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西門南風手腕上的一件月銀紋器突然亮了。
這一件月銀紋器看上去像是一個精美絕倫的手鐲,上面一共有八道星紋。
這八道星紋,分別對應着八種不盡相同的屬性。
有意思的是,這八道星紋全都是單界點星紋。
乍一看,八道星紋都是在拼命的閃爍着,似乎毫無規律可言。
西門南風凝神察看着月銀紋器上的星紋,等到星紋的閃爍結束之後,才說了一句:「內衙的鐵鷹劍士到了,我們去迎一下吧!」
馬旗主對江紋申示意了一下,說道:「就你了!我們低調一些,接上人就回來,趕緊把流程走完,儘量不要打草驚蛇。」
江紋申不情不願的抱怨了一句,還是把馬旗主和西門兩人請上了米江零號,然後按照西門南風所說的地點,趕了過去。
那是南海郡民團營寨外一片小樹林。
米江零號到了指定地點沒多久,就看到小樹林中間一塊空地當中浮現出一個靈漩。
兩個鐵鷹劍士從靈漩裏面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
如果不是米江零號懸停在空地上方,或許根本不會有人知道這兩人已經出現在此時此地。
江紋申一看到兩個鐵鷹劍士,臉上就露出了一絲苦笑來,對文十七示意了一下。
站在艦首炮台的西門南風似乎知道那兩個鐵鷹劍士與江紋申之間的一點小瓜葛。
他回過頭來調侃了江紋申一句:「看見這兩位是不是感覺很親切,一回生二回熟嘛!」
馬旗主目光在西門南風和江紋申之間來回看了兩眼,顯然注意到了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這兩人,關係恐怕不一般。
米江零號一側的艦翼在那兩個鐵鷹劍士的腳邊輕點,形成了一個快速登艦的通道。
那兩個鐵鷹劍士,一個蓄着絡腮鬍,對着江紋申嘿嘿直笑,另一個身形削瘦的鐵鷹劍士則摘下自己的大檐帽、鬼頭面甲,露出頗為清秀的一張俏臉。
她對江紋申笑了笑:「我還以是只是同名同姓,沒想到真的是你呀!你娘親的病,好些了沒?」
馬旗主眨巴眨巴眼睛,剛剛抱拳行禮打算問好,動作便僵在那裏,也不知道究竟應該不應該打斷鐵鷹劍士跟江紋申的這一番寒暄。
西門南風見狀,便激活了自己的念環,向另一位鐵鷹劍士問好。
鬍子同樣激活了自己的念環。
江紋申對馬旗主的窘態視而不見,認真的回了一句:「托兩位劍士大人的福,上一次收到家裏報平安的書信,就在旬日之前。」
寒暄便到此為止。
兩位鐵鷹劍士畢竟不是來走親訪友的。
馬旗主終於找着機會向兩位鐵鷹劍士問了聲好,然後在米江零號返回民團營寨的時候把兩個戰俘的事情簡單的介紹了一遍。
他倒是沒有加油添醋,只是把已經知道情況給說了。反正他確實也不知道太多。
接人的地點距離民團營寨原本就很近。
馬旗主的話音剛落,米江零號就已經停在了獸骨泊位之上了。
江紋申跟着兩位鐵鷹劍士等人下地之前,不動聲色的看了文十七一眼。
後者的神情倒也算是鎮定,至少算是扮演了一個合格的「局外人」。
鬍子對對馬旗主吩咐了一句:「煩請旗主把人都集合起來,好讓我們兩人上去看一眼。」
作為旗艦的海龜船,上面仍留守了一屯的熊羆營人馬,守着那兩排木屋以及裏面的兩具屍體。
馬旗主把自己的旗手叫了過來,把鐵鷹劍士的要求傳達了下去。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熊羆營的人馬和南海郡民團的留守人員都集中在了校場之上。
這個時候,兩位鐵鷹劍士早已經登上了海龜船。
鬍子對西門南風倒是客客氣氣的,說是讓西門南風早點回去休息。這事,原本跟一位念師確實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冼如靜,另一位鐵鷹劍士,則是直接讓馬旗主約束好人馬即可,不必跟着。
兩位鐵鷹劍士倒是讓江紋申全程作陪,說是江紋申是此次行刺案件當中唯一一個人證。
江紋申這時已經多少察覺到了一絲異常,他一時之間倒是說不出哪裏不對頭,只好誠惶誠恐的跟着鬍子和洗如靜兩人。
畢竟江紋申身上確實有不少見不得光的東西。
鬍子和冼如靜兩人先是繞着艦橋轉了兩圈,看似漫無目的的四下打量着,不時跟江紋申聊兩句家常。
反正看起來不像是在查案,更像是在飯後消食的百步走。
三人勘察完了外面之後,終於走進了那一間木屋。
木屋裏面明顯已經專門為了關押戰俘而進行過清理,空蕩蕩的,沒有多餘的東西。
這時,鬍子就開始顯示出專業水平了。
他直接御空,先是升到了那一個木窗邊上,細細的察看了一番。
他一邊察看着,一邊簡單的比劃着,說道:「兇器是一件骨器,差不多是這種形狀和大小,初步斷定為七尾蠍王的尾針......」
然後他落回屋內,站在屍體邊上,激活了星辰念環和星象念環。
鬍子明顯是修煉單念屬性的,分別是「時間」念屬性分支和「黑暗」念屬性。
他通過兩種念屬性的星念紋「拼湊」出來了一隻御獸。
這一隻御獸看着像魚,不過全身長着的都是「逆鱗」,每一片鱗片都是向着魚頭的方向,看着很有一些詭異。
不僅如此,這一隻御獸看起來像是一條正在洄游的大馬哈魚,快速的擺動幾條魚尾,然後高高躍起,結果只前進了一小段距離。
如此重複了好幾次。
不過,這顯然只是表象。
隨着這一隻御獸的不斷「洄游」,木屋內的光線發生了某種光怪陸離的變化。
等到御獸停下來待在原地緩緩擺動魚尾的時候,江紋申「再次」看到了當時的場景。
一根近似於匕首模樣的東西,從木窗的方向穿了進來,完全隱入了黑暗之中。
等到那東西再出現的時候,上面已經是滴答向下掉血污了。
再接下來,那一隻御獸就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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