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紋申採納了江小魚當初的提議,「先加後減」。
他對史進的一對肘環採用了大同小異的方式。
先給肘環加兩三道元紋,然後再洗掉一道紋身紋;再加一兩道元紋,再洗掉一道紋身紋。
最後才對那一道主紋下手,徹底洗掉它。
這時,江紋申發現自己以前擔憂的情況並沒有出現。
因為紋身紋的徑值原因,江紋申紋洗的那些紋身紋與星環體系的融合程度不算太高,並沒有給史進造成十分明顯的反噬。
江紋申甚至只是通過紋星就完成了對界點的拔除,根本沒有勞煩江小魚。
以江紋申的眼光來看,史進雖然痛得直發抖,但畢竟沒有像雷震那一次那樣的痛不欲生。
不過,當一對肘環先後突破四等星而激活了一對肩環的時候,史進似乎已經感覺不到太多的痛楚,開始絲毫不顧忌形象的在那裏喜極而泣!
那一塊布料甚至很快就被他自己的鼻涕、淚水給打濕了。
至於一對手環,就相對簡單了許多。畢竟手環是最容易完成屬性的一道星環。
江紋申分別為手環的主紋進行洗紋,然後替換成了兩道副紋,就直接完成了手環的屬性。
江紋申叮囑史進:「你先緩一緩。對了,還有,你確定這裏的這些雪花箱保不住了嗎?」
史進隨意的擺了擺手,對江紋申說道:「大師若是需要,儘管拿去。這些雪花箱目前從名義上來說還是我的,天亮之後就不好說了。」
江紋申得了主人的首肯,便出了大屋,讓大程去把飛魚艦上其他的白板星師一股腦的全叫過來。
為了與時間賽跑,他也不再讓白板星師們排隊了,而是把三人全都叫進了木屋裏面,讓他們都蒙上了雙眼,然後再一次的開始一人分飾兩角。
這時,這三位白板在江紋申的眼中好像真的變成了前來求醫的病患。
造成這三人變成白板星師的根本原因,就是他們的「病症」,需要江紋申開出不同的藥方。
所謂「藥方」,自然就是江紋申所繪製出來的紋身草圖了。
最近這三兩天的時間,一次性治癒這麼多的白板星師的病症,讓江紋申對星紋體系又加深了認知。
功法圖鑑並不是一本通書讀到老,每一位星師對星紋的契合度不盡相同。
他們的星環體系在加附星紋以及等級提升的過程也是呈現出一種逐步變化的趨勢,應該「對症下藥」。
在這個過程當中,真正的郎中其實就是百獸圖!
白板星師屬於病重的那一類,其他的星師則屬於感冒發燒之類的小毛小病。
有時,江紋申甚至會想,百獸圖是不是見過所有的功法圖鑑?!
他甩了甩頭,拋開雜念,輕咳了一聲,看向史進,問道:「還剩這麼多星紋,感覺有些浪費啊!」
史進激活了自己的四道屬性星環,語義雙關的說道:「只有掌握在手中的,才是你自己的。馬上就要天亮,大師可要抓緊時間了!」
江紋申便讓大程去把炮手和兩個水手也一同叫進來。
一番如法炮製之後,炮手和兩個水手也各自至少完成了一對星環的屬性!
飛魚艦上的所有人,可謂是皆大歡喜!
史進最後還十分貼心的對江紋申說道:「飛魚艦上面不是有好幾個雪花箱空着了嗎?大師如果有什麼看中的東西,儘管拿去!」
這時,就連江紋申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一邊跟史進說着客套話,一邊就把日後有可能用得上的星紋一股腦的挑了出來。
江紋申多少有點過意不去,便用炭筆和玉扣紙繪製了兩張紋身草圖,遲疑了一下,把紋身草圖先塞進了自己的胸甲之中。
與此同時,得到大師授意的大程、小程等人,已經把飛魚艦上的所有雪花箱全都搬了過來。
等到他們幾個帶着雪花箱返回木屋的時候,大師已經離開了。
剩下的事情就由江紋申代勞。
大家幹勁沖天的把那些從飛魚艦拿過來的雪花箱全都給清空了,全部換上了木屋裏的那些星紋。
不過,當吃干抹淨的眾人把雪花箱又搬回去飛魚艦的時候,大家都發現了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問題。
破曉的光亮之中,史進已經回到大帳之中,面南而坐,可是那一位池將軍看來是軍務繁重,直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至於那些等着看熱鬧的人,早在上半夜的時候就已經散了。
戰艦上的那些人馬原本負責維護現場秩序,也都已經撤了,就連那一位艦長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江紋申抽空恢復至滿值之後,仍是不見池將軍的身影。
不過,江紋申現在對史進的態度已經好轉了許多,跟史進有商有量。
他低聲問道:「虎符是否在那個池將軍手中?他要是繼續這樣當縮頭烏龜,我們總不能在這裏一直等下去吧?我們還得要離開龍尾領為三殿下『外出辦事』的啊!」
史進看了看江紋申,他知道江紋申不會無的放矢,便做了一個洗耳恭聽的手勢。
江紋申嘿嘿一笑,說道:「我不太了解情況,但是,三殿下覺得我們使用激將法,能奏效嗎?」
「我們就說那池將軍不敢與一位八環星師切磋,選擇了避而不見。」
史進自嘲一笑,若無其事的說道:「你這方法未必管用。這右金吾衛的大營之中現在都是我那大哥的人,你跟誰說去?」
江紋申大包大攬的說道:「這好辦!激將法未必需要見到池將軍本人嘛!」
江紋申說完,就出了大帳。
他來到那一艘領航的戰艦邊上,直接跳了上去艦首的平台。
江紋申的這一個舉動,把戰艦上那些守夜的人嚇了一大跳。
他們自然認得這一個戴白板面甲的人,就是三殿下的親衛。
星紋艦船之上,天大地大,艦長和船長最大!
江紋申即便是三殿下的親衛,未經艦長的允許,也不能登艦。
江紋申才不管那些呵斥聲,他深吸了一口氣,對着整一座大營朗聲道:「三殿下親衛江小魚,向池將軍討教一二!誰輸了誰是小狗!」
他的聲音像是滾雷一般在連營上空遠遠的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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