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大嶺各家族只是草草地去兇殺之地看了一眼,之後各家族都增加了防範,自掃門前雪,卻對尋找兇手一事提之甚少。」程文怒聲的說道。
「但我相信,天下有識之士何其之多?大嶺不僅是我程家的大嶺,也是我們所有人的大嶺,我們絕不會因為兇手的強大而退縮!」
看了看已經有五六百人的人群,他的眼中精光一閃:「雖然我程家家主被殺,但我們不會被嚇倒!從明天起,我程家店鋪所有的用品,一律按八折出售。」
「好!程家就是有骨氣!」
「我們支持程家!」
人們大聲地叫喊着。
有人被程家的氣度折服,有人暗嘆程家的底蘊。
更多的人是真心高興。不管怎樣,能以便宜的價格買到法品、丹藥等物,是很少遇到的事情。
「我程家還希望各位道友都能夠行動起來,帶動更多的人共同聲討殺人兇手,還我大嶺之安寧!」
「為此,我宣佈,能夠提供兇手準確消息者,我程家將送其五萬塊下品靈石作為感謝費,能殺死兇手並得到大多數人認可的,我程家將送其五十萬塊下品靈石。」待眾人的聲音慢慢平息後,程文又大聲的宣佈道。
「好!我們響應程家的號召,一同行動起來,還我大嶺之安寧!」有人大聲喊道。
「找到兇手!殺死兇手!所有人都動起來!」
「我參加!」
眾人激情豪邁,不管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
一眾散修中,沒有人認為自己有能力殺死兇手,可是打探出兇手的下落,還是有可能的。
「謝謝各位正義之士,謝謝各位有識之士,凡是此次行動的有功之人,都將是我程家永遠的朋友。」程文一抱拳,對着眾人深深地施了一禮。
「走!去找好友一起行動!」
「組隊組隊!就是找遍大嶺,也要把行兇之人找到!」
有的人離開了這裏去找好友,有的人心急,直接在這裏組起了隊伍。
看着離去的程文,高良傳音道:「程文是個人物,幾句話就把散修們的情緒調動了起來,可以預見的是,以後會有更多的人把程家家主被殺一事定義為圖財害命,而兇手自然是破壞者,這種氣氛對我們的行動不利啊!」
「是啊,要是大量的散修被程家爭取了過去,我們就會很被動,無論是動手的理由,還是作為對手本身。」陸寧傳音回道。
高良輕輕的點了點頭,假如真的是有人圖財害命,而且最終被查了出來,那麼程家被害者的身份勢必會贏得廣大散修和眾多修真家族的同情,在這種背景下,再進攻程家,就會大失人心。
二人向着自由交換區走去,果然,一路上見到了許多散修在興奮地議論着,陸寧和高良看到,有的散修甚至還表現出了義憤填膺的神態。
進入自由交換區後,兩人見到更多的散修在議論着此事,有的散修連買賣都不做了,收起攤位打探消息,更有人在蠢蠢欲動。
「怎麼辦?」陸寧問向了高良,他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殺死程家家主之人豈是他們能夠輕易找到的?不要急,先看看再說。」高良鎮定地回答道。
之後兩人分別去了酒樓和茶樓,他們不得不佩服程文,程文成功地扭轉了相當一部分人對此事性質的看法,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相信,那兇手根本就是在圖財害命,而有關程家的傳言,不過是兇手怕大嶺散修統一行動對付他們,從而編造出來的謊言!
「大師姐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消息,他們現在究竟在哪裏?這裏發生的事情他們知道嗎?」陸寧感應了一下千里傳音符,還是沒有大師姐他們的消息,他的心既急又擔憂。
「如果周師姐他們一有消息,就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馬上傳音給他們,讓他們早一點了解到這裏的局勢,也好早一些做出應對之法。」高良說道。
「出大事了!要有大事發生!」剛從茶樓里走出來的陸寧和高良,見到有一個人正向着一家店鋪跑去,他一邊跑一邊再大喊着。
「嗯?」眾人被大喊聲吸引,都向着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那人一閃身就進了一家店鋪,幾息後就見他帶着五六個人,急匆匆地向着坊市門口處走去。
「真是多事之秋啊,走,看看去。」很多人跟了上去。
「我們也去!」陸寧向高良說道。
「快看,就是這個告示,剛剛被一個蒙面人貼上去的。」那個慌張之人,帶着眾人走了幾十丈後,突然指着一面牆上貼着的告示喊道。
告示前,已經有不少人在觀看了。
陸寧與高良擠上前去,一看,兩人都是一驚。
只見告示上寫到,程家暗中積蓄實力,圖謀不軌,現時機成熟,他們勾結綵皇宗,先捕殺懷虛宗修士,後欲稱霸大嶺,其心可誅!我大嶺鐵盟替天行事,必將其除之。時間定於十日後的月圓之夜!
