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五雷獄內,隨着顧寒的不斷吸納煉化,幻雷雷源只有先前的一半大小了。
肉身不再殘破。
變得晶瑩如玉,身上更是多了一絲似真似幻的氣質,讓人捉摸不定。
不滅劍體第五層,趨近大成!
正當他準備一鼓作氣,徹底邁出這最後一步時,異變突生!
轟轟轟!
狂暴的雷鳴聲再次響起,四團丈許方圓的雷源似被什麼力量牽引,突兀地出現在了這片空間內!
一團熾熱無比,如大日烈陽!
一團幽冷沉靜,陰柔如水!
一團玄氣渺渺,似隱藏了無盡的玄機!
正是其餘四大雷源!
看到這一幕。
顧寒心裏突然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轟!
不待他有所動作,連帶着中間的那團幻雷雷源,五雷源齊齊顫抖,不斷接近,似有就此合一的趨勢!
無聲無息間。
一絲如髮絲般的血光出現在他身前,沒入了他的體內!
面色一白。
他一口血吐了出來,即將要打磨完成的第五層不滅劍體,竟有了再次崩潰的趨勢!
「這是」
他心中一凜,竟是在這縷不起眼的血光內,感應到了一絲無可抵禦的毀滅之力!
轟轟轟!
念頭剛轉到此處,五雷源相互之間,又是靠近了幾分,絲絲縷縷,足有千百道血光再次出現!
嗡!
血光一顫,再次朝他身上落下!
壞了!
他心裏猛地一沉!
若是十道八道,哪怕威力再強,他都有信心脫身,可千百道別說他,他自忖,就算是鄒文海來了,也得死!
血光速度極快。
瞬息之間便來到了他身外一寸之地,只是卻詭異地突然停住了!
不止血光!
還有外間的五大雷源,也是停止了融合的趨勢,定在了原地,一動不動,甚至連原有的威勢也消失得一乾二淨!
意識空間內。
一名身形偉岸的黑袍男子靜靜站立。
形體穩固凝實。
俊美如妖的臉上,滿是淡然之意,周身處,一絲微不可見的玄氣流轉,將他的氣質襯托得越發玄妙難明。
「小小雷源。」
「簡直可笑。」
「雕蟲小技,也敢在本君面前班門弄斧?」
緩緩收回大手。
面對能威脅到顧寒性命的血光,他卻絲毫不以為意。
「千夜?」
覺察到這股再熟悉不過的力量,顧寒神情一振。
意識沉浸。
很快就發現了已經甦醒的千夜!
「你醒了?」
「不錯。」
千夜點點頭,「看來,本君醒來的正是時候。」
再晚一會。
顧寒就要被這些血光炸碎了。
「怎麼這麼快?」
欣喜之餘,顧寒也有些不解。
按理而言。
千夜要想徹底煉化那些玄氣,至少還得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
聞言。
千夜的嘴角微不可見地扯了扯。
「其實。」
他幽幽道:「本君也沒想到,能這麼快煉化這東西。」
說到這裏。
輕輕一捏。
他將最後的那縷玄氣拿在了手中,感慨道:「看來,這些年,有長進的並不只是你一個。」
「你感覺怎麼樣?」
顧寒覺得有些吃不准他現在的狀態了。
千夜沒說話。
眼底深處,閃過了一絲複雜之意。
這些年。
從巔峰到谷底。
大起大落間,他與顧寒一路相伴伴隨,見識了種種玄奇,歷經了種種死境。
心境的洗鍊。
閱歷的增多。
他依舊是那個眼高過頂,桀驁不馴的孤傲魔君,可也不全是了。
「如獲新生。」
輕輕吐出四個字,手中最後的那縷玄氣,也沒入了體內。
無聲無息間。
一絲茫茫渺渺,神秘滄桑的氣息自他身上一閃而逝。
「收攝心神!」
他也不再浪費時間,囑咐道:「先把幻雷之力煉化,然後恩?」
話說一半。
那些本來被他禁錮住的血光,竟有脫困而出的趨勢!
「蠢貨!」
他面無表情,大手一探,猛地一捏,血光再次被他輕鬆禁錮!
顧寒赫然發現。
千夜的本源境,似乎和他之前看到的本源境不太一樣,可具體哪裏不同,卻說不上來。
五雷獄外。
將由拼命地催動五雷玉,想要加快五雷源的融合速度!
「恩?」
「不好!」
突然間,他似感應到了什麼,面色大變!
掌心中。
那枚五雷玉劇烈顫抖了起來,竟是徹底失去了對五雷獄的掌控!
啪!
沒等他細想。
五雷玉轟然炸裂,碎片飛濺而出,在他臉上留下道道傷口。
「怎麼可能!」
鮮血順着臉頰流淌而下,他怔怔地看着手中的五雷玉,面如死灰。
通過五雷源。
直接毀了五雷獄的樞紐?
誰!
究竟是誰!
他心中驚駭莫名,根本想不通,對方是怎麼做到這種匪夷所思的事的!
更不敢想!
要做到這種事,需要多麼強橫的實力!
異變突現。
一眾魔將也是大驚失色,看着下方突然變得平靜的五雷獄,根本摸不清楚狀況。
「快!快傳訊!」
將由覺得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慌亂。
「速速讓大帥回來!」
「這五雷獄,要出大問題了!」
轟!
中央大界,西南邊陲,一道人影身上帶着磅礴的氣機,連正門都不走,直接打破了屏障,落在了那片藥園子裏。
正是鄒文海!
「見過大帥!」
守在這裏的錢仲帶着一眾黑甲軍連忙行禮,心中惴惴不安。
目光一掃。
鄒文海只覺得兩眼一黑,差點當場暈過去!
眼前黑。
不是因為黑甲軍穿得黑,只是因為這座他傾注了無數心血的藥園子名存實亡!
地脈受損嚴重。
園內靈機凋敝,大大小小的禁制消失了九成以上,一起消失的,還有禁制下的靈藥!
桃!
我的蟠龍桃!
鄒文海也不搭理那些魔兵魔將,身形一晃,來到了藥園子最深處,然後看到了那株乾枯腐朽的蟠龍桃樹!
他眼珠子瞬間紅了!
這株蟠龍桃樹。
乃是當年他花費了七成以上的身家才弄來的,為的就是在歸一境遇到了瓶頸時用的,可如今
沒了?
桃沒了,樹也毀了?
「豈!有!此!理!」
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幾個字,他突然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被氣的。
他覺得偷藥的人太缺德!
摘桃就摘桃,有必要連樹都推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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