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中的第一天,白建軍和葉菲走在回家的路上,葉菲嘴裏一個勁的追問。
「白建軍,你還說沒事兒,你這都讓人堵了!」
「這又關蘇萌什麼事兒啊?」
「他們幾個摔的鼻青臉腫的,不會有什麼事兒吧!」
「停!停!停!」白建軍趕緊打斷葉菲連珠炮一樣的提問,又和葉菲說了一下劉士寬帶人堵自己的原因。「我也沒想到劉士寬竟然這么小肚雞腸,中午就帶人來堵我!」
「就這麼個人,你們班主任還讓他當班長呢!」葉菲不忿的對着白建軍說道。「你們老師眼睛是不是有問題!」
「也可能是劉士寬欺騙了組織呢!」白建軍笑着看着葉菲說道。「或者是他爹有些地位,老師看在這點上,照顧照顧他?」
「不管是什麼,都不應該讓他這樣的當幹部!」
葉菲恨聲說道。
「那不是咱們該管的事!」白建軍搖了搖頭說道。「再說,他們來堵我,我也沒吃虧!你剛才也看到了,他們要來打我,可是我也沒還手,一直躲着他們,只是有時候不注意絆到了他們,所以他們才摔成那樣的!」
「他們走的時候可是說這事兒沒完呢!」
葉菲有些擔心的看着白建軍說道。
「沒事,下午上學之後,我看看能不能找劉士寬聊聊!」白建軍笑呵呵的看着葉菲說道。「到時候把這個誤會解開!」
「嗯,還是解開的好!」葉菲點了點頭,然後突然笑了一下。「說起來剛才都給我嚇壞了,那劉士寬拿磚頭在後面偷襲你,可是他腳下突然一滑,手裏的磚頭竟然拍在了另一個人的大腿上!」
「當時你都笑出聲了!」
白建軍笑着看着葉菲說道。
「我到家了!」兩人一路聊天也到了葉菲家門口,葉菲看着白建軍笑了笑。「吃完飯休息一會兒,你上學的時候叫我一聲!」
「嗯,一會兒我來叫你!」
白建軍點了點頭,和葉菲擺了擺手就往李香秀家走去。
另一邊,一瘸一拐的劉士寬四人互相扶持着往自己家裏走。
「劉士寬,哥兒幾個今兒個可是替你出氣來的!」趙凱旋扶着被板磚拍了大腿的杜勝利,看着走在旁邊的劉士寬說道。「可咱們四個愣是讓那個白建軍一個人給耍了,這事兒,你怎麼打算?」
「我這一板磚不能白挨吧!」杜勝利一瘸一拐的說道。
「哥幾個的情,我劉士寬記在心裏!」劉士寬齜牙咧嘴的說道。「這個白建軍就是會躲,趕明兒個多叫上幾個人,我看他還怎麼躲!」
「收拾他一頓是避免不了的,最少也得賠我們醫藥費!」杜勝利忍着腿上、身上的疼說道。「我估計我身上都骨折了!」
「哥幾個先回家,等下午就讓家裏人先送你們去醫院檢查檢查,回頭看我不訛死他!」
劉士寬順着話茬往下說道。
幾個人一路上對白建軍是一頓語言上的輸出,最後商量回頭就去找白建軍訛他。劉士寬回到家的時候,他爸他媽看見他身上不僅髒了,走路還有些慢。
「兒子,你這是怎麼啦?」劉母趕緊走過來扶着劉士寬問道。「你這是讓誰給打了,我找他們算賬去!」
知子莫若父,劉父則直接皺眉的看着坐下來的劉士寬。
「你把今天的事,仔細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士寬對着他媽還能撒個嬌什麼,但是對他爸,他是一點都不敢撒謊。直接把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說的清清楚楚。
「這也把你摔的太狠了啊,沒有這麼欺負人的!」劉母聽了之後直接站起來大聲的嚷嚷道。「我去你們學校,今天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
「你坐下!沒聽你這好兒子說麼,是他帶人去堵人家去了。」劉父看着劉母呵斥了一句,然後不滿的看着劉士寬說道。「最後不僅沒教訓了人家,還讓人家給好一通教訓。」
「都給我兒子摔這樣了,我還不能去要個說法啦?」劉母心疼的看着劉士寬,然後對着劉父憤怒的說道。
「說法?人家連手都沒抬,你兒子和他帶去的人就都意外摔倒了!」劉父特意在「意外」兩個字上加上了重音。「你找去學校,最後只會坑了你兒子。」
「我問你,你堵的那個人,你都打聽出什麼了?家庭出身,在校表現?這些都問出來了麼?」
劉父說完了劉母,又看着劉士寬問道。
「白建軍他爺爺是資本家,他前幾年出事了也都走了。」劉士寬看着嚴肅的劉父趕緊說自己打聽出來的情況。「聽說他在學校還被立為『再教育子女』的典型。」
「老劉,這你還不幫兒子出口氣?」
劉母聽完劉士寬的話,直接看着劉父問道。
「你懂什麼!」劉父仔細思索了一會,直接瞪了劉母一眼。「在他爺爺是資本家的前提下,他還能在學校擔任班長,還能繼續上高中,這就足見其在學校的表現是多麼的突出了,突出到已經壓制了他出身給他帶來的影響了。」
「這還不算,你們倆真的以為那個孩子就只是會躲麼?」劉父看着母子二人反問道。「還有他既然能被他的同學們起外號『大夫』那就說明其肯定是懂一些醫術的。」
「這有什麼關係?」
劉士寬不明所以的看着劉父問道。
「兒子,我懷疑你就是在找四個人去,你們都不一定能打過對方!那小子說不定身上是有些功夫的。」劉父看着劉士寬認真的說道。「哪怕他沒有功夫,你找人把他揍了,那你知道不知道他是否懷恨在心?我舉個例子,你要是生病了,以你們倆現在的關係,他給你拿過來的藥,你敢吃麼?」
「我肯定不敢啊!」劉士寬理所當然的說道。「他要是給我下藥呢,雖然說他倒不一定敢弄死我,但是折騰我一頓我也得遭老了罪了!」
「你們上高中,有一段時間是要在外面呆着吧!你能天天防着他麼?」
劉父看着劉士寬繼續問道。
「要是天天這麼防着他,我自己就得先瘋了!」
劉士寬一想到時刻有一個人想在背後暗算自己,自己還不知道他會什麼時候下手,不由打了一個激靈。
「所以,沒有天天防賊的!」劉父看着劉士寬認真的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回去主動找他道歉,然後修復關係!」
「啊?爸,我還得給他道歉?」
劉士寬不可思議的看着劉父問道。
「等這個事兒翻篇了,你們也不再是敵人了。那小子大概就會放鬆警惕了吧,那時候就是你的機會了」劉父冷笑着說道。「要麼不做,要麼就做絕,一棍子打死,讓他再也不能翻身!」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403s 4.238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