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軍也喚出他的紅劍,左手掐訣,右手立劍於胸,雙腳分開,擺出強攻之勢。
這時,守陣之人打出法訣,她在加固陣法。
廣場上已經一片安靜,沒有人因為倆人十幾息地對視而發出不滿的聲音。
返回去的人也都緊張地看向比斗場,江鐵男的雙手緊緊地抓住她大師兄的衣衫,還留有淚水的臉上越加蒼白。
只有陸寧的幾位師兄表現依舊,剛才的一去一回好像是發生在別人的身上,他們睡覺的睡覺,吃靈果的吃靈果,眼光發直的還在發直。
只有大師兄,有些變化。
他用雙手按壓着太陽穴,低着頭嘴中嘟囔着埋怨靈酒太烈。
「看刀!」比斗場上馬雲海率先發難,青光中的長刀左右擺動形成數十個刀影,向着李軍迎頭砍去。
刀影重重之中,李軍不退反進,他紅劍向前一抖,一團大火出現,十幾把火劍從大火中飛出,與刀影爭雄。
一把長尺出現在空中大放光芒,馬雲海一甩頭長尺盤旋半轉殺向火劍。
「噗,噗!」火劍被刀影長尺連攻紅光暗淡,李軍不慌法訣突變,紅劍脫手散發出江河奔騰之氣勢,連續變大三次向馬雲海的法寶橫掃而去。
劍光刀影空間震動,一時難分高低。
「李師弟一開始就使出了烈火沐劍這一招,看來是要在短時間內結束比斗啊。」歐陽山眼看着比斗場,頭側向萬懷良說道。
「馬雲海口吐狂言,以李師弟的性格,他恨不能一招制敵來除去心中的怒氣,交手就使出強招,那是必然。」萬懷良在用手撫摸着他的重劍。
「馬雲海刀法嫻熟,變化之中妙意滋生,李師弟縱然勇猛,也不可能短時獲勝。」歐陽山又把頭擺正,專心地向場上看去。
比斗場上的激烈打鬥,看的江鐵男恐懼無比,不敢再看,她閉上了眼睛顫抖着把頭埋在她大師兄的懷裏。
劉守中用輕手拍着江鐵男,嘴裏柔聲地安慰她,他的雙眼卻目光凌厲,臉色陰沉。
最了解李軍的當屬同是平頂峰十傑之一的百法趙長吉,他微眯雙目,看着比斗中的二人,嘴中正在回答着盛春提出的誰強誰弱這個問題。
「從現在的比斗中看,暫時看不出,如果倆人這樣打下去,就要看誰的靈力更加渾厚。」
「現在李師弟使出了九層還多的實力,那馬雲海看上去也是如此,李師弟還有法寶未出,如果在對方靈力不濟之時用法寶一擊制勝,是可以想像的,反過來馬雲海也是如此。」
「李軍師兄必勝!」一名女弟子高聲地喊了起來。
懷虛宗的許多弟子在女子的聲音中如夢初醒。
眾多弟子也高聲大喊起來。
「滅了他!」
「把他放倒!李師兄無敵!」
「揚我宗門之威,李師兄威武!」廣場上喊聲不斷,男男女女的助威之聲把場上的氣氛推向接近狂熱的程度。
紅仙子望了一眼陸寧的師兄們:「陸寧,你的師兄對你真好。在吳戈前輩的弟子現身時,雖出言不善,可是卻對你沒有流露出殺意來。」
「沒有殺意?」陸寧問道,剛才大師姐也這樣說,讓陸寧靜觀其變。
「是啊,所以你的師兄們根本沒有在意,一個個漠不關心。然而你一上場,他們就都用神識關注你,當看到對方的人要上去找你麻煩,他們就一個個沖了上去。看樣子他們每個人都很強大,你說,如果現在是你師兄中的一人在場上,能不能戰勝馬雲海?」
如果小虎要是在的話,一定會鑽出來拼命點頭,但陸寧不是小虎,他要比小虎沉穩的多。
他的下巴抬起,點向他的師兄們:「看看,看看,不是再吃靈果,就是在睡覺?還能打?不打就輸了。」陸寧難得地開起了師兄們的玩笑。
別的師兄就當陸寧的話是一陣風,這個耳朵進那個耳朵出,沒人搭理他,只有四師兄,在聽完陸寧的話後,拿出一粒丹藥來,夾在兩指之間,故意看了一會兒後,向口中一丟,然後擺出一副倨傲之相。
