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的一聲響起。
「孫金牛,我越剛是瞎了眼睛,才交了你這個賣友求榮的東西!」飄雲峰二台弟子越剛圓睜雙目,對着用鞭抽打他的一名修士高聲怒罵道。
被越剛喝罵,孫金牛更加兇殘,他掄着法鞭一邊用力抽打着,一邊說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嗎?另外,我投靠彩皇宗是順從天意,你就是想,人家也不會要你。」
看了一眼越剛,孫金牛陰笑道:「真是天生的賤種啊,這麼多天了,你是越打嘴越硬,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叭叭叭!」抽擊聲如暴雨般響起。
「越師兄!」有三名女修呼喊着,她們的臉上淌滿了淚水。
「姓孫的,你這個雜種,你沖我來!」另一名二台弟子大罵道。此人名叫張成,越剛與孫金牛的相識,就是他介紹的。
其他懷虛宗的弟子,也在大罵着孫金牛。
孫金牛仍在賣力的表現着,心中卻在暗道:「這幫人也不想想為什麼會落到彩皇宗的人手中?還不是因為越剛和張成不夠謹慎,被我認了出來。
「這場戲是越看越妙啊。」台里沙飲着酒,悠悠然的說道。
不久之前,台里沙指揮小隊殺了一批實力很強大的妖獸,這些妖獸不知是從何而來,如天降一般,出現在了這較為邊緣的地帶中。
在台里沙的指揮下,小隊之人不僅在這場戰鬥中所獲頗豐,還奇蹟般的連輕傷的人都沒有出現。
所以,別看他在宗主莫突的面前失了寵,但以他的頭腦和天才丹師的身份,還是讓小隊的人包括兩名靈基大圓滿的修士對他惟命是從。
殺完妖獸後,小隊需要休息,台里沙率隊來到了此處。休息了一會後,台里沙叫人把被封住靈力的越剛等十二人放了出來,並全部捆在了樹上。
他的手一指,讓孫金牛去抽打他們,他則在一邊喝酒欣賞。
這類似的情景,已經發生三次了。
自從抓到越剛他們之後,一有空閒,他就把越剛等人捆在樹上折磨,他想從越剛等人的身上打聽出他需要的消息出來,只是這些人除了承認自己是懷虛宗的弟子外,其它的一概不說。
不過,他對三位女修卻沒有下手,倒不是因為他憐香惜玉,而是準備在回宗後把她們交給莫突,他知道莫突對這些女修特別看重。
「再好的戲也有落幕的時候,聽着,只要你大聲地罵上陸寧幾句,我保你免去這皮肉之苦,怎樣?」台里沙又喝了一口靈酒,戲謔地看着越剛。
台里沙最恨的人就是陸寧,是陸寧讓他丟人現眼受到冷遇。見不到陸寧,拿他的同門尋開心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尤其是看到孫金牛,這個原來越剛的朋友,不僅出賣了他,還想着辦法折磨他、羞辱他,台里沙是越看越合心思,越看越高興,仿佛那個人不是越剛,而是陸寧。
「呸!」被打的滿臉是血的越剛,衝着台里沙吐了一口血沫。
「你」
「少宗主,剛才我的神蜥告訴我,有一個同類的氣息在遠方出現,之後就消失不見了。」一名黑面靈基期大圓滿修士、對着正要發怒的台里沙說道。
「哦?這條路線上不應該有其它小隊的人啊,你用傳音符聯繫了嗎?」收起怒意,台里沙問道。
「聯繫了,但對方沒有回音,不知是因為距離太遠,還是有着其它的原因。」那名黑面修士晃了晃頭表示不清楚。
「會不會是陸寧?」台里沙眼中一亮。
彩皇宗的人都知道陸寧手裏有綠蜥。
「不排除這個可能,少宗主,我們」黑面修士說到這裏,他的眉頭微微一皺,半息後他快速說道:「少宗主,有一個小隊的修士向我們這裏飛來了,他們中靈基期共十四人,其中有三人是靈基後期。」
「難道是陸寧和周紅玉他們?你們幾個把氣息隱藏起來,不要把他們嚇跑。」台里沙又指向幾人:「伍勝江,你們去狠打懷虛宗的男修,讓他們大聲喊叫!」
「是,少宗主!」七名凝氣期修士來到了越剛他們的面前,拿着各種法器抽打他們。
「噗噗噗!」一陣陣悶聲傳來,各種折磨人的手段落在了懷虛宗弟子們的身上。
然而被打的懷虛宗弟子一個個咬緊牙關,硬是不吭一聲。
剛才台里沙與黑面修士的對話,他們都聽到了。
一聽來人有可能是周師姐和陸寧,而台里沙是想通過他們的叫喊來吸引同門過來相救,他們怎麼可能讓台里沙稱心如意?
