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我是陸寧,戴了面具,跟我來。」陸寧傳音後,就向前走去。
「陸寧?」阿水同樣傳音。
陸寧從傳音中感覺到阿水的靈力也是強烈地波動了一下。
兩人來到陸寧租的石屋,陸寧進去後就摘下了面具,轉過頭來微笑地看着阿水。
「陸寧!」阿水一見,面露欣喜之色,他過來緊緊地擁抱了陸寧一下:「果然是你!你們宗門被破,你怎麼能一個人四處亂走呢,彩皇宗的人正在抓你們。」
陸寧拍了拍阿水的後背:「沒事,你靈基期修為,不也是沒認出我來嗎?來,我們喝點酒,邊喝邊談。」
「十年沒見,一見面就要喝酒,看來你已經是個酒鬼了?」阿水笑着鬆開了陸寧,兩人來到了一張小石桌前,陸寧取出靈果和靈酒,給阿水倒滿。
「阿水,剛才和你說話的那兩位太宗修士,對你是否有惡意?我聽到他們在勸你重回太宗?」陸寧坐下後,給自己的酒杯也倒滿了。
「他們兩個是親兄弟,哥哥是靈基期,名叫宋真,與我有過命之交,他是不會對我有惡意的。」當陸寧提到那兩名太宗修士的時候,阿水抬手將酒倒在了嘴裏,臉上重新現出了悲意。
之後,阿水看着給他倒酒的陸寧,說道:「我們兩人雖好,卻不屬同一師門,我是掌門一脈的,他是大長老一脈的。宗門分裂之時,我正在大嶺歷煉,後來聽說我宗掌門一派戰敗逃出,我就未敢再回宗門,而是一個人試圖找到師門中人,可是直到現在,也未能見到一人。」
「本來我以為在這裏可以見到同派師兄弟,沒想到卻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我堅信,掌門一脈一定會東山再起的,而且必然會以重建太宗為己任。到了那時,如果我與他相見,朋友還是朋友,但事實上我們之間已經是敵人了,真的遇上,該如何面對?真的要相互殘殺,不死不休?」阿水把陸寧剛倒的酒又一口喝下,之後是一聲長嘆,他的臉上悲意更濃。
陸寧聽到這裏,也是嘆息了一聲。他殺了兩個叛宗的同門,雖然兩人是罪有應得,但殺完之後心中還是有些不好受,他十分理解阿水此時的心情,他陪阿水把酒喝下。
「陸寧,說說你吧,你們宗門被破,想必你的心情會更加不好吧?」阿水看着陸寧又一次給他倒酒,想到懷虛宗更加不幸,他聲音低沉。
「這要從三年前說起」陸寧把張大叔、三嫂、丫丫被殺,自己進城報仇,偶得靈草被師父帶入宗門等等事情,準備分先後向阿水一一述說。
「哼!沒抓住你,又怕張老先生最終會告倒黃家,黃家就要以狩獵為名發兵血洗東青鎮,被我潛入黃家,將黃頃之父滅殺。」在陸寧剛說到黃家要去東青鎮報復時,阿水怒聲說道。
「原來是你?怪不得!」陸寧終於明白了。
當初趙執事就問過他認不認識外面的靈基期修士,他說不認識,原來那人竟是阿水。
「那時,我剛進入到靈基期,帶了點丹藥出來,想送給你及鄉親們。在我路過縣城時,無意間聽到了黃家要發兵去東青鎮的消息,我覺得事情不對,一打聽,才知道原因。當晚我進入黃家,給了他們一次警告,後來黃家通過關係請來了一名凝氣後期的散修,他們以為這樣就可以橫行了。我一怒之下,就下了殺手。」阿水說道。
「那你去沒去東青鎮?三哥三哥和張哥他們怎麼樣了?」陸寧鼓起勇氣問道,現在三哥、張哥是他最不願意提到的人,一想到被害的張大叔、三嫂和丫丫,他就覺得自己對不住他們。
「哎!」阿水嘆了一口氣:「我去的時候,三哥已經抑鬱而亡,張哥也是大病了一場,我雖然給他服用了丹藥,但心病難除啊。」
聽到這裏,陸寧心中大痛,他兩眼含淚,久久不語。
「後來你是怎麼進入的懷虛宗?」半柱香後,阿水問道。
「我誤入一處秘境,採到了一株高階靈草,在出來後」陸寧把進入宗門以後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阿水,不然你就和我們在一起吧,你一個人太危險了。」講完自己的經歷之後,陸寧說道。
懷虛宗雖然被破,但他的身邊還有大師兄和大師姐他們,還有數十名同門,因此他並不孤單。而阿水東來西去地尋找師門中人,至今仍是一人,陸寧有意讓阿水和他在一起。
「不必了,在交換區我遇到宋真時,他告訴我,掌門一脈在百丹谷出現過,我想去百丹谷尋他們。」阿水的眼中露出了擔憂之色,他接着說道:「還有新三宗對我們的態度要松上很多,不像對待你們,除了女修外趕盡殺絕。」
陸寧看到阿水態度堅決,他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這無關被追殺的緊或松,師門有了消息,阿水急於回歸,這一點他太能夠理解了。
二人喝着酒,說着兒時的事,談着分開後各自的往事,不知不覺,兩人都喝醉了。
當阿水醒來之時,他發現陸寧不在,他看見桌子上有一個低階的傳音符,還有一個儲物袋,拿起傳音符,用神識一探,裏面傳出了陸寧的聲音。
