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陸寧一聽,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
「陸兄不要輕視那火屍,個別火屍身上可是有五階法寶啊!火屍是從哪裏得來的?一定是從以前沒有人進去過的那片區域內得到的。」
「這說明,秘境中必有大修洞府,我說的這些可不是在推測!」葛叢青還是在傳音。
「有道理。」陸寧點了點頭。
「這些還不是關鍵。據我宗長輩說,現在天道昌盛,那片區域有極大的可能在這次開啟。這才是最重要的!許多人也是為了大修洞府而來。」
「大修洞府啊,可不是古修洞府能比的,陸兄你知道嗎,為什麼大修沒有進去過那處秘境?」
「不是因為說靈嬰進,大陣就要爆嗎?」陸寧回答道。
「陸兄只知道卦言,卻不知道實際發生的事情。」葛叢青略帶點小得意狀看向陸寧。
「哦?」陸寧還真不知道。
看着陸寧專注的樣子,葛從青一笑:「其實有大修進去過,他們發現,那處區域有殘陣,後吸了火靈氣,殘陣得以恢復,但由於沒有修士的主持,恢復過來的殘陣還是很不穩定,如果有大修級的修士在秘境裏面打鬥,那麼大修所發出的攻擊力就會形成強大的亂流,很容易引起殘陣的自爆!」
「原來是這樣啊!」陸寧點頭。
「就是破陣也不行。有一名極富盛名的五階陣法師想去破陣,結果,他得出一個結論,這殘陣是介於五階和六階的大陣,如果不發出至少是大修級的攻擊力,是無法破解的。」
「而一但發出攻擊,大陣就會自爆。所以,後來再也沒有大修潛入,當然,也與後期佈設的檢測陣法有關。」葛叢青傳音道。
三人又喝了一口酒後,葛叢青接着傳音道:「火岩秘境,實際上就是一片地火湖,上面有大小不等的島嶼在漂流,它們的位置是在變化的,所以,這裏沒有賣地圖的。」
「這也就是說,進入秘境的修士,誰也不知道該往哪裏走。」
陸寧聽出這是葛叢青的好意,他是在告訴自己,不存在只採取中下品火晶就可以避開宗門修士的這一說法。
「確實很危險,怪不得你們宗門要組隊而來。」陸寧傳音道。
「宗門不同!」葛叢青一下子變的嚴肅了起來:「就拿我們來說吧,我們手中有師長煉製的防禦符籙,它的靈力是內斂的,有了它,我們基本就處於不敗之地!」
「所以,陸兄,你跟着我們,沒有什麼危險,和我們在一起,一定會得到上品火晶的,到時,陸兄就不必總為靈石而奔波了。」
「而且,要是有機緣,也許會得到大修的傳承,那樣,陸兄也不必為功法發愁了。」葛叢青知道散修的難處,他對陸寧很是同情。
他這次是正常地說話,沒有用傳音。
「我想」陸寧說道。
他一開口,就發現葛叢青和花小蕾看向了他的斜後方,葛叢青的臉上帶着蔑視。
回頭一看,見是四名修士走到了一張桌子前,那是張空桌,夥計才收拾完,此時另有三名散修剛剛座下。
「走開!」四名修士中的一人,冷冷地對三名散修說道。
三名散修聽到後很是憤怒,可當他們看清來人後,三人一聲沒吭的起身就離開了那裏,向外走去。
這時,這裏也安靜了許多,人們都在看着,然而很快,一個個都收回了目光。
「東文宗的內門弟子?」陸寧看到,四人中有一名年輕修士,是東文宗的內門弟子,其他三人從他們佩戴的徽章上來看,是玉石谷的弟子。
玉石谷的那三名弟子一臉的謙卑之色,正在低聲下氣地和東文宗弟子說着話,就像東文宗弟子是他們威嚴的師長一樣,而那名東文宗的弟子臉色較為平淡,像是習以為常。
陸寧也回過頭來,夾了一口菜慢慢地吃着。
「看什麼?你這飄渺宗的小輩!」片刻後,一名玉石谷的弟子發覺到葛叢青和花小蕾正在看着他們,他高聲喝道。
花小蕾皺了一下眉,沒有說些什麼,她伸手拽了下葛叢青,讓他不要說話。
「來來!葛兄弟,我們喝一杯!」陸寧舉起酒壞。
「哼!和一名散修稱兄道弟,也就這樣了。」那名玉石谷的弟子一聲冷哼。
「算了算了!你們點菜,酒就不要點了,我這裏有上好的靈酒。」東文宗弟子擺擺手,淡淡地說道。
「算他走運,遇上了心性寬宏的梅兄,不然有他好看!這樣不知深淺的人,居然能有美女相伴,真是走了大運。」那名玉石谷的弟子又說道。
另一名玉石谷的弟子輕佻地大笑:「哈哈!白師弟你說錯了,他那樣的人怎麼會有大運,也許過不了多久,那位小美人就躺在別人的床上了,也許是我也說不定!」
舉杯在手的葛叢青將杯子向下重重一撴,呯的一聲,杯子破碎,他站起憤怒地看着玉石谷的修士:「你這登徒子,你再說一遍?」
花小蕾也跟着站了起來,臉色發白,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
東文宗弟子露出不悅之色,看他的意思是嫌葛叢青不知好歹。
他皺了皺眉掃了葛叢青一眼,眼神很冷。
那名輕佻的玉石谷弟子偷眼見到,來了勇氣,「哈!三流宗門的小子,你想再聽一遍,那我就到你和美人的身邊去說。」他大步走來。
