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傷在身!」
「也沒有準備!」
「我可不是打不過它啊!主要是怕傷了咱們之間的和氣!」
「」
大戰過後。
一片狼藉的戰場中,銀羽鼻青臉腫,捂着腮幫子癱坐在地上,試圖挽回顏面。
一旁。
金毛捧腹大笑,樂不可支,一臉的幸災樂禍。
再遠處。
的盧馬翻了個白眼,一臉的神氣活現。
雖然誤傷友軍。
雖然沒能搶到丹藥。
可在這短暫的一戰中,它終究是踢出了威風,踢出了氣勢,也踢歪了它的認知!
馱人太累!
踢人才爽!
好馬兒生居天地間,就該馬踏天下,馳騁縱橫,豈能鬱郁久居胯下?
「它翻白眼了!」
銀羽瞥見它的表情,眼珠子突然瞪得老大:「蘇兄弟!你這馬真要成精啊!」
「第一,這片世界,沒有精怪。」
顧寒嘆了口氣,解釋道:「第二,我其實姓顧。」
顧?
銀羽和金毛對視一眼,疑惑了一瞬,瞬間恍然大悟。
「原來,你叫蘇顧?」
顧寒:「」
也懶得解釋太多,他又是奇道:「你們來這裏做什麼?」
「來幫你啊!」
一說這個。
銀羽頓時來了精神,將自己那個大膽成熟又不失穩妥的計劃說了一遍。
末了。
他又是一把將金毛摟住,認真道:「金毛跟我志同道合,非要跟來,我拉都拉不住!」
金毛:「?」
顧寒一臉無語。
「有一說一,你這個計劃,哪裏成熟穩妥了?」
「你就說大不大膽吧!」
顧寒:「」
他有些無語。
又有點感動。
雖然知道銀羽的小心思,可對方寧願和翼天決裂,冒着生命危險也要來幫他,這個情,他是要承的。
三言兩語間。
銀羽又是將他們目前的處境說了一遍,諸多高手齊聚芒碭山,目的不言而喻。
「蘇兄弟。」
看了一眼顧寒,他試探道:「你的傷,沒事吧?」
「死不了。」
「那就好!」
銀羽鬆了口氣,忙道:「趁着現在他們還沒有圍上來,咱們趕緊出去,找個地方」
「沒意義。」
顧寒搖頭道:「就算出了芒碭山,他們就不會追過來了?有那些絕殺令在,這片世界哪裏還有我的立足之地?」
「更何況。」
「我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銀羽一愣:「什麼?」
「這山裏有個秘密。」
「什麼秘密?」
「」
顧寒沒回答,目光一轉,看向叢林深處,若有所思。
他昏迷前,曾指引了的盧馬去尋找那潮汐的來源,可如今醒來以後,非但沒能如願,連那神秘的潮汐聲音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的盧馬口不能言,自是說不清發生了什麼,一切都要靠他自己去探索。
「走吧。」
想到這裏,他也不停留,招呼上依舊熱血沸騰的的盧馬,朝着深處探索而去。
臨行前。
金毛看上了那獨目漢子留下的虬龍棒,死乞白賴讓銀羽幫它帶上,一路上眼睛都放光。
「別看了。」
銀羽忍不住打擊道:「這棒子又粗又大又長又沉,你這小身板,拿得起,舞得動嗎?」
「吱吱!!」
金毛氣得抓耳撓腮,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礙於世界意志。
這裏並沒有神仙精怪,更無妖魔鬼物一說,身為異類,它自是無法像顧寒和銀羽一樣吸納天地元氣壯大自身的。
這一點。
早在來時的路上它已經試過無數次了。
「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馬背上,顧寒突然回頭道:「凡事並無絕對,修習武道,乃是內求之法,可除此之外,還有外求之法。」
外求?
金毛一愣,吱吱亂叫,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顧寒指了指的盧馬:「像它一樣就行。」
服用丹藥,增長內氣。
強筋壯骨,力大無窮。
的盧馬吃了那些藥丸可以產生蛻變,金毛自然也可以。
「對啊!」
銀羽眼睛一亮,頓時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金毛,若是按照蘇兄弟的辦法,你也能成精了啊!」
金毛:「???」
「吱吱吱!」
等着!
等老子恢復了一些氣力,第一件事就是打爆你的狗頭!
正咬牙發狠中。
的盧馬突然停住身形,差點讓它撞到了馬腿上!
「吱?」
它剛要發火,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探頭往前一看,卻見茂密的叢林中,呼呼啦啦走出了二三十人!
為首的是一名紫衣老者。
身穿錦袍,氣度悠然,雖然年逾古稀,卻精神矍鑠,手裏托着一隻尺許方圓的玉匣,玉匣里,整整齊齊擺放着三枚嬰兒拳頭大小,通體血紅的果子!
瞬間!
的盧馬和金毛的眼神就直了!
可顧寒的眉頭卻皺了起來,看了一眼面色同樣凝重的銀羽,道:「認識嗎?」
「不認識。」
銀羽搖頭:「應該不是大混沌界的人。」
顧寒臉上並沒有多少喜色。
本能告訴他。
縱然只是本土武者,可紫衣老者也比丁瑞龍強了不止一點!
「超一流?」
「看不出來。」
銀羽搖頭,老實道:「但是肯定比我強就對了。」
顧寒:「」
「呵呵。」
紫衣老者笑了笑,輕輕合上了玉匣,放在了一旁的樹下。
一個眼神。
剩下的數十人已是散開,將二人一馬一猴包圍了起來。
「先有百年朱果。」
「又有閣下的項上人頭。」
「今日,倒是雙喜臨門了!」
紫衣老者緩步走來,內氣涌動中,竟是自成旋風,帶着極大的壓迫力!
「怎麼辦?」
銀羽硬着頭皮看向顧寒:「就算咱們投降,他也不會讓咱們輸一半的。」
「問題不大。」
顧寒看了他一眼,幽幽道:「我有馬,跑得比你們快。」
銀羽:「?」
金毛:「?」
「哦?」
老者身形一頓,有些意外,戲謔道:「拋棄同伴,如此舉動,可是有點」
「跑!」
話沒說完,忽聽顧寒一聲暴喝,一把攥住了猴頭,另一隻手捏住了銀羽的肩膀,兩腿一夾馬腹,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唏律律!」
的盧馬很聽話,興奮地嘶鳴了一聲,四蹄齊動,然後帶着二人一猴朝着自己老者沖了過去!
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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