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不信。」
溫儒雅強忍着笑意。
「這位老兄你說得誇張了吧!我怎麼聽說那兩位女子都是人間絕品的美人,性格更是溫婉,是那些高陽人見色起意才被滅了的!」
有人質疑。
「你聽誰胡說的!秦天就是個母暴龍,那個解禪意更是個人形妖獸一般的存在,渾身都是妖氣!兩人都是橫行霸道的主兒,要不能叫天意難違嗎?」
之前那人表示不服。
「那是說她們人如天仙一般,自然就不忍心違背她們的意願了…」
「狗屁!明明都是母暴龍,誰違背她們就得脫層皮才對!」
「溫公子,咱們…還是走吧…」
解禪意實在是扛不住了,就算如她這般不在意別人看法的人也感受到了人言可畏,這他…什麼的都是些什麼狗屁傳言!能靠點譜嗎?
「哈哈哈…呃…好,換一家…哈哈…」
溫儒雅實在是沒忍住笑聲,他略顯尷尬的引着解禪意下了問仙樓。
走在街上的解姑娘久久沒言語,溫儒雅則是一陣陣的抽動肩膀。
好一會之後,恢復常態的溫公子再次溫聲說道。
「禪意妹妹咱們不如直接去西城吧,想來嫦大家那邊討口茶吃還是沒問題的。」
「溫公子做主即可。」
此時的解姑娘簡直一副低眉順目小媳婦的模樣,她內心中也在犯嘀咕,我真的像那人說得那樣?不至於吧…
小半個時辰後,兩人順着城西的官道來到了一座如世外桃源般的宅院。
這院落很大,從門庭入園後便可看見滿園的梅花和靜待春芳的桃樹,偶爾飛過的靈鳥伴隨着遠處的琴聲如囈語般低鳴,好一幅宜園美景,這景中人也必然是位妙人。
解禪意博覽群書,雖然她看的都是一些奇人異志,但是這等風雅還是會欣賞的。
「若是與世無爭,能這般活着的確是件幸事。」
她不無感慨的說。
「禪意妹妹心動了?若是你真想與世無爭,儒雅倒是樂意奉陪的…」
溫儒雅這話說的再露骨不過,奈何落花有意…解禪意直接就給過濾掉了。
「這位嫦情姑娘修為如何?」
她有些好奇。
「金丹期,具體我也看不出來,不過我知道一點,若是我與她真動起手來,恐怕未必是她的對手。」
解禪意還想再問,卻聽見遠處亭台上傳來了一道悅耳的聲音。
「可是溫公子來了?」
溫儒雅微微一笑,隨即大聲答道。
「正是小生,嫦大家好耳力,小生還擔心嫦大家把在下忘了呢。」
「溫公子說笑了,嫦情蒙公子相助過,豈敢忘懷。」
悅耳的聲音再度傳來,只見亭台的煙紗帳輕挑,一道粉紅色倩影從中走了出來。
解禪意看着這位嫦大家,她的年紀看起來也就是二十二三歲,眼角眉梢間除了那柔情似水的風情,還略帶有一絲嬌弱,真是生得花容月貌好不讓人憐惜。
嫦情見到解禪意也是驚艷了一下,隨後開口問道。
「這位妹妹是?」
「小妹姓解,名禪意。」
解禪意施禮作答。
「想來妹妹便是如今名滿天下,天意雙絕中的意絕了吧,嫦情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嫦情飄然回禮,之後引領二人走進了亭台。
進入亭中落座,解禪意仔細打量四周,亭中央置放着一床古琴,琴旁是一張小几,几上放着筆墨和一副字。
天寒路無盡,
人暖心有情,
合美如琴瑟,
一曲照予卿。
溫儒雅看見那副字便隨口念了出來。
「嫦大家莫非是有意中人了?」
溫儒雅詫異的問道。
嫦情沒有作答,只是看了看溫儒雅又瞧了瞧解禪意,然後便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此句何名?」
解禪意問。
「心境。」
「好個心境!四句乃述情之心境,藏頭乃下筆之心境,妙哉!」
溫儒雅讚嘆。
嫦情微微一笑,然後挪開了話題。
「溫公子和禪意妹妹怎麼同路來了諸羽?」
「我想尋一些金系的天材地寶,故此才勞煩溫公子引路,不知嫦姐姐可有什麼線索?」
嫦情聽她問及,略一思索後說道。
