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彌山島是千島位面有數的糧倉之一,這是彌山盜的基本盤,不容有失。
江紋申下了泊位的木梯之後,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有些古怪。
雷震顯然知道江紋申的表情是為了什麼。他只是一臉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沒作聲。
古耐得此時已經在他的彌山府大門之外候着了。
他顯然知道江紋申的來意,指着獸骨泊位的方向,對江紋申說道:「半支船隊無法體現古某的『誠意』。那是古某特意為『申』船主湊齊的一支船隊。」
江紋申臉上現出一絲果不其然的神色來,禁不住戲謔道:「古船主真的是誠意十足啊!」
「居然能夠湊齊十艘哨船,恐怕這才是古船主不等插旗結束就提前離場的原因吧?」
「照我說,該不會是聞船主給古船主出的這個餿主意吧?看起來......這一支船隊剛剛過一百翼的規模吧?」
古船主一張老臉已經厚比城牆了。他若無其事的搖頭否認道:「非也非也!古某當初與『申』船主約定就是這一支船隊。」
古船主說完,便立起自己的右手掌來向江紋申示意了一下。
雷震在一旁笑嘻嘻的說道:「『申』船主,收下吧!蚊子再小也是肉哇!再說了,這是人家一番心意,沒有理由往外推。」
江紋申撇撇嘴,走上兩步,同樣立掌與古耐得連拍三下。
江紋申與古耐得當初在黑風山拔旗第二場比武的約定,就這麼勉為其難的完成了。
「黑風號」以及那一艘海龜船上的船員們直接從獸骨泊位上接管了那一支「船隊」,從上到下從裏到外檢查起船況來。
江紋申也懶得跟古耐得廢話,等船員們先後完成船況檢查之後,便領着船隊原路返回了。
他站在米江零號船頭,居高臨下的對古耐得揮手告別:「古船主,還有下一次的話,得把船契帶身上,可千萬別忘了!那樣的話,總不會搞錯了。」
千島位面的星紋船哪裏來的船契?即便是船塢出品的星紋艦船也沒有船舷號,更何況不少星紋艦船的來歷不太見得了光。
古耐得臉色陰沉的目送船隊離開了彌山島,駛入了近海區域,這才返回彌山府之中,繼續閉門謝客。
那一支船隊雖然已經離開了彌山島,但是江紋申和文十七卻留了下來。
此時的江紋申和文十七,剛剛從彌山府的方向下來,正跟在那些彌山團巡邏隊伍後面轉悠着。
無影刺現在可以多帶一個人進入無影狀態,正好適合眼下的這種刺探敵營的行動。
他們隨意的切換了幾支巡邏隊伍,便基本上已經確定了那些彌山團關注的重點區域便是彌山島上的幾座大糧倉。
而這幾座大糧倉是辛遠山等人接下來的計劃當中重要的一環。
江紋申將這幾座大糧倉的位置和守備情況在一張獸皮輿圖之上標註了之後,就交給了文十七。
此時的彌山島,船隊盡失,彌山騎消極怠工,由彌山島到近海區域的防務簡直就是形同虛設。
文十七跳上屈板,朝着近海區域而去。米江零號正在距離最近的一座暗礁上等着。
江紋申這時正向着彌山府走去,雙眼四下張望着,似乎正在等着什麼人。
約莫是來到相當於半山腰的位置的時候,一道靈漩在江紋申不遠處開啟。
靈漩在未知出口情況之下開啟,不僅需要一些時間形成穩定的通道,同時還具有一定的風險。
不過,此時的彌山島之上,已經沒有了念師坐鎮,彌山騎消極怠工,彌山團重點守衛糧倉,靈漩出口的風險便已經降到最低。
更何況此時正在靈漩走出來的是雷震、扎克二人,倒是也不太懼怕在靈漩出口會有伏擊。
江紋申收好了無影刺,迎了上去。
三人像是在自家院子裏遇到了一般,十分隨意的打了個招呼,便朝着彌山府方向而去。
彌山島畢竟仍是在古耐得掌控之中,他再次出現在了彌山府的大門之外候着,冷眼看着江紋申等三人走了過來。
扎克並沒有跟着江紋申、雷震繼續往前,他轉向了彌山島最高峰的方向。
那裏距離彌山府不過只是四五百步的距離而已。
古耐得臉色陰沉,對扎克喊了一聲:「雪狐旗族長,你怕是不知道吧?船主在島,外人插旗,船主是完全可以拒絕。」
扎克沒有理會古耐得,仍是徑直登上了彌山頂峰。
只見扎克一念,神現。
扎克「同樣」是雙臂半身的等級,雙祇神像的境界。
雙手之上顯現的神性分別是一團荊棘狀的電鏈,一團波譎雲詭的烏雲。
扎克半身神像雙手一合,再一分,手掌心之上便各自懸浮着一團烏雲。烏雲裏面不時有電閃雷鳴。
扎克半身神像雙手烏雲一合,一根蟠龍棍一般的雙祇神兵已經在手。
烏雲棍身,電鏈具紋為「蟠龍」,隱在棍中,繞棍而上,時隱時現。
蟠龍棍舉火撩天。
彌山頂峰上方,穹頂浮現,烏雲涌動,天雷滾滾,仍似茶樓說書人話本當中的渡劫場面!
天雷之中,隱有嗚嗚聲響發出,仿佛是天神又在嘲笑一隻剛剛化出蟻翅的螻蟻!
彌山島的嘲笑聲,傳出了很遠很遠,以至於好似聽到了四周傳回來的回音!
扎克插旗彌山!挑戰彌山島船主古耐得!
作為回應,古耐得只是對着院子裏面頷首示意一下。
緊接着,院子裏面就傳出來了低沉的號角聲,響徹了彌山島上下。
那嗚咽的號角聲之中,似乎都充滿了無奈。
古耐得面對扎克插旗挑戰,直接棄權認輸!
如此不要臉,已經到了一個常人所不能及的境界。
扎克直接啐了一口,也只能是回到了江紋申、雷震的身邊。
古耐得此時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漏燙樣子,甚至還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三人,那意思分明就是你們能奈我何?!
這種情況之下,江紋申等三人確實也不能奈何古耐得。
不過,他們不約而同的笑了,顯然是早有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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