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整個人變得頹然,在那裏喃喃自語:
「我真傻真的,我單以為我和小師妹情比金堅,沒想到竟然經不過區區五年的考驗」
「喂,老頭子,這傢伙好像被綠了。」白龜爬過來,一臉大感興趣的樣子。
「聽起來是這樣,剛剛我是不是不太講理?」黑龜揉揉腦袋,氣開始消散。
自己雖慘,但老婆忠貞不渝,2000年陪着自己一動不動。
「沒錯,你本來就饞到要動了,有他沒他,你都要輸,剛剛是遷怒於人。」白龜嘲諷道。
「真是這樣嗎?」黑龜不想承認,又有些赧然。
白龜趁機教訓:「本來就是這樣,小萬曾經對我們說過,做人做獸都得講理,理直才能氣壯,氣壯才能無畏,無畏不懼心魔。」
「你敢發誓剛剛之事,若成心魔,你能百分百度過?」
黑龜不能反駁。
騙別人可以,不能騙自己。
「小子,剛剛是老龜我的錯,明明是我心動,卻賴到你身上,你走吧。」老龜語氣貌似很誠懇,實際上卻在抽動鼻子,努力嗅着。
這金丹好香啊。
「讓我淹死算了。我七百多歲了,老邁體臭,也活不了幾年,兒子又不是自己的,活着還有什麼意思。」褚真人一臉慘白狀。
金丹禁制都沒有給我解,就讓我走,當我傻?
「你仔細說說,到底是個什麼事?」白龜頓時來了興趣。
這八卦得聽啊。
兩千年沒動身子,上來就有這麼一大瓜吃,老天對她不薄。
褚真人嘆了口氣,然後說起他與小師妹不得不說的長篇故事
足足有三百年那麼長。
聽完之後,白龜大笑道:「你個大傻子,差點就把自己坑死了!」
「你見識太少,這麼簡單就懷疑妻子不忠,難道你不知道有一種夢中成孕之法嗎?」
「什麼,夢中成孕?我活數百年,從沒有聽說過。」褚真人臉上似乎有了點精神。
「你才活多久?」白龜洋洋得意道,
「我來告訴你,八百年前有一神女,見一神君,心生愛慕。日日思念,夢有所感。與那神君一夢歡好,便十月懷胎,生出一子,天生神異,名曰萬靈。」
「這個孩子,就是你們口中的萬靈真君,這事還是他當年被我們抓住要進補時,給我們說起的。」
黑龜也點點頭:「他還對天發誓這是真事,不然以後就讓他當超級大烏龜,為別人養滿山滿谷的兒子。」
「竟然是他老人家,看來這事不假。」褚真人似乎原地復活一般,當下起身,「我知道了,我兒子肯定也是這樣來的。」
「我就知道,小師妹對我情比金堅,肯定也是日日思念,因夢成孕,我那兒子,肯定也有天生神異!」
話音剛落,他又接到緊急傳訊符。
仔細一看,他滿臉欣喜若狂狀。
「果然如此,我那兒子一出生,就自帶金光護體,足足閃爍了三個呼吸的時間!」
「恭喜恭喜,你趕緊回家看看去,回頭再給我說說這事。」白龜一臉滿足,揮了揮手,給他解開禁制。
「好的,多謝兩位前輩開悟,回去後我就給我兒子起名叫褚萬龜。」
「好,好。」白龜也是一臉欣慰。
隨後褚真人滿臉興奮地飛走。
此時。
看着遠去的金丹真人。
白龜有點擔心道:「你說,他要是知道真相,會不會太傷他了?」
「傷他M個頭,害的老子輸,活該他當個大烏龜。」黑龜憤怒道。
醒來第一頓金丹美餐,都因為老婆子喜歡像人一樣聽八卦,又TM沒了!
TNN的,做妖就不能太像人!
「你說,那事真的不可能嗎?」白龜若有所思道。
因夢致孕,多浪漫,多美好啊。
數百年前,萬靈真君還是個築基小蝦米時,被二龜抓住,對天發誓,說他就是這樣來的,天生神異,不能吃他。
白龜對此半信半疑,黑龜壓根不信。
黑龜現在仍舊不屑地說着:「除非他有傳說中的八階通天至寶,或者自身達到八階,才有可能以神識隔空印下自己一絲血脈。」
「八階啊,我們才四階,即便能活萬年,也不可能」白龜突然不知想到什麼,一時入了神。
黑龜見狀,就要悄悄溜走。
「你幹嘛?」
「我醒來,肚子餓,去南邊城裏找點東西吃。」
「你不會是想找藉口溜走,不給我買空冥石吧?」
「怎麼可能,我吃飽了才有精神打聽。」
「不能吃人。」
七煞宗,某處金丹洞府,奢華非常。
一處仙帳帷幕之內。
「師娘,我們死也死在一起,但孩子是無辜的,我們得想辦法將他送走。」
一個俊俏瀟灑,膚白如玉的築基真修,懷中抱着一個正在啃手手的閉眼嬰兒,語氣決然。
「舒哥,都是我害了你,我明知你大師兄心懷叵測,卻沒有早點讓老頭子殺了他。」又一貌美若仙的女修,滿臉都是絕望。
築基真修搖搖頭:「不怪你,待我找機會避開他的視線,將孩子送到宗主那裏去。」
「他生下之時,身冒金光,與那萬靈真君的金光有點類似,或可引來宗主興趣。」
「好吧,我找機會將你那大師兄纏住,你快去快回。」女修催促道。
「什麼快去快回,娘子,我回來了!」褚真人一臉陰沉地闖入洞府。
正好對上,面色慘白的兩人。
兩人已經束手待斃。
對方是老牌金丹,七百年底蘊,他們兩個築基後期,根本沒有能力翻天。
「唉,海舒你也在,很好,果然是我最看好的關門弟子,這麼關心你的小師弟啊」褚真人言語陰冷,上前一把摟過嬰兒。
接着就開始打入自己的神識,細細探查嬰兒血脈。
笑話,他是金丹真人。
兩個老烏龜,說什麼因夢成孕,以為他真會信?
那不過是為了脫身,博取白龜同情,而偽裝出來的。
然而,讓他面色古怪的是,神識探查,竟然真是他的血脈!
他使勁晃晃腦袋。
托着下巴,略一思考,再三確認,還是懵比。
不過,他臉上終於擠出一絲笑容:「娘子,我剛剛是不是嚇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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