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乙卷 疑雲重重,危機四伏
背負着雙手察看着胡德祿的法術出擊,但見胡德祿雙手盤曲遒勁,手掌時捏時開,倏然向外紛飛吐出。
兇猛拳勁一轟擊出,拳力在五步外爆發,渾厚暴烈,陰雷滾動,隆隆而過。
這是胡德祿修行的雙屬性法術——玄土聞雷。
土性厚重,直撼丹海,雷性暴烈,瀰漫撕裂,相得益彰。
陳淮生其實不是很看好胡德祿一來就走雙屬性法術的路徑。
雙屬性法術聽起來很霸氣,但是很容易流於俗套,修行進境慢,殺傷力弱,越到後進境越難,變成不倫不類。
不過胡德祿很堅持,認為這門法術很適合他自己,所有陳淮生也就由他去了。
胡德祿在這麼法術上是花了心血的,其他法術基本不習練,專修此門,所以從前期來看,還是有些進境的。
不過這類法術,易學難精,每進一層都會難度增加一倍。
像胡德祿現在鍊氣二重修成了玄土聞雷的第一重,但如果要修成第二重,只怕鍊氣三重都有難度,弄不好就得要鍊氣四重去了。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還得要看胡德祿自己的造化,但是即便他在鍊氣三重就能修成玄土聞雷第二重,其靈力的消耗也會讓胡德祿承受不起幾招就得要靈力耗盡。
在淬鍊道骨成功之後,胡德祿每日行功已經翻倍,達到了三十二輪,這樣一個巨大的改變也是胡德祿能力壓趙無憂搶先一步進境鍊氣二重的底氣。
陳淮生走到前方,「德祿,全力向我進攻,我試試你這法術現在的進境和戰力。」
胡德祿也不客氣,雙拳翻飛,連環吐出,靈力在體內迅速化為兇猛的勁道,直襲陳淮生。
天羅法盾一晃展開,陳淮生沒有躲避,徑直迎上。
一連串的氣勁在陳淮生全身上下炸裂開來,法力雖然難以擊破天羅法盾,但是仍然能清晰地感覺到直透肺腑的勁道的確不凡。
還有那在法盾上不斷撕裂突破的氣旋,都讓陳淮生覺得胡德祿只怕在這上邊花的功夫不比在修煉境界上的少。
看見陳淮生輕描淡寫地就接下來了自己全力以赴的一擊,胡德祿也有些沮喪,雖說有心理準備,但看到對方如此輕鬆,還是讓他有點兒氣餒。
看得出胡德祿的失望,陳淮生笑道:「怎麼,還指望着這一拳就把我打得口吐鮮血,你以為你是鍊氣五重不成?」
「沒指望,但看師兄接得太輕鬆,所以有點兒沮喪。」胡德祿深吸一口氣,「但師兄伱說得沒錯,這門法術要進境難度很高,也許要等到我鍊氣三重之後才能有大的進境了。」
「明日你要和趙無憂他們爭奪去汴京道會的名額,有沒有把握?」陳淮生看着對方道。
「趙無憂想要阻擊我,那就得看他有沒有這份本事了。」胡德祿看了一眼陳淮生,「這幾日裏聽說袁師兄一直在指點趙無憂,甚至主動為趙無憂餵招,」
陳淮生笑了起來,「這不是壞事,若是這般你都能正面擊敗趙無憂,那你也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昂首挺胸了。」
胡德祿搖了搖頭,「我並沒有絕對把握,趙無憂根基還是要比我深得多,我淬骨之後修煉才開始提速,趙無憂應該是在岩角逗留那一段時間裏有所懈怠,否則他現在完全可以衝擊鍊氣三重,而不會與我一樣還在鍊氣二重上苦苦掙扎,所以聽說袁師兄也是屢屢訓斥於他,」
陳淮生也隱約能感覺到袁文博與自己之間關係相當微妙。
自己現在在修行境界上壓了他一頭,他至今都未能晉階鍊氣四重,但這種事情卻又強求不得。
而胡德祿跟從自己,趙無憂則是他的小弟,那麼似乎自己和他的競爭又延伸到了胡德祿和趙無憂的身上來了。
另外陳淮生也感覺得到佟童與自己的關係變化也影響到袁文博與自己的關係,當佟童與自己親近時,袁文博與自己反而有些敵意和疏遠,但佟童疏遠自己時,他卻又表現出了足夠的友善。
你要說他是嫉妒或者吃醋自己與佟童的關係,但他對佟童似乎又沒有那種仰慕追求的心思一般,弄得自己都有點兒看不懂了。
莫不成你自己不下口,還不允許人家動動心?