「給我用力的打,只要他們不死就行!」台里沙看到懷虛宗的人一個個不發一聲,他怒吼道。
「周師姐,陸丹師!你們不要過來,快走!」三名靜水門的女修這時卻大聲地喊了起來。
「哈哈!喊的好,再大聲一些!」台里沙聽見後,不僅沒怒,反而大笑了起來
「隊長,我感應到了,他們有五十多個人,奇怪的是,我並沒有感應到靈基期修士,大概是他們發現了我們,從而隱去了氣息。」黃初一向陸寧說道。
「不管它,我們繼續!」陸寧喝了一聲,小隊徑直向前飛去。
又飛了一段時間,他們聽到前方有女子撕心裂肺的呼喊聲,那喊聲不是在呼救,而是讓他們不要上前。
「加速!」聽到呼喊聲里似乎還夾帶着『周師姐,陸丹師』等稱呼,陸寧哪裏不會想到,這是水中峰或者是靜水門的女弟子。
十多息後,小隊飛到了一片空地處,陸寧一看,頓時氣血上涌,摘下面具的他看到九名男修被捆在樹上,已經被打得不成人樣,他們的邊上有三名女修,這三名女修陸寧見過,正是進駐飄雲峰的靜水門女弟子。
「唐富大寶你們救人,其他人,隨我殺!」氣息大放,三色葫蘆出現在了他的頭頂,青影一閃,他雙手挺槍向着少宗主殺去。
「真是你,殺了他!」少宗主台里沙一揮手,「嗖嗖!」他身邊兩名靈基期大圓滿修士放出氣息,一左一右如餓虎一般撲向陸寧。
他二人都聽說過陸寧,知道是陸寧帶頭從乾田暴的手中救出了被關的懷虛宗門人,這個人的價值很大,怎麼做,兩人甚至不用台里沙細說。
「呼!」從左面衝上來的黑面修士,眼中見一綠芒閃過,他心中莫明地有懼意生出,凝目一看,只見一把大綠劍帶着壓迫性的氣勢從空中劃出了一條弧線,正向着他的頭顱一斬而來。
同門之人還在那裏流血,不容陸寧一板一眼地打鬥。
「開!」這名黑面修士全身靈力一聚,手挽劍花劍光衝起,對着已經逼近的大綠劍就是一撥,一把盾牌被他祭出於頭頂三尺之處急速旋轉,同時身體左晃向外飄去。
大綠劍氣勢太盛,他要避其鋒芒。
然而此時,一道烏光從陸寧的嘴中電射而出,直奔黑面修士。
黑面修士單手彈出一朵靈花,「嘭!」的一聲,將烏光擊碎,一團灰綠之霧隨着聲音騰起。
烏光被擊碎,剛要透口氣的黑面修士不由的一愣,那團灰綠之霧突兀地在他的眼前消失,還沒容他多想,黑面修士就感到全身一痛,一條條不明之物緊緊地纏在了他的身上,「呲呲」之聲響起,他體內的靈力如找到缺口一樣,向外急劇泄出。
「師弟救我」還沒等他喊完,一杆大槍就從他的後胸透出。
「啊?」另一名從右殺過來、已經被黃初一和萬家飯奮力擋住的靈基期大圓滿修士,此時心中一涼,他感覺那槍就如同扎在他的身上一樣。
哪還敢顧得上黑面修士,他想逃,卻眼見着又一道烏光從陸寧的嘴中噴出,這次是沖他而來的。
「去!」他揮劍擊退了黃初一和萬家飯的進攻,神識一動,一隻大綠蜥出現在了他的身前,張牙舞爪地向着陸寧衝去。
陸寧見到,神識急轉,空中大綠劍放出百道光芒,這一次他將大綠劍的威力發揮至頂。
大綠劍在光芒中一閃,「噗!」的一聲,綠蜥應聲斷為兩截。
烏光又向那位靈基期大圓滿修士飛去。
不論那個靈基期大圓滿修士如何動作,陸寧知道他已經離死不遠了。
他暗嘆,難怪當初南無腥在給他種子時會那樣的感慨,這種子即怪異,威力又大,已死的黑面修士在它的面前連有效的防守都做不出來,估計另一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殺!」他抽回大槍,將綠劍收到三色葫蘆之中,眼睛一轉,盯着一個方向,身體前沖,向着三丈處已經發呆了的少宗主殺去。
「少宗主快走!」一名黃衣靈基後期修士無視陸寧的可怕,他奮不顧身地護在了台里沙的身前,一抬手,一隻靈基後期的綠蜥便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出!」陸寧通過神識發出命令,一隻綠蜥,兩隻灰綠蜥及一狼一豬出現。
一時間,兩隻靈基期修為的綠蜥各為其主,相互鬥了起來,而其它的妖獸則加入到了容恩、汪強與另一名靈基後期修士的戰團之中。
「快走!」一身黃衣的那名靈基後期修士,頭也沒回地喝道。見陸寧也放出了綠蜥,他提刀擺出了一個姿勢,雙目兇狠地看向陸寧。
此時他不再開口說話,全身靈力調動,他要以必死之心為少宗主逃走做最後一拼。
一道極為冰冷的目光刺向他的雙目,他的目光與之對視,在冰冷之下他目中流動的兇狠竟為之一滯,一股發自內心的怯意油然而生。
「嗷!」他嚎叫一聲壓住心中的怯意,主動向陸寧發起了攻擊。
「噗!」陸寧先祭出三把小劍殺向黃衣,接着將嘴中最後一粒妖藤種子噴出,最後大槍如影子似地跟在種子的後面,向黃衣刺去。
「啊!」的一聲慘叫,在陸寧多種手段的攻擊下,靈基後期的黃衣修士被陸寧一槍刺穿。
「別殺我!別殺我!我是少宗主,你殺了我宗主會」話還沒說完,渾身顫抖的台里沙看到暗金之光一閃,他的眉心一陣刺痛和冰涼,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不殺你,如何對的起那些死去的同門,下去賠罪吧!」看着台里沙的屍體,陸寧低沉地說道。
「不好!陸寧快來!」陸寧聽到聲音後,猛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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