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場。
夢幻般的光芒將夜晚的激情和誘惑放大,霓虹燈瘋狂閃爍,投射出一道道絢爛的光帶,映照在場內男男女女臉上。
伴隨着激昂震撼的音樂,舞池裏擁擠着的身體在肆意扭動。
池外散座和卡台人頭攢動,曖昧的氛圍下酒杯碰撞「叮叮噹噹」,似乎疲倦的靈魂都要在這場狂歡中永遠沉淪。
「這位先生,請問您需要訂台嗎?」
一位穿着緊身裙的性感麗人主動湊到亓燧面前。
亓燧沒有回應,眼眸在內場掃過,以他如今的頭腦開發程度,只是幾秒鐘就將場中所有人的面容在腦海中篩選了一遍。
沒有發現劉昊雲!
見狀,他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
這張臉蛋在劉昊雲的朋友圈裏見過,正是他那位愛得死去活來的酒水推銷顧問。
「劉昊雲今晚來過嗎?」亓燧開門見山問道。
「額~」
女人臉上的媚笑僵住了,她盯着亓燧的臉蛋,思忖道:「請問您是」
「他爸爸!」
「哦哦,昊雲他今晚確實來過,本來是在那個角落裏喝酒呢,可是我就一個接待客人的功夫,他就不見了。」
「電話也打不通,我,我還以為他回家了。」
女人趕忙解釋道。
「帶我去看一下監控,我那好大兒應該是遇上危險了。」
亓燧也不跟她廢話。
聽到這話,女人不敢耽擱,她在上班前就接到過通知,要求隨時注意可能發生的意外。
在女人帶領下,亓燧走進酒吧監控室。
內場只有兩個監控眼位,大部分地方都處在盲區,沒有捕捉到劉昊雲的身影。
於是安保調出通道口的監控,將時間回調到7點之後。
很快就發現了劉昊雲興沖沖的身影。
而後距現在十分鐘前,劉昊雲的身影再次出現,只是他看起來處在醉酒狀態,被一個中年熟婦攙扶着離開。
「在這裏停一下!」
亓燧立馬叫道。
他的注意力落在女人身上,無論是身材還是五官臉型,都與賀景安給自己的那張通緝犯照片相近。
只是經過特殊手段易容化妝,一般人還真分辨不出來。
「一頭過街老鼠,還敢跳出來蹦躂,真是找死!」
亓燧眼眸冰冷。
在確定對方身份後,他沒有猶豫,直接將電話打給了賀景安。
「賀叔,你們要找的那個勞榮惠在六麻酒館露面了!」
「對,沒有看錯!」
「賀叔,幫我查一下車牌,我朋友被她帶走了!」
「秦E3662!」
「」
掛斷電話沒幾秒鐘,賀景安就將車牌定位的坐標發到亓燧手機上。
早在進入酒館的時候,他就特地留意了劉昊雲那輛新買的轎車,結果是沒有發現,但既然那小子來過酒館,轎車肯定是被人開走了。
「時達大廈,地下停車場三層!」
亓燧攥緊手機,在一眾酒館工作人員驚恐的注視下迅速離去。
停車場離這裏不遠,只有2km距離。
「驚鵬扶搖功!」
胸膛起伏,全身肌肉都在隨着呼吸而有節奏律動,肌肉線條變得愈發流暢,極大減小風阻,奔跑速度提升一大截,就像一頭驚世大鵬鳥在霓虹街道上縱橫。
這是亓燧最近的修行成果。
源自於秦龍武館功法庫,是一本修煉難度極高的身法型功法,被亓燧憑藉經驗值硬生生給肝了出來。
三分鐘後。
亓燧出現在時達大廈地下停車場。
停車場的燈光蒼白而昏黃,像是在無力地抵抗着四周蔓延的陰影。
停靠在這裏的車輛零零散散,畢竟時達大廈不是什麼繁華商圈,光是一二層的停車位就夠用了,很少會有人選擇來第三層。
他如鷹隼般鋒銳的目光掃蕩全場。
在西側角落,有一輛豪華越野車在有節奏的晃動,而在這輛車旁邊,正是劉昊雲那輛被開走的高檔轎車。
亓燧不動聲色的從懷裏掏出青面獠牙面具,然後又從口袋裏掏出一件指虎
此時,轎車裏似乎正進行着某種儀式。
劉昊雲半裸着身體,雙眸緊閉,徹底失去意識,而在他白白胖胖的胸膛上面,被用以紅油紋刻出一枚玄奧深邃的複雜圖案。
一道道血色線條交織在一起,最終匯聚於劉昊雲心臟部位。
即便是什麼都不懂的普通人,在看到那枚圖案時,都會生出恐懼、不適,還有一些墮落的慾念。
「偉大的情慾神主,請將您的力量賜予您虔誠的子女,我將用」
勞榮惠蹲坐在劉昊雲身上,雙掌合十,嘴裏念念有詞,塗滿妝容的臉上能看出虔誠和狂熱。
就在儀式進行到關鍵時刻,側面的車窗玻璃轟然炸裂,一隻沙包大的拳頭猛地探了進來。
「誰」
勞榮惠霍然睜眼,眼眸里滿是血絲,儀式被突然終止的強烈反胃感直衝腦海。
還不等她做出反應,就見車門像破銅爛鐵般被人拆卸丟掉,緊接着一道魁梧如山的高大身影便迫不及待鑽了進來。
「砰!」
「轟!」
「啊啊,咔嚓~」
「嘔~」
「」
狹小的車身內,勞榮惠最擅長的敏捷根本施展不開,或者說從亓燧鑽進車來的那一刻,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呸!」
亓燧啐了口唾沫,單手捏着昏死過去的勞榮惠頭顱鑽了出來。
隔壁越野車車窗落下,看到這駭人的一幕,女人的尖叫聲刺破夜色,還是男人比較冷靜,一腳油門轟鳴,磕磕碰碰地朝停車場外面逃去。
亓燧看了一眼在動手前就被自己打爛的監控眼,身形閃爍,消失在原地。
「賀叔,怎麼樣了,那個通緝犯抓住了嗎,我朋友沒事吧?」
亓燧急匆匆的從外面趕過來。
警察、醫生和國安特別行動隊的身影將地下停車場三層圍得水泄不通。
賀景安面色嚴肅,正調動全場。
「師兄,你朋友沒有大礙,就是服入了一些致幻鎮定藥物陷入了昏迷,已經送去了醫院。」
「勞榮惠沒能抓住,但車內有她噴灑出來的大量血跡,可能是跑了,也可能是被其他人抓走了。」
「停車場內的監控眼都被人為破壞掉了,但奇怪的是,商場外側監控眼並沒能捕捉到勞榮惠的蹤跡。」
說到這裏,賀景安看了一眼亓燧,似是不經意的問道:「師兄,你是剛到麼?」
「對啊,我知道消息第一時間就打車往這邊趕,路上車流量太大,耽誤了幾分鐘。」亓燧語氣平靜,臉上看不出絲毫破綻。
「嗯好,我知道了,下次遇到這種事情的話,可不敢輕易蠻幹,這些通緝犯手段陰毒,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可沒辦法向老師交代。」賀景安善意提醒了一句。
他剛開始是有點懷疑的。
畢竟停車場的消息自己只與亓燧說過。
但轉念一想,亓燧一個月前的實力只是堪堪四段,遠非那勞榮惠對手,更別說要在極短時間將她制服。
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他揮揮手打過招呼,告辭去處理相關事宜。
亓燧嘴巴挑起一抹弧度,身影隱沒在圍觀的吃瓜群眾之後,直至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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