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當然不會當街打死李景隆。
但是混亂之中,踹了他幾腳那是必須的。
抱頭鼠竄的李景隆很快就躲到了朱橚身後。
朱棣看着護着李九江的朱橚,也知道這揍人的事,只能暫時作罷。
反正這輩子還長,他揍九江兒的機會多的是。
不能揍人,給朱安寧說明下情況是必要的。
「這是咱侄兒李李三江。」朱棣臉色陰沉地指了指躲在朱橚身後畏畏縮縮的李景隆。
他是在給朱安寧作介紹
昨日朱元璋就已經告訴過他了,關於眾人的身份,務必不能透露給朱安寧知曉。
那現在,他也只能用謊言繼續掩蓋謊言開始胡亂給別人安名字。
李景隆和剛才朱橚的表情一致,他懵逼地看向了朱棣。
然後是醒目的朱橚,狠狠地拍了他背後一巴掌。
「嗯,李三江。」朱橚也重複了一遍,然後給李景隆遞了個眼神。
「對,我是李三江,剛才縱馬失誤,差點衝撞到小哥,真是萬分抱歉。」終於接收到信號的李景隆,趕緊開始了道歉。
朱安寧此時也回過了神來。
他只覺得李三江這個名字真是有夠好笑的。
「三江?」他忍不住笑了起來,幸好是三江不是九江,那九江兒可是大明第一戰神啊,算上瓦剌留學生堡宗,在神人輩出群魔亂舞技能亂點的明朝,這李九江也是極為炸裂的存在。
40萬打5萬,優勢在我!
然後寄
想到這段歷史,朱安寧是真的忍不住了。
這一笑,自然是讓另外三人多少有些莫名其妙。
而朱安寧也是知道自己這樣好像有些失禮,連忙收斂了笑容,輕咳了兩聲緩解尷尬。
這晨間鬧市,人愈發多了起來,雖然沒什麼人再圍觀他們,但是朱棣也不想再繼續留在這裏。
於是一個冷眼遞給了李景隆。
「你趕緊把馬牽回去,我當什麼都沒看到。」
李景隆聽見這事就這麼消了,哪還敢吱聲,連忙就去牽起了馬兒,向他們告退。
「那那那三江就先告退了。」他用着熟悉又不熟悉的名字在那自稱,多少有點不習慣。
只是此時也沒有人在意他的結巴,朱棣更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他連人帶馬很快就融入了集市的喧鬧中。
回過頭來的朱棣,把目光投向了他的弟弟。
朱橚也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開始解釋:「四哥,我只是想出城看些植物而已,並沒有說一定要去紫金山的,只是他們誤會我的意思了。」
「哎,你真是打小就喜歡看那些花花草草」朱棣也是有些無奈,他知道弟弟就是喜歡這些東西,卻也是擔心他亂跑會出事。
「哦?這小周也喜歡植物?」
啊,小周
花費了些時間,朱橚才醒悟過來,對方說的是自己。
「呃,朱朱哥,我確實是喜愛植物,這南京城裏,卻沒有多少花草可看,所以才想去外面走一走」
朱橚倒也是直白,他也不管朱棣一副無奈的樣子,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真喜歡啊?」朱安寧看了眼朱橚。
只覺得明朝真是神奇。
明明現在才明初,怎麼民間就有人開始研究植物了。
怪不得後面還有什麼唱戲的王,木匠的皇,當然了,留學的堡宗也是濃墨重彩的一筆。
要是這伍家小子如果真有興趣的話,自己教他一點也無妨。
也不枉自己大學學過這植物生態學,和植物資源學十個學分,為期一個月的實地學習,恰好就是在南京周邊,要說這片地區的植物,他還是認得的,就是希望這幾百年不要說變得太多就好。
「是極為喜歡的。」朱橚嘆了口氣,只覺得喜歡又怎樣,自己作為周王,主業怎麼可能去做這種事情呢。
「喜歡我教你啊。而且不用去紫金山,先從城外周邊開始就好。」朱安寧說得隨意。
朱棣卻聽得人都麻了,怎麼這朱安寧什麼好像都會啊
「朱哥,你還會這些啊」
而朱橚,眼睛卻亮了起來。
植物學,在明初,可不是什麼受重視的東西。
朱橚雖然喜歡,但其實也就是自己在慢慢摸索而已,並沒有多少資料可以供他系統查閱。
只是遠處突然又傳來了點騷動。
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朱棣踮起腳看了眼就知道不好。
是官差剛才的鬧騰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官差前來查看,也是正常。
只是自己和朱橚身份敏感,還有朱安寧在這裏,要去到府尹那邊解釋也是麻煩的很。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朱棣馬上就做好了決斷。
「朱哥,五弟,既然說城外周邊也有植物可供辨賞,那我們趕緊出城?」他推了推朱橚。
「啊,這就走了?」朱安寧則多少有點懵逼。
才剛進城啊。
自己就在大街上溜達了一圈而已。
怎麼又要出城了。
只是朱棣和反應過來的朱橚,根本沒有給朱安寧反應的機會。
兩人一把夾住了朱安寧,就往城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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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朱元璋正在和群臣討論着關於太原等地旱災頻發的事情。
減稅甚至零稅,現在已然毫無用處。
因為無雨無水,根本就無法種植作物。
遠走他鄉成為了百姓們唯一的出路。
而朱元璋,也尋覓不到更好的法子,人,無法勝天,旱,就是旱。
就算現在開始興修水利,引渠過去,也解不了這燃眉之急。
若是那番薯和土豆,能早日種出來,也許還能緩解一下災情但是沒有如果。
所以把流民遷往其他地方,就成為了唯一的解決辦法。
「平陽那邊本就旱災,現又遭了蝗災前些日子說過了,儘快把人遷到應天府,江南一帶,這邊還有不少荒地。楊思義,你務必給咱盯緊了。」
朱元璋點了點戶部尚書的名字,算是階段性地了結了這件事情。
至此,早朝的大部分需要審議的事情已經結束。
那,是時候做更重要的事情了。
朱元璋抬了抬眼皮。
重新恢復了些精神。
然後掃了眼站在文官最前面的胡惟庸。
那邊本來還應該站着李善長。
但是,今日,韓國公,李善長,以身體不適為由,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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