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再也沒有聽到什麼,陸寧把茶喝完,叫來店小二付了銅板,他離開了這裏。
來到老丈所住的小街,看到小街上有行人,兩側的房子也都有人住,不像十多年前那樣,多數的房門是上鎖的。
走到那間有兩尊小石獅子的房前,陸寧推門而入。他的神識強大,微一放出,就探出屋內有兩人。
「老丈,你還記得我嗎?」進屋後陸寧兩步就走到床前,對着躺在床上的老人一禮。
「你你是那位小哥?」老丈從床上掙扎着坐起,吃驚地看向陸寧。
「是我!老丈,怎麼,身體不好?」陸寧用神識一探,發現老丈的氣血嚴重不足,身體的各個部位衰老嚴重,身上更有一股死亡之氣發出,他以行將就木。
「恩人啊!咳咳小海,快來替我謝謝恩人!」老人的眼睛已花,但由於陸寧的樣子沒變,他還是在模糊中認了出來。
邊上一個看上去只有七八歲的小男孩正好奇地看着陸寧,在聽到了老人的話後,他將手中端着的水碗放下,跪下就給陸寧叩頭。
「快起來!老丈,這個孩子是?」陸寧將小男孩扶起。
「他是我六年前在街上發現的一個孤兒,我把他帶了回來,想把他養大成人咳咳沒想到最近幾年,我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我只好把店鋪租了出去,而我在家裏養病,這個孩子雖小,但卻很是懂事,如果沒有他,我早就」
「老丈,先不要說話,我這裏有些藥,你先服下。」陸寧取出了一粒丹藥,給老丈服下,並用靈力引導藥力的吸收。
「這藥真靈啊,吃下去後我的胸就不悶了,也不咳嗽了,這藥一定很貴吧?」老丈用手捂着胸口說道。
「不貴,我本來就是行醫之人,這藥剛好對症。」陸寧說道。嘴上這麼說,但他卻在心中嘆息,他的手裏是有一些丹藥,不過老人身體的各個器官都已經不行,稍好一些的丹藥,他吸收不了,藥性弱的效果又不大,起不到延年增壽的效果,只能提升一下氣血,減輕他的病痛。
如果手裏有類似紫金人形果那樣的靈藥,或可一試,可惜的是,他現在沒有。
「能配製這麼好的藥,小哥一定醫術高超,小哥,能不能再幫我一次?」他伸出雙手,看着陸寧,眼睛冒着期望之光。
「老丈你說!」陸寧抓住老丈的手輕輕說道。
「小海我是照顧不了他了,他還小,我想讓他跟你學醫,長大後,有了本事,他也可以過上好一點的日子,你放心,小海很聽話,他既聰明又懂事。」老丈愛憐地看着小男孩。
「爺爺,我不去!我哪都不去!我要照顧你一輩子!」小男孩一聽,一下子抱住了老丈。
見此情景,陸寧的鼻子一酸。兩個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一老一少,相依為命,互為對方着想,這才是人間的真情。
他摸向小男孩的頭頂,放出神識一探,突然一驚:「金單靈根?」陸寧加大神識,結果還是一樣,這個小男孩是百萬無一的單靈根。
「老丈,你知道修士嗎?我在殺死了惡少後得到機緣,現在我已經是一名修士了,可以在天上飛!」陸寧估計老丈也聽說過修士,但怕他了解不多,所以簡單的形容了一下。
「你是修士?能夠飛天?」老人突然有了一絲精氣神。
「我看了一下,小海完全可以修行,而且他的資質是最好的那種。」陸寧看着老丈。
「小海資質好?小海資質好?」老丈重複着,他渾濁的目光中透出明亮。
「小海,快快磕頭拜師!」老丈急聲道。
「不必了,我之所修不適合當人師父。老丈,如果你願意,過兩天我辦完事情後,就把你們接走,之後我再給他尋一個合適的師父教他。」陸寧伸手攔住了小海,不讓他磕頭。
「哎!」老丈長嘆一聲:「我老了,哪都不想去,我要守在這祖屋內,兩天後你帶着小海走,我現在的身體好多了,而且鄰居們也會照顧我的。」
「爺爺,不要把我送走!我不想離開你!」小海目中流淚,他再次抱着老丈。
「這個」陸寧沉吟了一下。他看出,老丈是真的不想離開這裏,這裏是他的祖屋,這種狀態下的他即使身在外地,也會想到落葉歸根,這是老年人的通病。現在他就在祖屋內,又怎會捨得離開?
