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三個玉瓶收起,陸寧隨口說道:「呵呵,確是那名修士的不對,買賣之後,怎可反悔?沒了規矩。夥計,把那塊紅玉木拿來看看。」
夥計賣出三份干森蔌粉,心中高興,聽到陸寧還要看,心中更加愉快了,他伸手把紅玉木交給了陸寧:「可不是嗎?這要是在張家,那人早就被打出去了。」
「我也看不起這樣的人,活不起了?來這裏冒犯程家的虎威,程家獨一無二的水牢可是大有名聲的。」高良在一旁說道,語氣中帶着不屑。
「這位客官說的好,我程家的水牢,確是唯一無二的,對於這樣破壞坊市秩序的人,真該讓他嘗嘗那種生死不能的滋味。客官,這塊紅玉木七十塊下品靈石。」
「我買了。」陸寧拿出靈石,交給夥計,收下紅玉木後,與高良向外走去。
兩人走出店鋪,見前面一個散修打扮的人正罵罵咧咧地走着,高良緊走了幾步,來到散修身邊:「這位老兄,你別罵了,小心程家的人把你抓進水牢,聽說進入水牢的人求生生不得,求死死不得。」
「整個坊市,就程家最為陰險,不知他們從什麼地方得到了一種毒水,專門對付我們這樣沒有根基的散修,不就是程家有一個固丹期大圓滿老祖嗎?不就是進入化塵期了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一家子的敗類。」散修見有人來勸他,更是罵不絕口。
高良東張張,西望望,拉住走過來的陸寧,快速地離開了散修。
「也是膽小之人,如果換成他,估計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散修見高良二人如此怕事,心中不滿,轉而罵起他們兩個人來。
陸寧與高良去了酒樓,一個多時辰後,兩人走了出來。
「我們去自由交換區,我要在那裏租一間密室,到時我們再談。」陸寧說道。
高良明白陸寧的意思,這裏的人多,說話不方便,用神識連續傳音交談又怕被人注意到。
他點點頭,與陸寧一起向自由交換區走去。
在自由交換區,兩人不時的買些少許的物品,慢慢地,二人來到了自由交換區的深部。
走到一個標有『器』的大石屋前,陸寧停了下來,望了一眼邊上不遠處標有『丹』字的大石屋,想到幾天前佰春秀、汪春花和容雲三位少女以煉丹為名在這裏等着自己,他心中感慨:「佰師妹應該回百丹谷了,汪師妹和容師妹也應該都回去了吧?」
想到汪春花和容雲都是冒着風險在這裏等自己,而自己由於怕拖累她們,連面都沒有與她們見。
雖然陸寧當時認為自己做的很對,可過後想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妥,汪師妹和容師妹會不會誤會自己對她們不信任?
「二弟,我已經交了靈石,我們可以進去了。」高良走了過來,對着陸寧說道。
在來之前,高良就對陸寧說起過,在坊市中稱他為二弟,而陸寧稱他為大哥。
陸寧點了點頭後,兩人走了進去。
高良手持一個玉簡一樣的物品,來到一間石室的門口一晃,石室的門打開,兩人進入其內。
陸寧看看這間石室,用神識探了一下後,從儲物袋內取出一套陣法,三下兩下就佈置完成。
兩人來到室內邊上的一張石桌前,坐了下來。
看向高良,陸寧說道:「這個石室有隔絕神識的作用,加上我又布了一套陣法,現在我們可以放心大膽地說話了。」
「陸師弟,剛才我在酒樓內聽到,木家最近在招收丹師和客修,動靜不小,還有人神神秘秘地說木家這是要加強力量,似乎在防備什麼或是在看守什麼。」高良說道。
客修是指一個宗門或修真家族對外招來的修士,有些類似於世俗中的門客。
宗門或修真家族會與客修達成一個協議,他們需按時支付給客修一定數量的靈石,而客修會為他們做某種事情,可分長期和短期。
「我也聽到了,除此之外我還聽到了,彩皇宗的人居然傳出話來要招降我們,他們明知道我們不會被動搖,為何還這麼做?這裏面一定有算計。」陸寧目射冷光。
高良嘆了一口氣:「看來對方準備的很多。叛宗之人又是根刺,讓我們不得不除。現在彩皇宗利用你與木家之人的接觸,讓木家做出舉動,引誘我們去探試木家。如果不是因為程家店鋪中偶然聽到有關水牢一事,我們可能真的要上當了,因為種種跡象都表明,木家在做着吸引我們的事情。」說到這裏,高良現出內疚的表情出來。
這次外出的行動方案主要出自高良,他與陸寧等人根據柳花之言及木家之人露出的蛛絲馬跡,把木家列為了主要的懷疑對象。