「阿水,你要去百丹谷,我有事必須進秘境,看來我們又要分開一段時間了,將來我們一定會重新見面的。萬事不要灰心,有些事該面對就要面對。還有我留下了一些靈石給你,你我之間無需客氣,靈石我還有很多,珍重。」
阿水點了點頭:「放心吧陸寧,我現在心結以開,不會總想着逃避。」將傳音符收好,拿起陸寧留下的儲物袋一看。
「下品靈石兩千塊!中品靈石,居然有一百塊!這陸寧」
靈基期的阿水,張大了嘴巴,他從來沒有過中品靈石,一塊也沒有過。
此時陸寧早已經來到了昨天到過的平地的中部,他的眼睛正在看着一名二十二三的青年修士。
這名修士中等身高,身披綠袍,內穿緊身金衣,身上的靈力波動強大。
他面帶威嚴,端坐在一張大椅上,半抬着頭,眼睛似是在看天,又像是在看着對面的紅色大山。
他的身後,有六名靈基期後期年輕修士站立着,其中有四名是靈基期大圓滿修為。
「他就是皇天宗天才賀南山,被人稱做四大人傑之一,靈基大圓滿修為,實力強大無比。」
「這個賀南山的實力確實強,不過臉皮也厚,此人曾說過只有白仙子、紅仙子那樣的美人,才配得上他!」
「呸!就他?」
某處有修士在小聲地議論着。
「他來這裏幹什麼?難道是為了招人組隊?」
「應該是,你沒看見有幾名散修正在報名加入嗎?今天秘境入口處的灰氣出現的次數更少了,而且變得更稀薄,看樣子秘境馬上就要開啟了。賀南山親自出現,大概就是想利用他的影響力多招上一些人吧。」
陸寧身邊也有幾個人在小聲地議論着。
同時,可以看出,賀南山的到來引起了許多人的關注。
「呼!」一道綠影向紅色大山飛去,所有人都抬頭觀望,只見身披綠袍的賀南山,幾個呼吸間就到了秘境的入口處,他在入口處稍停了一下,其後綠光一閃,他就進入到了剛剛噴出來的灰氣中。
「賀南山他?」許多人都露出了不解之色。
「不可入!」有人暗中替他擔心。
「這是在找死!」也有人不小心說漏了嘴。
「他的膽子真夠大的,這都敢去?」陸寧看着進入灰氣中的綠影,低語道。新三宗對於他來說是敵對勢力,他不會為賀南山的命運擔憂。
他剛才之所以說賀南山的膽子大,那是因為尚家四兄弟曾大致的跟他說過這灰氣的神秘與可怕。
秘境在三百年一開時,每次都會向外噴出灰氣。這種灰氣,在東海三國,只現於此處。灰氣噴出後,會平平地飛上一段距離,再然後,灰氣會突然變線筆直向上,再大的風也不能改變絲毫。
很久以前,就有人進入到灰氣中,據說除了一位靈嬰初期修士出來後未死外,其他進入到灰氣中的固丹期和靈基期修士,不是在灰氣中失去了蹤跡,就是在出來後的三天內死去。
而那名靈嬰期修士雖然未死,但一身的修為卻全部消失了,變成了一個凡人。從此以後,再也沒人敢進入到灰氣之中,甚至連邊都不敢沾。
「這個賀南山莫非是被彩皇宗的忽殺力擊落了兵器,從而失去了心態?」陸寧暗中分析着。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哈哈!」正當人們還都處在震驚之中時,一道綠影從灰氣內衝出,在人們驚訝的目光中向着某處飛去。
一晃,綠影消失,只留下了空中大笑的餘音。
「嗡嗡!」各種聲音響起,亢奮的、敬佩的、警惕的五花入門。
「可從灰氣中大笑着出來,這個賀南山有古怪!」陸寧心中默默地說道。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傳聞賀南山為四大人傑之一,實力遠高於眾人之上,現在看來,他比傳聞中的還要可怕。
能讓靈嬰期修士法力全無的灰氣,他賀南山竟能來去自由,甚至興奮不已,這就不是用修為就能夠解釋的通的。
陸寧深深地看了一眼賀南山飛落之處,將其牢牢地記住。
陸寧又向臨時坊市走去,走了一圈後又去了昨日飲茶之處,要了壺靈茶慢慢地喝了起來。
沒看到同門,陸寧始終不死心,他認定這裏一定會有同門。因為他想,不僅是他這般認為,逃到大嶺的同門也會這樣想。至於高良他們,陸寧並不擔心,他們一來,必會用傳音符通知他。
一個時辰後,陸寧有些失望地站起向外走去,「也許同門是想在秘境開啟後的第二天,或第三天進入秘境?」
秘境的開啟時間為三天,這三天的時間裏都可以進入,之後,秘境會自動關閉,直到三個月後,才會把裏面活着的人傳送出來。
在這期間,陸寧去了尚家四兄弟那裏聊了一會兒,然後回到了自己的石屋,他知道阿水這時已經走了,但見到石屋裏沒人,還是感到惆悵。
重逢雖好,可都各有要事,對於阿水來說,與師門匯合,是重中之重。而對於他來說,採到靈藥,為大師兄療傷,是他此行不可改變的目地。
陸寧盤坐下來,運起了大五行混元訣。
「開了,開了!秘境開啟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修煉中的陸寧在外面陣陣的破空聲和喊叫聲中,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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