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料定江紋申目前應該也只是六環的等級而已,便反唇相譏道:「任你星師的等級再高,就算你也是六環的等級,甚至是八環等級了,怎麼也比不過念師吧?」
江紋申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亮了環。
江暮一看,臉上的表情一松,與江春生對視一眼,都是一臉的輕蔑。
嗯,果然是六環。
嗡嗡!
六環變八環。
江暮、江春生兩人的臉色不約而同的變了。
嗡嗡!
八環變十環!
江暮、江春生,江旭、米婭,四人的臉色都變了。
江暮、江春生父子心中想的是,這怎麼可能?半年時間不到由四環晉級為十環?!那些世家、權貴的子弟也未必能有這種天賦!
江旭、米婭兩人心中想的則是,申哥兒到底經歷過多少兇險這才魚躍龍門一般晉級為十環?!
不過,這還沒完。
江紋申亮完環之後,他擼起自己的左右手的衣袖來,露出了麒麟臂紋身。
江暮有些發呆,眼神之中掩藏不住悔恨交加的神情。
江春生轉職為念師,江紋申修煉成了麒麟臂,這一文一武的組合,原本將會是黃石江家再次崛起的最佳契機!
江旭眼中已經飽含熱淚。
他仰頭,合什,無比虔誠的向上天表達感恩之情,念叨着:「成林香!果然是成林香!」
不過,這時有些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了過來。
「嘖嘖!黃石江家,這就是黃石郡末代子爵江家啊!」
這個時候還敢出言譏諷的,除了孫家衛還能有誰?
江暮、江春生兩人充耳不聞,垂着頭,怎麼看都有些做賊心虛的樣子。
江旭取出自己的汗巾抹了一把鼻涕眼淚,這才看向孫家衛,詰問道:「孫家衛,你不過也只是十環大星師而已,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們江家?」
「先有江春生轉職念師,入讀黃石海事學院,後有江紋申晉級十環大星師。我不明白,在你的口中,怎麼就仍是末代子爵了呢?」
孫家衛一臉驚訝的轉頭看向江暮和江春生,問道:「怎麼?你們還沒跟他們說嗎?這事不是遲早要說的嘛!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江旭轉頭看向自己大哥,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現在說,也不遲!」
江暮那神情看起來多少有些難以啟齒。
而江春生可不管那麼多,他開口道:「孫家在白令大陸左前趾領分到了一塊領地,面積比西山小鎮還要大。」
「那裏靠近獸域,又是那一家船行的航道必經之路,同時還是白令-千島通道的補給點,日後發展的前景相當不錯。」
「因此,我們已經跟孫家置換了地。」
江旭滿臉的無法置信,急聲道:「你把話給說清楚了!什麼叫做『置換了地』?!」
孫家衛一看江暮當起了縮頭烏龜,江春生又不肯明說,便接過話頭說道:「還是我來說吧!」
「現經商議,一旦你們黃石江家自請削爵,理應便沒有資格再擁有那一座赤銅礦脈了。」
「而作為交換,你們江家將會無償獲得我們孫家在白令大陸左前趾領的全部領地,以及兩艘海龜船的船契。」
「正是因為你們江家自請削爵,我們孫家才有機會晉級為三等子爵,獲得那一座赤銅礦脈。」
「這種交換,大家各取所需,是一個雙贏!反正你們江家縮在黃石西山這個小地方已經幾代人,怎麼也成不了氣候,還不如去白令大陸碰一碰機會。」
「樹挪死,人挪活!況且,還有我在白令軍團可以照拂你們江家,豈不美哉?」
江暮這時似乎知道自己對兄弟隱瞞實情確實有些過分,便終於開口解釋了一句:「二弟,船行的航運才是長久之計,比一座赤銅礦脈的收入可穩定多了。」
江旭作了一個手勢,打斷了江暮的話,單刀直入的問了一句:「大哥,你先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已經卸任了西山營團正之職?」
江暮破罐子破摔,很快就點了點頭。
這種事反正是紙包不住火,只要江紋申完成輪戍一返回西山,就會知道已經沒有了黃石海事學院的舉薦名額了。
江旭臉色平靜的看着江暮,接着又問道:「大哥知道不知道我已經請到了鐵匠接管赤銅礦脈?」
孫家衛這時對江旭擺擺手,插嘴道:「這個就不用問了,你大哥肯定是不知道的。」
「他如果知道了那一個鐵匠最近十年間一直供應着龍首領超過七成的紋器和星紋艦船赤銅部件,怎麼可能還願意將赤銅礦脈放棄?」
江暮愣住了,緩緩轉頭過來看向孫家衛,仍是半信半疑的問了一句:「軍候,你這不是跟我開玩笑的吧?你早就知道我們江家已經請到鐵匠了?」
江春生此時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原本他們父子倆還以為離開黃石前往白令大陸是一個明智之舉,將會開創一個海闊天空的全新局面,甚至還為之躍躍欲試。
不承想現在卻將自己江家的根基拱手讓人了!
孫家衛看着江暮,臉上全是戲謔的笑意。
他裝模作樣的說道:「知道,我當然知道你們家江旭已經請到了鐵匠。」
「我還知道,你們江家前些年一直請不到鐵匠,就是因為我們孫家從中作梗,使用各種手段嚇走那此鐵匠。」
「現在這個鐵匠沒什麼本事,這才留了下來,不然,嘿嘿!」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們,江旭請到的那一個鐵匠姓雷名震,是江紋申的師傅,是一個下品神術師。」
江暮此時已經是呆若木雞,江春生也沒有好到哪裏去,臉色已經是變得十分陰沉。
這一對父子明顯是落入了孫家的算計之中。而且還是那種被人賣了還幫着數錢的那一種!
江旭此時反倒是十分鎮定。
他看向江紋申,問了一句:「申兒,孫家衛所說,都是真的嗎?」
江紋申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答道:「是的,父親大人,姓孫的所說,如假包換。」
江旭長嘆了一聲,沉默了片刻,這才從懷裏摸出來一份用舊布料包裹起來的東西。
他緩緩的將布料展開來,露出一份看着有些年代的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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