「萬仞山,瑞金晶石。禪意妹妹,你若是要尋找金屬性的天材地寶,萬仞山自然是不二之選,但那裏也非常危險。溫公子久居烈羽,想必知道的要比嫦情還多一些。」
嫦情頓了一頓又說道。
「萬仞山深處有一座地宮,據說當年有個神秘的宗門在那裏修行,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山裏的五行靈力失控,竟修煉成了妖靈。那宗門雖然也想補救鎮壓,但最終還是被妖靈覆滅了。」
「後來總有人想要探究一下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麼,畢竟一個宗門的覆滅必定經歷過一些大戰,說不定還能留下些寶藏。所以一直以來去萬仞山探寶的人絡繹不絕,有人也確實在外圍找到了些寶物,但是進入萬仞山深處地宮的人卻一個都沒回來。元嬰大圓滿的修士都沒能回來!」
嫦情將自己對萬仞山的了解通盤告訴了解禪意,她還鄭重的叮囑。
「千萬不要在萬仞山中過多的使用土系法術,會招來恐怖的東西!」
三人足足聊了兩個時辰,解禪意十分感謝嫦情的招待,這位見識過人的女子談吐不凡,甚至連一些各國皇室的秘聞都知道不少,解禪意突然覺得自己仿佛活在一座孤島上,除了自身經歷過的事和書本上看過的那些奇聞異事之外幾乎什麼都不知道!
現在想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向書中求是很愚蠢的。
解禪意和溫儒雅兩人在嫦情的挽留下暫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辭行繼續向南進發。
「溫公子,這位嫦姐姐平時都在這白羽城嗎?」
解禪意騎在馬上問溫儒雅。
「常年都在。」
溫儒雅知道她想問什麼,隨即又說。
「與嫦大家往來之人都是些大人物,所以她知道的事情多一些也是正常。」
「可是她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怎麼就結交了那麼多大人物?難道是她師門的緣故?」
解禪意還是不解。
「禪意妹妹,你可知道這世上有一種奇物,它能讓人容顏不改青春永駐。」
溫儒雅看着解禪意微微一笑。
「此物叫優曇花,傳說這花三千年開一次,每次只開一個時辰,花謝之後再無蹤跡,需再歷經三千年尋它。」
「此等奇物,難道和這位嫦大家有關?」
解禪意吃驚的問道。
「她服過一朵,所以青春永駐了。」
溫儒雅頗為感慨。
「這老天究竟要做甚,實在是堪不破啊…」
解禪意明白這嫦大家身上必然有讓人感慨的故事,但她沒有追問,而那優曇花之事她雖然嚮往,但並不覺得能夠有幸獲得,三千年才開一個時辰,上哪找去?嫦大家服過一朵,那豈不是下一朵得再等三千年!先保證能活到三千年再說吧…化神期都得死過好幾次了!
兩人一路從白羽城南下,解禪意沿途了解了一些諸羽國的風土人情。
不管修為多高的修士,都是從一個凡人一步步走上去的,一顆體味凡塵的心不能丟掉,否則就是浮萍一棵。
什麼是道?都說大道有三千,解禪意並不清楚它們都是什麼,她認為人心即是道的歸宿,不管是向善還是向惡,若無人心,要道何用?
「禪意妹妹,再向前五十里就是烈羽城,到時我帶你去族中做客,我家的溫玉可是聞名在外的。」
溫儒雅一路上對解禪意可謂是關照有加,眼見到了自家門口自然要邀請一番。
解禪意知他是好意,兩人這些日子相處的十分融洽,她也漸漸視溫儒雅為朋友了。
「好,那便叨擾了。」
她也沒矯情,接受了邀請後兩人便徑直趕往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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