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各位太上,各位道友。」方金多一拱手。
「方峰主請坐。」梁掌門手一伸,示意二人坐下。這次他不能不開口了,雖然他對方金多一口一個道友地叫着很是反感。
「坐!坐!」方金多招呼了一下身後的鞏表,兩人來到了末尾處坐下。
「恭喜方峰主成為了懷虛峰的新峰主。」就算不喜,場面上的話還是要說上兩句的,梁掌門對着到處張望的方金多說道。
「沒什麼好恭喜的,我尋思着,這百納宗號稱東海陸域的三大頂級門派之一,各峰還不遍地都是靈石和萬年靈草?」
「不聊其它峰,就說懷虛峰,真是窮的叮噹,所有的財富加在一起,還不如我一個儲物袋!」看向掌門梁行偉,方金多拍了拍腰間的一個儲物袋,嘴一撇。
「哦!」要來了!梁掌門看了一眼方金多腰間的儲物袋,嘴裏淡淡地應了一聲。
一旁坐着的鞏表滿臉通紅,他強忍着羞怒向方金多傳音道:「方峰主!你儲物袋太低級了,這裏的人都能看穿。」
鞏表就差沒把話給挑明了,這位峰主腰間上的儲物袋是很鼓,可裏面裝的都是些什麼?破爛靈木也就算了,還拿石頭濫竽充數。
如今這位方峰主厚顏無恥地拿這些來顯富,他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哈哈!」方金多打着哈哈的同時臉色變了數下,他長嘆了一聲:「我這個人啊,不愛張揚是我的個性。」
「不過」他話題一轉:「你們這百納宗啊不,咱們的百納宗威風還是很大的,我要是不隨便地拿出一個儲物袋來,還真進不了門。」
語氣一變,又怒聲說道:「為了這事,我鬱悶了許多天都沒睡着覺!不是心疼裏面的靈石,而是心疼我的小花,那個儲物袋跟隨了我多年,見證了我從富裕走向輝煌,唉,不知道它現在過的還好嗎?瘦了沒有?」
「嗖!」一個儲物袋向他飛來。他接過來用神識向里一探,身上頓時抖了一下,兩眼貪婪的目光一閃即逝。
但是,儘管時間很短,他的表情還是被在座的人看個清清楚楚。
「呵呵!」梁掌門暗中冷笑。他把一個裝有兩千塊中品靈石的儲物袋送給了方金多,明面上是因為他受辱而給的一點補償,實際上是看這位方峰主的反應。
他看到了方金多臉上的貪婪之色,並觀察出這絕對不是裝出來的,是這位峰主的真情流露。
一個已經是個峰主的人,同時又是一個準備做大事的人,不可能被區區兩千塊中品靈石而左右情緒,即使是瞬間。
因此,他做了一個初步的判斷。
但他並不知道,眼前的這位方峰主原本對靈石就有股天生的貪性。
以最快地速度恢復到了平靜的表情,仿佛是為了遮掩剛才的失態,方金多輕咳了幾聲,將儲物袋放入懷中,這時殿內的人注意到,他沒有把儲物袋系在腰上。
面向梁掌門:「靈石我就收下了,這點靈石對我來說聊勝於無,就算給他一個教訓吧。」他詞不達意地說道。
正了正身,他的臉忽然變得嚴肅了起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祖們定下的規矩不能廢。從一點小事上,就能見到大事的影子,我們是大宗門,就該有個大宗門的樣,應該好好地整頓一下。」
殿內沒有人出聲,閉目的閉目,看天的看天,只有梁掌門淡淡地看着他,看他一個人在那裏誇誇其談。
「整頓嘛」方金多皺眉做深思狀:「就得從上而下,那才有效果。我聽說當初老祖們定下掌門一職三家輪坐,好幾千年了吧,你們兩家都坐過了,就我懷虛峰一直沒坐過。」
撇了一眼雖裝着無所謂,但卻在暗中留意他的眾人。
「這樣吧,從今天起,百納宗的掌門職位就有我來坐吧!」說完方金多的大袖一甩,臉上微微地冒出紅光,似乎對自己所講很是滿意。
「什麼?」這裏的人被方金多的這句話,差點沒驚掉下巴,就連白髮老者閉着的眼皮都抽動了一下,而鞏表則是嘴張的老大,像看怪物似地看着他。
「呯!」一名靈嬰期大修士一拍扶手,站了起來,怒視方金多:「你一個上不了台面的小修居然想當掌門,你把我們當成了什麼?」強大的威壓從他的身上放出。
一道光芒閃現,緊挨着方金多的鞏表祭出來了一個護罩,將他護住,同時起身運起功來,冷冷地看着那名大修。
「不得放肆!都給我坐下!」梁掌門厲聲喝道。他是最先從震驚狀態中恢復過來的人,他瞬間做出判斷,沒錯眼前的這位方峰主要價要的實在太高,高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如漫天要價一般。
但,在這個時候,讓他隨勢顯示出他的底線,是十分有益的,梁掌門惱怒這個勢頭被他的七弟打斷。
「掌門一職是由各方比武,由勝者擔任,這是老祖們後來定下的,不是誰說當就能當的。」待鞏表二人坐下後,梁掌門淡淡地說道。
四名靈盤期修士聽到後,都微微地點了點頭,另外三名靈盤期修士則是沒有什麼表示。
「是這樣啊。」方金多咂了咂嘴:「不如你讓給我,我是個有大作為的人,我放眼天下,我日理萬機」
「絕無可能!」梁掌門的聲不大,但語氣卻不容置疑。
「好,不提了,誰再提這事我就跟誰急。」像是看出有幾人的臉上已經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他的胖臉一抖,一本正經的說到,如同做了很大讓步一樣。