「鐵盟?沒聽說過啊!」
「新成立的吧?」
「這膽子也太大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要滅程家之門?」
眾人交頭接耳地議論着,一個個傳音符被激發,消息快速地傳向四面八方。
「呯!」一臉陰霾的程家老祖把一張告示拍在了桌子上:「欺人太甚!居然明目張胆地要在十日後滅我程家,真當我程家是泥捏的不成?」
「老祖息怒,這個鐵盟出現的太過突然,其中必有蹊蹺!」程文揮揮手讓報信之人退下。
他向前一步:「那兩位貴客,在殺害家主的現場只發現了固丹期修士的殘餘氣息,因此,他二人認為,應該是幾名固丹期修士利用法寶或陣法等特殊手段,將家主三人殺害。如果真是這樣,那些兇手在指定日期攻我程家,豈不是自投羅網?」
「你的意思是」程家老祖壓住了怒氣,問道。
「大嶺之雄,吳戈!」瞬間,程文的雙目寒光大放。
「不可能!吳戈這個人我太了解了,現在大嶺的修士大增,一心求穩,維護大嶺的安寧才是他的真實想法,你莫非忘了,他是怎麼從西邊回來的?再說,他又是從哪裏找到的多名固丹期修士為他賣命?」
程家老祖的眼睛一眯:「他雖然有幾個固丹期弟子,不過,據我得知的消息,事發之時,他的弟子並沒有外出。」
「老祖,請你想一想,我程家逼迫吳戈等人,使我程家多得了一些大靈礦的份額」
「沒錯,當時的吳戈是答應了下來,可他的心裏就沒有怨氣嗎?他是最清楚我程家實力的人!自然知道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程文接連說道。
「就算是像你說的這樣,十日後,來攻我程家的,也不會是吳戈或是他的弟子,如果他們參與了,那麼吳戈的聲望就會一落千丈,大嶺之修真家族,也會家家自危,他的大嶺之主的地位將難以保障。」
「老祖,不可小看!吳戈在大嶺之西多年,不可能沒有化塵期的朋友。」程文冷靜地推測道。
沉思了一會兒,程家老祖點了點頭:「確實有這種可能。不過,就算是他,他也不會如願的。吳戈雖然了解我程家的實力,但那可不是全部,到時,說不定我們還會反客為主,這樣,我先去」
木家的一座木樓內,木家老祖神魂不定地看着告示:「難道是懷虛宗的餘孽?是方金多出來了?」
「不應該吧,要是方金多,他敢這樣名目張膽地行事?」一名看上去和木家老祖年齡相近的老者說道。
「不管是誰,接下來可能就要對付我木家了,如果程家頂不住,那我木家必亡啊!」木家老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此時的他開始有些後悔與彩皇宗走的過近
一座大山腰部的洞府內,吳戈手拿告示:「你說在坊市內見到了不少這樣的告示?」
「是的師尊,手下的人是這麼說的。」劉守中恭敬地說道。
「是什麼人貼的?」
「貼告示之人都帶着面具,其實都是些沒有背景的人,他們都是受僱於不同的神秘修士,沒有人看到神秘修士的真面目。」劉守中回答道。
「不同的神秘修士?應該就是殺死程家家主的那些人。按告示所說,似乎是有意讓人認為,他們定和彩皇宗有仇,或是與懷虛宗有密切關係的人。」吳戈輕聲說道。
「會不會是大嶺其它修真家族乾的?」劉守中問道。
「不會的,其它修真家族沒有殺死程家家主三人的實力,就是通過招收客修,以他們的財力,也不可能招到如此修為的修士。最大的可能,就是這些人都是從西面過來的人,他們借懷虛宗之事,爭取人心,想要在大嶺,殺出一塊地盤。」吳戈顯得憂心忡忡。
在東海三國,沒有人比吳戈更了解大嶺之西修真界的殘酷,原來的散修聖地,現在卻被不同的宗門一一蠶食,散修們不是被迫加入宗門成為宗門對外擴張的工具,就是向着更偏僻的地方逃離,避免被殺。
東海三國雖是靈氣貧瘠之地,但大嶺廣大的地域和環境對於化塵期以下散修還是有着很強的吸引力的。
「鐵盟?鐵盟?到底是些什麼人呢?」吳戈又低頭看着告示,他的眼中透着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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