陸寧真的想帶他們走,小海的資質太好了,不去修行,簡直就是浪費。但老丈不走,強行帶走小海,一定會對他幼小的心靈造成傷害,會形成心魔,這樣對以後的修行不利。
「這樣吧老丈,我給小海留下信物和足夠的路費,等他想去找我時再動身,你看這樣好不好?」
「這小海,哪都好,就是太倔了。」老丈聽懂了陸寧的意思,知道他是想讓小海為自己送終。
之後,陸寧拿出銅板和一些金銀以及一封用神識書寫的信,取過一個床單包好,又拿出兩個小瓶,陸寧告訴小海一瓶是讓他服用的,一瓶是給老丈服用的。
他儲物袋內雖有宗門的凝氣初期功法,但他並沒有打算給小海。將來小海去大嶺坊市找他時,身上沒有靈氣會更好,不然孤身一人是很容易讓其他修士注意到的,萬一查出他是單靈根,很可能會引發變數。
至於一個沒有修行的少年萬里迢迢去大嶺,也許會遇到危險,然而這種危險應該多來自世俗間,他給小海的丹藥就是強化身體的,一年後小海的身體力道會比一名壯漢要強的多,在此條件下,小海若是不能化解危險,那也只能是他沒有機緣。
再次告誡小海,不要輕易顯示力氣後,與老丈告辭,他離開了這裏。
轉眼,陸寧來到了縣衙,他放出神識,發現縣衙內有三名凝氣後期的修士正在大堂之內飲着酒,有兩名丫鬟在一旁伺候着。
「真夠囂張的!」陸寧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繼續用神識探查着,他無需擔心那三名凝氣後期的修士,因為他們根本察覺不到他的神識。
幾息後,他探到一個小男孩以及兩個小女孩被關在一個房間裏,男孩抱着兩個臉上有淚水的女孩,在低聲安慰着。
陸寧點了點頭,這三個孩子中有兩個應是李成富的子女。他神識再探,發現縣衙深部的牢房內,還關押着十多個人,其中一人被捆在了一根鐵柱之上,衣服破爛,渾身是血,已經體無完膚。
即使是這樣,還有一名衙役正在用鞭子抽打着他,在這名衙役的邊上,有一名修士在椅子上半躺半坐,手裏拿着一壺酒正在往嘴裏倒酒。
「嗖!」陸寧身體一晃,就來到了牢房外,沿着長走廊向里走去,他沒管其他牢內的犯人,而是直接去了最裏面的那間。
「你這個有眼無珠的人,我宗招你兒女入宗,這是件多大的好事?你不識抬舉也就罷了,還說我宗招收弟子有大陰謀,要稟告你們的皇上,你上告又如何,那老皇上敢對我彩皇宗說個不字?哎,那個衙役!你沒吃飯?給我用力打,留下一口氣就行!」那名修士喝下酒後說道。
衙役一聽,舉起鞭子就要加力,可突然之間,他一下子停了下來,一動不動。
修士大怒,指着衙役:「我沒叫你停,你竟然敢」還沒等把話說完,他就覺得脖子一緊。
「前輩」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這個凝氣九期修士的面前,又一下子就能制住他的人,至少是靈基期修為,這位剛才還在囂張的修士想要告饒。
一股靈氣注入,他體內靈氣被封。
陸寧把這名修士踢到了一邊,他來到了李成富的身前,取出一粒丹藥送入到他的口中,然後運功將藥力疏導開。
「咳咳咳!」幾息後李成富醒來,他覺得全身暖陽陽的,一點痛感都沒有了,他的眼睛一凝,試探性的問道:「你是陸寧?」
「是我,成富大哥,你休息一下,一會兒傷就會好了。」陸寧解下繩索,把他扶到了椅子上坐下。
一柱香後,李成富再次睜開了眼睛,看着不動的衙役和倒在地上的修士,又看向陸寧,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陸寧,這個修士是你制住的?」
「成富大哥,我現在也是一名修士,修為比他要高。成富大哥,你現在」
「陸寧,他沒事吧,他也是迫不得已,請不要傷害他。」李成富看着不動的衙役說道。
「我只是暫時的制住了他,一個時辰後,他就會恢復正常。成富大哥,你是因為不想讓你的孩子修行才得罪了彩皇宗嗎?」
「我還不至於那麼愚蠢,能修行是天大的好事,這我是知道的。但是唯獨去彩皇宗這樣的宗門不行!彩皇宗是北漠勢力,那北漠過去不時地犯我東域,殺人如麻,常言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還有彩皇宗只招美麗的少女,只有特殊資質的男子才會被他們招收,從這點上不難看出,彩皇宗最在意的是女修,他們為什麼要大量的招收女修?還搶了懷虛宗和靜水門的女弟子?要說他們沒有險惡用意,誰信?」李成富憤怒地說道。
陸寧點了點頭:「成富大哥,外面還有三名修士,我先把他們處理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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