「懷虛峰現在要靈石沒靈石,要丹藥沒丹藥,而你們富的流油,聽說一名普通的化塵都比他富。」方金多抬手指向鞏表。
「這樣很不好!我看就把宗門七層的店鋪,還有一些靈礦和丹田什麼的,都劃歸到我峰的名下,這樣總可以了吧?」
「呵呵,這也不行。」梁掌門這回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了,他微微一笑,搖頭說道:「這都是根據小輩們比武獲勝的場次來分配的,可不是我們這些長輩坐在一起就可以劃分的,這也是老祖定下來的規矩。」
梁掌門在不知不覺間,竟將方金多視為了同輩或同等的存在,而其他人居然也沒提出異議,都是在跟着點頭。
「你的意思是讓我空手而歸嗎?」方金多的眼睛又一次眯起。
「唉!不是不給,而是祖規不可破啊。」梁掌門長嘆了一聲,但臉上卻是含有笑容。
「壞了,梁行偉再用方峰主剛才的話,回擊他。老祖們定下的規矩不能廢,現在梁掌門就是用這一點,十分合理地拒絕方峰主的要求,讓其有口難辨。」鞏表看了一眼方金多,心中暗道。
「看來,和你們之間是沒什麼好商量的了,那我就自己去找靈物養活我峰之人。」方金多騰地站起身來,對鞏表說道:「你一定知道宗門內哪裏有萬年靈藥,我們先採它個百八十株的,然後再說。」
走了兩步後,他又停了下來:「不對呀,那靈藥田裏到處都是禁制,我冒然進去不就會被禁制立即殺死?我這一死,靈脈就會爆炸,所有人都得」
「管他呢!別人死不死關我何事?可可我不能死,我的命只有一條啊!」
「這不是廢話嗎?誰不是一條命?」在座之人心中都在暗誹。
梁掌門一笑,道理說不通,就來威脅了。既然是威脅,他就不會太在意,他淡淡地看着回到椅子上的方金多,看他還有什麼手段。
「老鞏,我峰這麼多年就沒有像樣的勝過?我怎麼聽弟子說靈礦、靈田、丹樓我們一樣沒有?這怎麼可能?」方金多轉頭問向鞏表。
鞏表的肺都要氣炸了,自己是個大修,就這麼被他呼來喝去的,這一聲老鞏也太不拿他當外人了。
不過這位畢竟是峰主,既然問了,話還得說,鞏表沒有好氣地說道:「幾百年以來我峰就沒參加過武會。」
「沒參加?這裏面有事對吧?老鞏你只管放心大膽地說,有事本峰主給你兜着,兜不住了你在換個地方坐。」方金多的兩眼一亮,其實這事他早就知道了。
眾人見到,他看向鞏表的眼神火辣,那目光就像是一名護犢子的老父親。
鞏表臉上的肉一抖,這位新任峰主不僅白白的占他便宜,出事了,還讓他來把牢坐。他的語氣更加不好的說道:「一開始他們還邀請我峰,後來連通知都不通知了,所以我們也沒去。」
「你說的都是事實嗎?」方金多追問道。
「在坐的太上和掌門都知道,怎會有假?」鞏表不滿的表情顯露無遺。
「梁掌門,我相信老鞏說的都是實話,幾百年了,你們壞了規矩,讓我懷虛峰一貧如洗。怪不得我峰的人這麼少,這麼窮,是誰在壞老祖的規矩?又是誰在藐視老祖?」
看向梁行偉,方金多接着說道:「我也不多要,也不要七層了,就給我三層吧,這是我最低的要求了。」
「你要資源,可以,你峰的人那麼少,張口就要去三層,那太不合理了。再說,你即沒有丹師、器師、靈酒師、靈茶師,那丹樓、器樓、酒樓和茶樓給你也沒用。」
「這樣吧,我隋家一脈願意拿出一個中小型靈石礦,以及一處化塵期的歷練之地,好好好,不活了,在加上一處生有千年靈藥的藥園交給你峰,你看如何?方峰主?」一直沒有說話的一名青衣隋姓大修士,開口說道。
這名大修士名叫隋雲飛,是隋家最強的太上,平日常年閉關,也是因為靈氣大變動而出來的。
四名梁姓大修士和梁掌門聽到後,都是一皺眉。
「我看不怎麼樣,不過你說的也對,那丹樓器樓什麼的我要了也沒什麼用,但坊市是來靈石最快最多的地方,我也得有一份啊。咳咳,我有一個很成熟的想法,那坊市中別的我不要,我只要那兩個大客棧!」方金多兩手一拍,哈哈大笑起來。
「這事不可」梁掌門的臉一沉,他沒有把話說完,而是看向了大修。
「同意!那兩個客棧中有一家是我隋家的,我代表隋家同意。」隋姓大修士說道。
接着,他對白髮修士一拱手,表情十分誠懇的說道:「梁東兄,現在方峰主要求得到一些資源,我看他的要求是合理的。而且,我們所給又沒有對我兩家傷筋動骨。」
「說實在的,我們兩家過去的確做了一些過火的事,現在我們做些補償是應該的,這樣也能改變外界對我兩家的不良看法。」
「隋太上,我看不妥,我們」
「既然隋家能想得通,我梁家也不是不計情面的人。」白髮老者梁東擺手止住了梁行偉,看着方金多說道:「梁家的客棧可以給你,其它的隋家給你什麼,我梁家也會給你什麼,但此事到此為止,記住,我梁家可不是被嚇大的!」
一甩袖子,他就要走。
「慢着太上,我還有一事必須說明!」方金多站起身來,淡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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