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員們回到了純白為底的更衣室內。
舒斯特爾等球員們解決了個人問題後,站在白板面前,突然「嘭」的一聲拍在了白板上。
這聲音一下子將所有球員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舒斯特爾就像是一頭炸了毛的獅子,金色的,雜亂的頭髮,在室內的燈光下顯得是那麼的耀眼。
「恭喜你們!棒小伙子們。」舒斯特爾咆哮道:「輸了這一場比賽,或者平了這一場比賽,將會讓我們在德比史,隊史上留下豐盛的一筆。」
「我們已經創造了一個光輝的紀錄,55秒就TMD,讓該死的馬德里競技攻破了我們的球門。」
「你們感到光榮嗎?在偉大的俱樂部歷史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嗯?」
球員們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他們死死地盯着舒斯特爾,舒斯特爾滿意地看着他們的反應,這就是他想要的。
「陳。」舒斯特爾突然點了陳重的名字,這讓陳重有些詫異,他想要張嘴回話,卻直接被舒斯特爾接下來的話打斷了:「我們上半場犯規有多少次?」
「1次2次?還是TMD有可能有個3次?」
「這TM是友誼賽嗎?」
「這TM是德比!」
「德比!」
舒斯特爾在更衣室里開始走動起來,他的目光掠過了每一個皇家馬德里的球員,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將自己的意志,憤怒,鬥志注入到他們的身體裏,精神里。
「我們必須踢的更有侵略性。」
「我們要不斷地給對手施壓,對那些該死的傢伙們狠一點。」
「我們現在太尊重對手了,太TMD尊重他們了,不管是我們控球時,還是他們控球時,有身體接觸時,還是沒身體接觸時,我們都TMD太尊重他們了。」
舒斯特爾就像是一頭正在巡視領地的獅子,他大踏步地走到了德倫特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在上半場表現不佳的荷蘭邊後衛。
「你很害怕嗎?」
「什麼?」
「我說你很害怕嗎?」舒斯特爾看着德倫特道:「害怕犯規?害怕被過?害怕失誤?」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這一場比賽,如果你還是這幅娘炮模樣。」
「那麼你將不會在我這裏獲得機會,我們TM是在踢德比,這TMD是一場戰爭。」
德倫特的臉「唰」的一下變得漲紅,然而舒斯特爾卻又走向了羅比尼奧,這位單車少年梗着脖子看着舒斯特爾,舒斯特爾卻突然笑了。
他問了羅比尼奧一個問題。
「他們很強嗎?」
「不,當然不!」
舒斯特爾聽到回答後,笑了笑沒有說話,這讓羅比尼奧提着的心落回了肚子裏,別人他不知道,但如果舒斯特爾敢像對待德倫特一樣對待他,他一定會還以顏色。
舒斯特爾轉身走回到了白板前,他敲擊着白板,大聲道:「這裏是伯納烏,是我們的主場,今天是我們的頒獎儀式,比賽完以後我們還要帶着獎盃去遊行,我們有一萬個必須贏的理由,我不接受除了勝利以外的任何結果。」
「我們必須讓比賽進入到我們的節奏,我們必須更有鬥志,更有血性,我們必須為球迷而戰,為了身上的這件球衣而戰。」
隨後,舒斯特爾講解了一下下半場關於戰術的一些調整,在弗朗西斯科提醒他中場時間已經不多以後,舒斯特爾一把將白板掀翻在了地上。
他用力鼓掌道:「去吧!去,告訴他們,這裏是誰的主場。」
「HalaMadrid!」
「HalaMadrid!」球員們齊聲應和着魚貫而出。
下半場比賽開始,馬德里競技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們就像是上半場一般,向着德倫特這一側發動進攻。
但是這一次的德倫特在防守的時候卻格外的堅決,這讓想要像上半場一樣,直接深入敵後的馬德里競技球員,不得不提早將球傳了出去。
在中間的加西亞剛剛拿到皮球,斯內德就逼了過來。
他迅速將球傳向了前場的阿奎羅。
阿奎羅側身想要拿球,結果剛要碰到皮球,一個白影從旁邊直接划過,將他連人帶球給鏟倒在了地上。
阿奎羅倒在地上齜牙咧嘴的捂着腿。
球場在這一刻凝固了,球迷們還沒有進入看球的狀態,一上來就這麼刺激的場面,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一直到主裁判吹響了哨子,發出了「嗶」的一聲響。
這才發出了潮水般的喧鬧聲,而馬德里競技的球員們則是分成了兩批,一批去圍着裁判,一批去找陳重的麻煩,順便挑釁一下這個年輕人,看能不能刺激他做出一些不理智的動作。
至於倒在地上的阿奎羅...
反倒成為了無人問津的那一個。
然而裁判壓根就沒有出牌的意思,只是走過去警告了一下陳重道:「收斂點你的動作,這太危險了。」
陳重當然不會跟主裁判頂嘴,乖巧的同意了,作為一個防守球員,對於鏟球的判罰不要太懂。
鏟到球,沒有碰到人,不犯規。
鏟到球後,順帶碰到人,裁判認為動作不是草率的、不是魯莽的、沒有過分用力,不犯規。
鏟球時於觸球前,先碰到人,目的在球而不在人,普通犯規,直接任意球。
鏟球時於觸球前,先碰到人,目的在人而不在球,犯規,黃牌+直接任意球
危險的鏟球動作,雙腳齊飛、背後鏟球等危及對方安全的動作鏟球,沒有鏟到人,黃牌;鏟倒人,紅牌。
陳重的這個鏟球在主裁判看來介於二三者之間,畢竟當時阿奎羅的腳也在球上,他不確定陳重是先碰球再碰人還是別的,只要看他這個衝刺滑鏟的動作,就知道對方是故意的。
阿奎羅在爬起來以後,一個箭步衝到了陳重的邊上,他質問道:「你在幹什麼?」
小小的眼睛裏,大大的疑惑,上半場的時候不都還好好的嗎?
雖然動作有時候比較大,但也處在正常的合理的範圍,哪像是剛剛。
在那一瞬間,他還以為陳重是要廢掉他的腿。
陳重沒有答話,只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舒斯特爾在更衣室裏面的話語點醒了他,這可是德比,他也不是什麼「好人角色」,他要做的是一個讓人恐懼的「屠夫」,而不是要給好好先生。
如果,球隊需要一個人來充當惡人,來做髒活累活,做一個令人望而生畏的屠夫,那麼可以是我。
「他明白了。」舒斯特爾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轉頭看向了弗朗西斯科道:「足球是戰爭的延續,這是一場戰爭,這小子,終於明白了,這才像樣。」
馬德里競技開出任意球,弗蘭拿球後迅速傳給了阿奎羅。
阿奎羅在這一瞬間,只覺得背後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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