東文宗弟子不悅,坐在葛叢青對面的陸寧同樣不悅。
感到玉石谷修士過來,他頭都未回,「請你喝一杯!」杯中酒向後一倒,一條酒線直衝玉石谷弟子的面門。
「嘭!」酒線擊在玉石谷弟子伸出的單掌上,玉石谷弟子被一股大力擊的連退數步。
「你」那名玉石谷的弟子臉變成了醬紫色,他知道這個散修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放肆!」東文宗弟子大喝,與另外兩名玉石谷弟子同時站起。
「住手!大利商會執法者在此,再敢動手,殺!」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東文宗弟子忌憚地看了一眼聲音傳來的方向,一揮手,「我們走!」
四人向外走去,路過陸寧身邊時,幾人都盯着陸寧,眼中冒出了殺氣。
「師兄,我們也走吧!去找二師兄他們。」花小蕾拉着葛叢青的衣衫,顫聲的說道。
「好!陸兄,和我們一起走,等到和我師兄們匯合,沒人敢把你怎樣!」葛叢青說道,他的聲音很大。
陸寧站起,點了點頭,在葛叢青結完帳後,在修士們看向他的各種眼神中,與葛叢青二人出了酒樓。
「二位保重,進入秘境時千萬不要離開你們的師兄。就此別過。」出了酒樓後,陸寧一拱手,轉身走入街上的人群中。
「陸兄」葛叢青與花小蕾同時叫道,可是陸寧卻沒有回頭,甚至是加快了腳步。
「陸大哥有一副俠義心腸,希望他平安無事。」花小蕾望着陸寧離開的方向,低聲說道。
「我們在這裏等一下,絕不能讓那四人跟上陸兄。」葛叢青轉頭看向了東文宗弟子慢慢離去的背影
陸寧則是向坊市出口走去,在酒樓中,他聽到別的修士說起過,現在火岩秘境處有大量的修士聚集,他想看一看,本峰的同門都有誰來到這裏。
嘴角微微一動,目光中露出嘲諷之色,那東文宗的弟子在離去時,居然在他們三人的身上留下了神識印記。
在酒樓內爭吵之時,東文宗弟子未有什麼激烈的表示,好像表現出了大宗門弟子應有的氣度。
稍加分析後,其實不然。
相比於中小宗門和散修,大宗門弟子確實有一種氣度。
這種氣度實際就是骨子裏所具備的一種超然。
正是這種超然,當他們以本宗門弟子身份出現時,在一些沒有什麼利害關係的小事情中,他們往往表現的謙遜平和。
但如果有遇到值得他們重視的或自認定不可退讓的爭執時,他們馬上會露出他們不可冒犯的真正面孔。
和幾名低一級宗門的弟子在一起,對於大宗門弟子來說,也是常有的事情。
有的人喜歡交結各類朋友,有的人與小宗門、修真家族有血緣關係,或者還有一些別的原因,這沒什麼好值得奇怪的。
不過,很少有大宗門的弟子刻意接受中小宗門弟子的阿諛奉承,特別是在這種公開的場合,源遠流長的宗門文化告訴他們,強者不是這麼來的。
只是還有少數的弟子,他們內心渴望獲得尊重,甚至有意地引導那種氛圍,來滿足自己的虛榮之心。
這名東文宗弟子就是那少數者之一,他享受着玉石谷弟子十分肉麻的吹捧,當這種吹捧被人蔑視時,他很快就表現出了惱怒之意。
所以,陸寧對此人有些留意,他知道,這樣的人,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很難被輕易地揭過。
果然,他發現了這名東文宗弟子在他三人身上留下的印印。
剛才在出酒樓時,他就將葛叢青二人身上的印記去掉了,他怕葛叢青二人有危險。
至於自己的,他並不擔心。
走出坊市後,陸寧飛身而去,一柱香後,他神識一轉,去掉印記,取出小舟進入,調了個方向,接着飛去。
他的神識已經探到,有一隻綠色小舟正追他而來。
他不是因為害怕而避開小舟,這裏來往的修士很多,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不想因小失大。
「人真的不少啊!」當陸寧來到秘境入口處時,看到這裏足有七八千個修士,還有一座座法器生成的樓閣,他感嘆了一聲。
換上買來的那件青色絕火袍,下了飛舟,將飛舟收起,神識探入儲物袋內的宗門徽章。
「來了這麼多?」他猜到懷虛峰一定會有人來,可是探到徽章內的光點,來人之多令他大感意外。
「看來本峰的資源狀況還是沒有大的改善啊!」陸寧一嘆。
他向一個方向飛去,沒用多少時間,他就看到前面有一座很大的木質法樓,他落在地上,走到一群散修的居住地,在一排石屋前停下,謝絕了有人發出的組隊邀請,他租了一間石室,進去後順着石室內的窗口向法屋望去。
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進了法樓,陸寧的眼中精光一閃:「百法趙長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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