錦雲台上的竟試再一次吸引了無數人。
雖然日常小比也能吸引很多人,但是這一次又不一樣,是要為馬上到來的上元道會篩選歷練人員。
整個外堂一百多號人,只有兩個名額,可以說彌足珍貴。
當然,丙舍的弟子直接被排除在外了,乙舍的弟子也基本不可能,鍊氣一重要想和鍊氣二三重的弟子較量,有如小兒與壯漢角斗一般。
不過也並非沒有意外,兩年多前寇箐以鍊氣一重與鍊氣二重的佟童相鬥,精彩程度不亞於鍊氣高段弟子的搏殺。
最後寇箐雖敗猶榮,甚至可以說是平分秋色不分軒輊。
看到陳淮生獨自到來,袁文博忍不住眯縫起眼睛。
這一波妖獸潮在宗門應對下,正在慢慢褪去。
自己斬殺了三頭詭狼,可謂戰績彪炳,陳淮生和佟童去了歐家寨,據說也斬除了數個邪祟,但有些蹊蹺的是具體情況卻語焉不詳。
甚至連一起去了的幾個外堂弟子都是諱莫如深的樣子,弄得袁文博也很是好奇。
佟童那裏也沒有得到多少消息,只知道歐家寨應該和歐師伯有關,而最後善後都是歐師伯去處置的。
這更增添了袁文博的好奇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他也知道一味去刨根問底並不合適,特別是那幾個外堂弟子居然都能守口如瓶,肯定是和歐師伯有些瓜葛,他也只能按住好奇心。
今日外堂兩名弟子的遴選備受矚目,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受到自己與佟童、陳淮生三人的優異表現的影響。
宗門裏渴望能多出一些像自己三人這樣的優秀弟子,趙無憂、胡德祿,甚至還有一個才冒出來的卓一行,都成為了新寵。
陳淮生也看到了袁文博早早就到了,笑着點了點頭,走了過來:「文博,先來了?」
「嗯,先來一步,你也不晚啊。」袁文博深吸一口氣,故作不在意地道:「這段時間你回來一直就在閉關修行,歐家寨除邪不是很順利麼?」
「呵呵,倒也沒什麼,邪祟易除,心魔難解啊。」
陳淮生滿臉感慨的模樣,勾得袁文博心中更是痒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還心魔了?
「怎麼回事兒?」袁文博裝出不經意地模樣,「佟童也是語焉不詳,還要保密麼?」
「說不上保密,不過歐家寨的事兒,歐師伯在處理,後邊兒我們也沒好多問。」陳淮生攤了攤手,「可能歐師伯也不向外人知曉吧。」
含糊其辭,模稜兩可,就是不說實際的,還故意說是歐師伯不願意讓外人知曉,弄得袁文博也不好深問下去了。
「對了,文博,卓一行什麼來頭?就是我閉關這一年多,就從丙舍直接跳到甲舍了?」陳淮生也很好奇,「以前也沒聽說咱們重華派天才弟子如此之多啊。」
「淮郡高陵府新進來的弟子,入門時才十二歲,丙舍一個月悟道,在乙舍只用了九個月就鍊氣成功,你出關之前幾天,他就鍊氣二重了,算下來入門也就不到兩年時間,可以和你比肩了。」袁文博笑了笑,「境界晉階極快也就罷了,關鍵修得一身好法術,原來我還覺得胡德祿和秦澤巨以及桑德齡可能是趙無憂的勁敵,但現在看來這個卓一行才是外堂第一人啊。」
陳淮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一直覺得重華派在人才招募和培養上是做得最差的,自己入門三年,外堂百餘名弟子中真正稱得上出類拔萃的天才,除了自己這個另類外,就只有袁文博、佟童和寇箐,而寇箐還是人家汴梁寇家的子弟。
也就是說能入眼的就只有袁文博和佟童,像趙無憂和胡德祿這樣的只能算是中上之材,但現在一下子又冒出來一個兩年時間就悟道直入鍊氣二重的,比袁文博和佟童還猛,這可能麼?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因為服食了九色鹿角的緣故,自己神識能力大增,而感應也越發敏銳,或者說自己也變得有些多疑起來了。
自己總感覺重華派現在是危機重重,稍有異常,都有點兒像是外敵的詭謀,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於神經過敏了。
像這個卓一行,既然如此招搖,肯定之前也是經過仔細調查甄別的,照理說他的來歷就不該有問題才對,可是陳淮生還是感覺到一絲說不出來的不安。
「這樣的優才,難道其他宗門都沒有發現?」陳淮生忍不住問了一句:「只怕九蓮宗、花溪劍宗、萬象派這些大宗門沒理由發現不了吧?為何卻要投入我們重華派?」
被陳淮生問得一怔,袁文博搖了搖頭:「這卻不知道了,怎麼,淮生兄你這話有點兒小覷我們重華派啊,怎麼就不能投入我們重華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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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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