這時比斗場上的二人已經越打越激烈。
李軍收回紅劍並在空中連劈兩下,把馬雲海的長尺逼退,他身體趁機在空中向旁側一轉,身體冒出火甲將他包住。
用手在腰間一抹,手一揚,一輪烈日一樣的法寶就出現在倆人的頭頂。
大片火雨自烈日中噴出,向着馬雲海毫不留情地焚燒而去,同時另一手向空中連點數下,紅劍化飛虹一端如起始於馬雲海。
「晴日出飛虹!」盛春一驚,高聲喝出。
趙長吉、歐陽山等人也為之動容。
他們知道這是李軍的決勝一擊。
由李軍法寶烈日盤幻出的冒火晴日,最多能將百丈的空間變成一片火雨。
此刻烈日盤把平日積累的火靈氣在半息內盡數泄出,李軍的火劍在此情況下亦威能大增,加上他體內的火靈力幾乎全部注入到火劍中,火劍在斬向對手時就發出一道紅色靈光來。
這道靈光飛行的太快,它行進的軌跡中留下重重的紅影,組成一幅畫面,就像是一飛虹突然出現在紅劍與對手之間。
馬雲海不甘示弱,他低聲吼叫,一個晶片放出刺目的光華放大在他的身邊,他噴出一口精血,身體一震,一群小山突然出現位於其中。雙手一訣一印,大尺引領群山向下落的大日頂去,刀光如梭映到李軍身上。
這邊火雨把晶光燒回原形,紅劍趁虛而入抵到馬雲海的左胸,那邊寶刀繞過火甲刀口正對李軍的咽喉,眼見着倆人形成互殺之局。
「停!」隨着一聲低喝,陣法發動,二人在空中如被凝住,一動不動像是時間靜止。
「分!」二人各被拋出場外。
「雙方戰成平手。」廣場上響起守陣人的聲音。
「哼,如果我修煉到你的年紀,你必敗。」馬雲海大口喘着粗氣,對戰平的結果表示不服。
「比斗就是比斗,是比修為,不比年齡。」李軍的額頭也都是汗水,他用手擦了一下,嘴裏回敬道。
倆人各自一聲冷哼,都掉頭返回。
「歐陽山,你號稱金劍,又是你們宗門十傑之首,還是掌門大弟子。」
「我也是我師尊的大弟子,現在,就讓我們兩個大弟子之間較量一下,看看孰強孰弱!」劉守中把江鐵男送到了齊良的身邊,他站起身來說道。
李軍二人比斗結束後場上出現的安寧被劉守中的話音打破。
歐陽山戰意升起,思索一下後,他剛一想動,卻見萬懷良已然手持重劍立起於桌子旁。
萬懷良高聲說道:「我大師兄何等身份,豈能是你等說斗就斗的?想要和他戰很容易,就先過我這關吧!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說完騰空而起,向比斗場飛去。
「多比斗一回而已,那我就踏破你的關,一個個闖,直到無關可破。」劉守中面色陰冷,也飛身奔向比斗場。
「散修就是散修,一個個就會口吐狂言。那個馬雲海,叫得不是最凶?如果不是在比斗場上受陣法保護,剛才李師兄發出的飛虹,早就把他的頭割了下來。」
「現在又冒出一個什麼大師兄,一會兒肯定會慘敗在萬師兄的重劍之下。」一名男弟子怒聲道。
「此話不假,這幾個人學了點東西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他們想要在我們懷虛宗耀武揚威,真是來錯了地方。」另一名弟子附和着。
廣場上其他的懷虛宗弟子,聽到劉守中要直接挑戰歐陽山,紛紛出言表示不滿。
特別是十傑弟子,他們認為這是劉守中對懷虛宗的蔑視,連陸寧的大師姐和白仙子,她們的臉也都微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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