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看了一遍控寶訣,陸寧嘆息了一下,寶物雖好,但估計得等靈基期以後才能夠勉強使用。
這是陸寧第一個自動入體的寶物,它能自動入體,就足以說明它的不凡。
同時從控寶訣上也可以看出,此塔為大威力法寶。
「這個三角形玉片又是什麼呢?看它的氣息也很古老,就是不知道它的具體用途。也許玉片和那層灰色小塔是一起被朱成軍發現的。」陸寧把玉片收回到了儲物袋中。
現在他的儲物袋內有這個玉片,還有一塊泛着螢光的玉牌,一件刻滿文字的骨片,一個鐵環等奇物。
除了鐵環知其用途外,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陸寧又探查了一下靈獸袋,看到一丈多長的北漠綠蜥和兩隻灰綠蜥,已經有所恢復,不過要想讓它們完全恢復到正常的狀態之中,看來得給他們配製特別的丹藥了。
一抬手招出三色葫蘆,經過數次催動,葫蘆也處在靈氣虧空的狀態中,陸寧取出一個低階聚靈陣,將三色葫蘆放在陣中,單手打出法訣,開啟了陣法。
隨後,陸寧把從彩皇宗修士那裏得到的幾件儲物袋一一解開,用神識探查了一下,並沒有從中取出寶物。
而是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大師姐他們應該都還在療傷。」陸寧看了看,就向器房走去。
到了器房,見到有十六七個儲物袋放在那裏,這些儲物袋都被強行破開了禁制,陸寧一一用神識探查了一遍,想了想,從中取出了幾件防禦型的法器。
這裏也有幾件防禦型的法寶,但做為凝氣期的他,還使用不了。
「這些法寶有的是在靈基期才能使用的,有的要到固丹期,它們只是一般意義上的法寶,根本無法同九層昆方鎮邪塔相比,就是青色小靴,也比不了。」雖然如此,但陸寧還是有些不甘心,無論如何,它們可都是法寶啊,奈何自己的修為太低。
陸寧又從這些儲物袋內取出了所有的一階符籙,一看,總數居然有百張之多,陸寧將它們也都收了起來。
「這個飛舟不錯!」陸寧在一個儲物袋內發現了一隻銀色飛舟,用神識探查了一下,點點頭,也把它收了起來。
接着取出一定數量的靈石,少量材料以及另一隻飛船,把身上的幾件儲物袋放下,然後走了出去。
這些儲物袋內有一些靈草靈藥,陸寧沒有動,而是留給了四師兄,靈石也沒有多取。
現在不同了,沒有宗門的支持,一切都要靠自己,能節省一些就節省一些。
陸寧回到密室後,就拿出了一些材料,這些材料有他剛取來的,有他原來就有的。
將一塊靈木和幾種材料放在了眼前,運起功法,開始煉製陣盤。
三天後,三套陣盤和陣旗煉製完成,陸寧調息了一個時辰後,把一個面具取出,將幾滴血彈在了面具上,之後把面具戴上,理解着出現在識海之內的控寶術。
又是一天過後,一個圓臉之人從陸寧的石屋內走出,他就是戴了面具的陸寧。
陸寧看了一圈,無聲地站了一會兒,就向洞口處走去。
出了第一個洞口,他把一塊玉簡留下。
玉簡裏面記錄了陸寧新煉製陣法的控制方法。
他又走向了第二個洞口,用了兩個時辰的時間,在洞口外佈設了一個幻陣、一個隱靈陣和一個示警陣法。
「這樣就更安全了。」陸寧看着前面的景象說道。
此時,原來光禿的石壁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雜草,與四周的雜草渾然一體。
陸寧佈設的隱靈陣,主要起到的是隔絕各種靈力波動的作用,他怕大師姐他們在運功時,不小心靈力外泄,從而可能引起路過之人的注意。
至於示警陣,則是為了以防萬一,一旦有人進陣,示警陣會向洞內的大師姐他們發出警音,讓他們早做準備。
取出銀色飛舟,陸寧進入,在一個陣法的核心之處放上一堆下品靈石,神識一動,飛舟向陸寧要去的方向飛去。
三天兩夜後,陸寧飛出了勁濤大嶺的深處。
這一路上雖然還算安全,但一些強大的氣息也讓陸寧十分緊張,所以他不敢快飛。
陸寧在收到銀色飛舟時就發現,它有一定的隔絕外部神識探查的能力,而進入飛船後又驚喜地發現,它不大影響自己的神識向外部探查。
但儘管如此,他還是不敢離那些強大的氣息處靠的太近。
他估計,自己所走的這些路線應該是幾個強大妖獸所佔地盤的交接處,正因為如此,他才沒有受到功擊,想到這條路線應是師父和大師姐他們以前探明的,陸寧為他們感到後怕。
在飛到勁濤大嶺的外圍時,陸寧就見到了一些修士在採集靈藥或是在捕殺低階妖獸,不過他並沒有停下來,而是飛到了一個無人之處時,把銀色飛舟收起,換上紅木飛舟繼續飛行。
銀色飛舟的品質很高,是固丹期飛行法寶,但凝氣期修士也可使用,不過得需要大量的靈石。
這樣的飛舟太引人注目了,如果有人發現是凝氣期修士在乘坐飛舟,說不定會出現殺人奪寶之事。
陸寧對上一般的靈基期修士,他可以走脫,甚至可以一戰,可若是遇上了固丹期修士,他只能將飛舟送上爭取保命。
