢慢爬回陰影中。
「屍詭沒法在烈日下行動。」張雨綺鬆了口氣:「它只會幻化成你認識的人,騙你過去,感染你。你這麼虛弱,它還退開了,看來你真的失憶了,它沒有辦法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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