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跨入大陣,跨入大陣的一瞬間大陣有些震顫,熾不敢稍有動作。
大陣的晃動給熾帶來一陣眩暈感,熾不敢大意,忙盤膝坐下,調息凝神。
再次睜眼,周圍已經變的一片黑暗,目光所及只有前方有一點點亮光。
熾忙站起,朝前走去,前方點點星火組成了一個傳送門的模樣,熾愣了愣神垮了進去。
跨進去的一剎那周圍瞬間明亮,熾忙打量周圍,這似乎是某個山林,難道這是迷霧山谷?
正當熾愣神的時候,一聲急促的聲音傳來:「殿下,你沒事吧?」
熾詫異的回頭望去,蠃魚就站在熾的身後,熾忙問蠃魚:「你怎麼會在我的幻陣里?」
蠃魚一臉無辜,隨後對熾說:「這是你的幻陣嗎?我看到殿下進入法陣,似乎有點站不穩,情急之下就進來扶了一把殿下。」
「但是我進入大陣後,突然感覺一陣眩暈,再看去的時候,殿下已經進了傳送門了,我趕緊追了過來!」
熾一聽就急了:「蠃魚,你就是在胡鬧,現在怎麼辦,你怎麼出這個幻陣!」
隨後熾忙朝身後望去,自己應該就是通過那個傳送門來到這個地方,或許可以通過傳送門再出去!
但是轉身望去,哪還有傳送門的影子,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茂密的森林。
難道自己是被傳送到這來的?不對,熾記得虛竹說過,這場試煉其實是在熾的意識海里進行的。
但是蠃魚怎麼可能進入自己的意識海?
「蠃魚,我記得虛竹說過,這個法陣實際上是改變的我的意識海,我以神識的方式在意識海歷練。」
「但是,你是怎麼進入我的神識海的?還是說,你進入了法陣,也進入意識海試煉了?」
「但是那也不應該啊,你應該會進入自己的意識海,不應該進入我的意識海啊!」
蠃魚聽到這也一臉疑惑,隨後問道:「殿下,你確定這是意識海嗎?我怎麼感覺這裏跟我意識海空間差別很大,連基本的靈核都沒有。」
說到這熾也有些不確定了,這裏的環境確實跟意識海空間差別巨大,但是熾還是相信虛竹的話的。
那為什麼蠃魚能來自己的意識海?正當熾思考的時候,蠃魚把墨鳴還給了熾。
熾接過墨鳴,熾之所以進入這個法陣之前對蠃魚說我要回不來,這把劍就送你留個念想吧!
熾不是對蠃魚好,而是這件武器,除了熾,就只剩蠃魚能夠催動了,蠃魚的血,墨鳴吸收了,墨鳴認可了蠃魚。
難道說蠃魚和自己血脈極其相似,以至於蠃魚通過法陣的加持,能夠進入熾的意識海?
熾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蠃魚,蠃魚搖了搖頭表示否認:「殿下,你的想法是錯誤的,意識海是自己的意識空間,我是不可能進入你的意識海的。」
熾不明所以,隨後問蠃魚:「那你說是怎麼回事?虛竹都說了,我會進入我的意識海,為什麼你也跟進來了?」
蠃魚思考片刻隨後說道:「虛竹大人畢竟沒有真正的體驗過這個幻陣,他和諾軼斯剌大人對於這個幻陣的描述,都是基於他的實驗對象的體驗。」
「可能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我們有可能是被法陣直接傳送到這個地方來了,這有可能是我們的本體!」
「當然了,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們的神識,一塊被法陣投送到這個意志空間,他應該不屬於任何人的意識海,只不過是一個意識或者虛數空間!」
熾聽到這裏,氣的跺了一下腳,隨後氣憤地說:「這麼大的事,靜靈閣這幫粗鄙之人,說都不說清楚,就催促着我趕緊進入幻陣覺醒神通。」
「現在好了,我們什麼也不知道就被趕鴨子上架,連這個試煉到底怎麼回事都弄不明白!」
蠃魚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隨後對熾說:「殿下,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我們已經到了這個地方,不如先冷靜下來,尋求離開的方法。」
熾一直盯着蠃魚看,看的蠃魚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熾有個猜測,那就是蠃魚會不會是幻陣所化的幻想?
畢竟虛竹說過,熾進入幻陣後會遇到什麼誰也不知道。可看着蠃魚,似乎有沒有哪裏不對勁。
憑藉蠃魚愚蠢的大腦,完全能做出,看熾搖晃站立不穩,就能一頭扎進幻陣扶熾這種不走腦子的事情。
但是熾也不敢保證,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蠃魚就是真正的蠃魚,想到這裏,熾還是決定試探一下蠃魚。
熾漫不經心的走到蠃魚身邊,隨後用手撫摸蠃魚的長髮,觸感非常真實,看來哪怕是在這種幻陣里,基本的五感都是存在的。
熾還記得自己在意識海里跟魂打架,魂直接把自己揍的吐血,疼痛在意識海里是能真實體現的,而且不會因為疼痛而離開意識海。
也就是說,這哪怕是意識海空間,自己應該不能憑藉五感來判斷自己是否處於幻境,也不能推測面前的蠃魚是不是幻象。
熾冷不丁的撫摸讓蠃魚有些難為情,隨後蠃魚問道:「殿下,你這是做什麼?」
熾沒有理會蠃魚,而是問道:「蠃魚,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裏嗎?」
蠃魚顯然一愣,隨後問熾:「殿下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熾繼續說:「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先不要問太多,我問你,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裏?」
蠃魚雖然有些詫異,但還是輕輕地說:「是在罪惡之城,琉璃色拍賣行,我是拍賣行的物品,殿下當時正在拍賣行競拍商品,我們第一次見面就在那裏!」
熾一驚,蠃魚說的那麼詳細,想來如果真是幻象,那不應該了解這麼多的細節。
但是熾還是繼續考驗,隨後問道:「蠃魚,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前往雪域的時候,我在飛鷂上跟你說過的話?」
「記得,當時殿下俯瞰大地,頓覺自身渺小,對前途渺茫,殿下說,如果有一天在這場權利的鬥爭中徹底失敗,殿下會尋一個安靜的地方,像看到的這片山林就很合適,在這裏隱居起來。」
「對了,殿下還說過,會帶着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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