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努比只剩下最後的一個人了。穆勒有時候在想,自己活着究竟是為了什麼?
如果自己死了,那阿努比也算是徹底消失了吧,徹底消失的種族有很多很多。
他們最後的族人是否也像自己這般迷惘?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年少最是歡樂時,如果沒有那一系列的變故,那穆勒估計不可能像現在這麼拼命的修煉拼命的變強。
也不可能會有現在尊境高階的四席官穆勒。或許這世界上會多一個默默無聞的穆勒。
天天過着閒雲野鶴的生活,天天會被老族長追着罵不成器。
也許自己已有家室,最起碼當初那個靦腆的小姑娘一定拒絕不了自己的追求。
肯定會被自己的花言巧語哄騙的覺得嫁給了自己是一生無憾的事情。
「她應該會給我添一對兒女吧,這樣就是一家四口了,可能我找老族長去喝酒,她會不高興吧。」
「會說我沒有追求沒有理想,還不如當初嫁給族長的胖孫子。」
「不過她一定很愛我,這些都是氣話,我去吻她的時候,她也一定會紅着臉閉上眼睛。」
「她會跟我的兒女說你爸爸是個大懶蟲,你們以後不能學他。」
「但你爸爸很勇敢,是個出色的開山族人,你們以後一定要繼承你爸爸的意志」
穆勒自言自語的說着,一行清淚不知不覺的已經流了下來。
這裏沒有旁人,這個鐵骨錚錚的男兒終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在自己的回憶里哭的一塌糊塗。
這裏沒有人看着他,沒有人監督他,他不用再去偽裝自己,也不用顧忌着那些天天想要拉他下水的人,也無需防備着他人。
穆勒猛的大吼一聲,體內的靈氣不受控制四散而去,周圍的草木一瞬間被夷平。
也對,現在的穆勒已經不是那個當初需要看人臉色的小鬼了,也不是那個整天提心弔膽的小鬼了。
現在的穆勒,跟世界上的頂尖戰力都有一戰之力,現在的穆勒是一怒之下血流成河的狠角色了,現在穆勒這個名字,是被人敬畏的存在了
穆勒靜靜的看着遠方,一點點的開始平復自己的心情。
他鄭重的朝着前方,一字一句的說:「不肖子孫穆勒,玷污了阿努比一族的榮耀,我愧對先輩對我的教導。」
「今尋此地,在此立下誓言,大仇未報,不敢鬆懈,吾不敢忘卻先輩之恨。」
「大仇得報之時,再來此地懺悔,望先輩庇護我等不肖,吾定重振阿努比一脈!」
日出東山,萬物生長。既然走出了回憶,也該去見見老朋友了
穆勒依稀記得當年那個地方的所在。整個山谷被大陣隱藏了起來,真正的成為了一片世外桃源。
如果預先不知道那個地方,哪怕是像穆勒這種尊境高階,有可能也會被大陣產生的幻象所迷惑,從大陣的邊緣走過也找不到山谷的入口。
這樣的大陣理應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能極好的隱蔽這個地方。
可這世上也有很多像虛竹那樣的陣法師,一般人怎麼也看不出來的陣法,有的時候虛竹憑藉周圍的草木長勢和靈氣的流轉方向就能輕鬆的破陣。
所謂術業有專攻,雖然穆勒一而再再而三的瞧不起虛竹,可從陣法這一方面的造詣來說,虛竹高穆勒那可不是一點半點。
穆勒其實是很想找個機會做掉虛竹的。因為有這個陣法大師在,世界上沒有他進不去的域。
如果後期虛竹全力輔佐閣主,配上影那個絕佳戰力,對穆勒來說是極為不利的。
雖然現在穆勒沒有修煉出靈域,如果有一天穆勒真的到達了擁有了自己靈域的那個境界。
如果靈域被虛竹看穿,那穆勒是絕對沒有實力跟閣主叫板的。
此時的穆勒一邊咒罵着虛竹,一邊也設想如果此時虛竹在這裏,那自己就不用像沒頭蒼蠅這般撞來撞去了,這樣的大陣估計片刻就能被虛竹破掉。
三天後
穆勒也算是有耐力了,他像個沒頭蒼蠅那樣在這個地方徘徊了一天,也沒有發現當初那個熟悉的峽谷入口。
沒辦法只能靜下來來,捕捉每絲靈氣的動向。在這個大陣里,靈氣肯定是有規律的循環的。
無數根靈氣最後會匯成兩個交點。其中一個必然是進谷的節點,另外一個必定是出口的節點。
這是最笨最緩慢同時也是分析大陣最有效的一個方式。用這個方法肯定不可能找到陣眼所在。
但是可以找到這個大陣靈氣最薄弱的地方。一般這種地方,都是這種防禦大陣的出入口。
穆勒本來就不想破壞掉這個大陣,只是想進去,這個方法也確確實實是穆勒能想到的最有效進入大陣的辦法了。
此時的山姆無聊的敲打着堆積如山的礦石,義正言辭的拒絕熾想拿一百條蟲換兩個礦石的貪婪行徑。
熾倒不覺得這樣有何不妥,熾也義正言辭的回應:反正你這裏礦石堆的像小山那麼高了。
你也不知道捉蟲是一件多麼考驗耐心和意志的工作,我覺得我付出的勞動足夠支付我從你這裏取走兩塊礦石。
山姆大叔氣的鬍子一飄一飄的,大喊到:「不可能,這些都是我從外面一塊一塊搬回來的,我也是歷經千辛萬苦,捉蛟龍斃猛虎,拿命換回來的。」
「這裏的每一塊都是質地優良,純度極高的原始礦,所以門都沒有!」
熾也不甘示弱:「你胡說,我是親眼看到你從村里二虎那裏坑蒙拐騙換回來的,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
「你這是壓榨我的勞動力,今天你給也得給,不給我,我轉頭就把蟲子重新扔回地里去!」
「你敢,你要敢如此囂張,我立馬就把你扔回去餵金線錦蟒!」
「被金線錦蟒吃了,我也樂意,總好過在這裏被你過度壓榨!」
兩個人越說越帶勁,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了,山姆大叔剛要準備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一點顏色看看。
突然敏銳的直覺讓他感覺到似乎有股危險的氣息降臨在了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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