雖然也判斷出應從水牢入手,可畢竟還是想先探查木家。
「高師兄,你的想法是我們大家都同意的,你無需自責。」陸寧安慰道。
「話雖如此,但在細節上,我做的還是不夠。」高良搖搖頭。
「不過,如此一來,我們可能反而會佔據主動,這回我們一定要好好策劃一下了。」高良接着說道。
陸寧點了點頭:「高師兄,我現在手裏的材料可煉製出一套傳輸陣,我想利用這裏把它煉製出來。」
「太好了,你煉製吧,我到外面等着,如果時間超出我再補交靈石,同時聯繫一下李師兄他們。」說完,高良就走了出去。
陸寧靜坐了一會兒後,拿出材料,一揚手,將幾種材料定在空中,運起功法開始煉製起來。
兩個多時辰後,他收起煉製好的陣盤、陣旗,取出兩粒丹藥放在嘴中。
就這樣,一柱香的時間又過去了,陸寧把先前佈置的陣法收到儲物袋內,站起身來,走出石室。
陸寧向看向自己的高良點了點頭,高良見了,面露喜色,他知道陸寧煉製成功了。
兩人向出口處走去。
他們兩人沒有去別處,而是進了一間客棧,定了一個大房間後,兩人進去,陸寧又把那個隔絕神識的陣法布上,與高良盤坐在地,兩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有人在外面敲門,高良起身開門,喬裝打扮的李成武走了進來。
「陸師弟,高師弟,你們讓我來,是不是有什麼發現?」李成武問道。
陸寧與高良進入客棧的房間前,就通過低階的傳音符聯繫到了李師兄,讓他馬上過來,並告訴他客棧的名稱及房間位置。
「是這樣,我們在程家店鋪里」在李成武坐下後,高良把此前的經歷及在酒樓里聽到的傳聞,以及他和陸寧的判斷向李師兄說了一遍。
聽完後,李成武皺着眉頭說道:「看來木家就是彩皇宗針對我們佈設的一個陷阱,他們一定暗中在木家安排了大量人手,這應該是他們的主要手段。至於在讓叛宗之人在坊市中出現,說到底也不會吸引我們大批的人。不過如此一來,正如你們所說,這倒為我們在程家的行動提供了可乘之機。」
陸寧與高良點了點頭。
「高師弟、陸師弟,你們可想好了應對之法?」李師兄問道。
「李師兄,你們可在坊市中有什麼發現?」高良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反問起李師兄他們在坊市中有沒有新發現或聽到什麼特別的消息。
在這短短的幾天裏,實際上高良等人就與彩皇宗的人進行了一次交鋒,只不過是策略上的交鋒,然而結果不妙。
如果不是因為在程家店鋪中的偶然經歷,他們其實是處在下風的。
如果他們按原計劃去木家探查,毫無疑問他們會被一網打盡。
在雙方都在計算對方的行為時,細節可能關係到一方的成敗。有了這次教訓,高良不想匆忙地提出看法。
李成武師兄一拍腦門:「差點忘記了,剛才史光、賀東江二人在一家茶樓內見到了平頂峰弟子徐長義,他們未上前相認。而是按計劃傳音給另外幾人,讓他們分別在自由交換區和酒樓附近等候,以便交替觀察。」
「徐長義?」陸寧對這個名字感到陌生。高良也面露茫然之色。
「他是凝氣八期修為,出身一個修真家族,一年多前因家中有事,回到家裏,後來被宗門招回。」李成武見陸寧和高良不認識徐長義,就簡要地介紹了一下。
「這位師弟平時在宗門的表現怎麼樣?」高良問道。
李成武想了一下:「徐師弟是兩靈根弟子,他性格比較內向,不太愛說話,在宗門內沒有太好的朋友,也沒有什麼敵對之人。他平時基本都在洞府內修煉,屬於不引人注意的那類弟子。」
「我們一定要好好觀察一下,如果確定他是背叛之人,那就想辦法儘快將其殺掉,如果他不是,就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跟背叛之人見面,我們要對他進行保護,這方面相信史師弟他們會按照計劃行事的。」高良說道。
「在一段時間內,假如只有徐長義一個人在坊市里出現,那麼他是叛宗之人的可能性很大。」陸寧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有道理,不過這件事情還需仔細考慮,如果是錯殺,那我們該如何面對其他同門?」
陸寧與李成武聽到後,都點了點頭,心中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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