「還是小心一些吧。」隨着離坊市越來越近,天上飛行的人也多了起來,陸寧把紅木小舟也收了起來,開始用靈力飛行。
半個時辰後,陸寧落在了一座大門前。
「大嶺坊市。」陸寧看着門框上的四個大字,向里走去。
這裏不像宗門坊市,有人看守。
門口處進進出出的人不少,不過沒有人過來盤問。
進入坊市,人很多,看其規模,只比百丹谷坊市略小上一些。
坊市內有一些店鋪,大多數都是單層建築,只有幾個是兩層的。
陸寧向里走去,他看到,這裏的兩層建築,除了酒樓、茶樓外,就是宗門店鋪,其中竟有懷虛宗和靜水門的店鋪,只是這兩家店鋪門前只有過路客,店內人去樓空。
陸寧沒有停下觀望,只是似不在意地看了幾眼,就面無表情地從宗門店鋪走過。
一路上他並沒有見到老宗門的人,只見到了三三兩兩幾個新宗門的人。
此外,他還見到了幾個戴着寬大斗篷把臉遮住的人,陸寧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但估計一定不是同門之人,同門就是來到這裏,也不可能如此打扮。
因為這種打扮雖然可以掩飾身份,但卻太引人注目了。
其他見到的都是修真家族的修士及散修,這些人的修為大部分是凝氣期,個別為靈基期,至於靈基期以上的修士,陸寧並沒有見到。
過了一會後,陸寧見到了兩名凝氣後期的彩皇宗修士,兩人似乎很低調。
陸寧看了幾眼,就同二人擦肩而過。
這兩人是仇敵,但陸寧此時卻只能是視而不見。
到了酒樓之處,陸寧邁步而入。
「客官,幾位?」一名夥計滿面笑容地迎了上來。
「就我一人。」陸寧用變化了的聲音說道。
「好嘞,請客官向左走,那裏恰好有一個空位。」夥計用手一指。
陸寧點了點頭,向左走去。
這裏的生意很興隆,幾乎是客滿的狀態,人們在這裏吃着喝着談天說地,整個酒樓嗡嗡聲不斷。
陸寧向里走去,裏面又來了一名夥計,他把陸寧引到了一個空桌前,請陸寧坐下點菜。
不同於宗門和百丹谷,這裏的菜譜如世俗一樣,都是手寫的。
陸寧一看菜價,看到這裏的酒菜都很便宜。
他要了一壺中等靈酒和兩盤低階妖獸肉,在夥計離開後,慢慢地喝起了茶水。
「如今老宗門就剩下百丹谷了,懷虛宗和靜水門被破,弟子死傷無數,太宗分裂投降,百丹谷如果沒有高人站出來為他們說話,怕也是難逃一劫。」
陸寧的右側有四個年輕的散修,正在談論着。
「靜水門也被破了?岳雪和張玉嬌她們怎麼樣了?」陸寧聽到後心中一緊,他不知道靜水門先於懷虛宗被破,他想到柔柔弱弱、膽小怕事的岳雪,以及小丫頭張玉嬌,不免為她們擔心了起來。
「靜水門的長老只剩下一人,懷虛宗的長老也戰死了多位,他們」一名青年修士,嘆息着說起了兩宗長老的戰死過程。
「太可恨了,這些外域之人!」另一名青年修士怒聲說道。他的聲音很高,吸引了不少目光。
「算了算了,我們還是不要說了吧,這裏的人雜,不要惹禍。」其中一人說道。
「怕什麼,這裏是勁濤大嶺,新三宗的人不可能在這裏亂來,再說,我們就事論事,他們就算聽到了,又能怎樣?」此前說話的人很不滿的說道。
「就是,說說有什麼不可以,我前天還看到了一名我認識的太宗弟子,是掌門一脈的,他」
陸寧在一旁聽着,這四人說起了太宗,雖然他也想知道太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分裂和投降?但這不是主要的,他把注意力轉向了另外一桌人。
東海三國修真界,兩大老牌宗門相繼被破,如此大事,不可能一個月後就被人們忘記。
果然,在陸寧的對面,有三男一女也在談論着一個月前所發生的事情。
其中一個胖子正在說話:「對,現在是皇天宗佔了懷虛宗,大林護國宗佔了太宗,而彩皇宗佔了靜水門。」
一個略瘦的人不解地問道:「這不是亂了嗎?彩皇宗原來在彩雲國,皇天宗在呂國,大林護國宗在大林國,為什麼彩皇宗和大林護國宗去了呂國,而在呂國的皇天宗卻佔了彩雲國的懷虛宗?」
「王兄,你才從大嶺出來,還不知道。先是新三宗聯合破了靜水門,而那時靜水門的掌門和長老已經帶着一批實力很強的弟子去了懷虛宗,而新三宗分成兩批,一批攻打靜水門山門,一批截殺掌門那一批人。攻打山門的人有多名化塵期修士,他們很快就得手了,之後又與另一批人,主要是實力強大的彩皇宗門人,他們一起破了懷虛宗的護山大陣。」胖子說道。
「聽說靜水門掌門和長老們都在去往懷虛宗的路上被殺,很多女弟子被俘,最後懷虛宗上代長老過來援手,才將大部分女弟子接回懷虛宗。但此戰過後,懷虛宗的長老死傷數人,實力大減,因此以彩皇宗修士為主的力量最終還是破了懷虛宗的護山大陣。」另一個白衣人在一邊補充着。
「靜水門的掌門都戰死了?」陸寧不由地想起在百丹谷遠遠見過的那名中年美貌女修,心中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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