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情絕愛後,反派前夫後悔了 第三卷 槐序 第二十八章

    蟬鳴響動,在夏季之中開始放肆狂歡,滿山的野花如同綠海之中的繁星,夏風吹來,吹起綠海之中的層層浪潮。

    阿辭負手站於高處,俯瞰着遠方萬千山河。

    江河如同碧綠飄帶般蜿蜒至青山深處,看不見蹤影。

    雲海層層翻卷,耳邊吹拂着風的聲音。

    「小辭哥。」

    稚嫩的喊聲將阿辭的思緒拉回現實,她扭身,露出淺淺的微笑,看着阿尋手中拿着一個花環,隨後孩子清澈好看的笑容比此刻盛大的場景還要好看。

    「怎麼了?」

    烏瑰飄在他身後,不知道他何時拿起的花束,被他握在大手上。

    這個時候,或許是這麼久以來最安靜的時候了。

    阿尋將花環遞給阿辭,說道:「小辭哥,給你的。」

    阿辭剛想拒絕,可是小孩兒已經用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滿是期待地看着自己,希望自己能夠戴上。

    阿辭輕輕嘆氣,一旁的烏瑰也笑着。

    「好.....好吧。」

    反正現在身邊也沒有其他人。

    戴戴也無傷大雅。

    阿辭接過花環,戴了起來。

    最近因為烏瑰的術法和修為大有進益,將阿辭也養的甚好,身體也是一天比一天好了,甚至還長了些肉,烏瑰甚是自豪。

    阿辭剛開始有些嫌棄,還揍他,但是後來次數多了,自己感受到了身體好了很多,索性也就隨烏瑰去了。

    趙扶桑回青柳鎮復命了,而李盛年,卻不知所蹤。

    也對,反正他和自己又沒有任何關係,最好就是這樣不辭而別最好。

    「小辭哥,很適合你。」

    阿辭擰眉,哭笑不得,也編了一個給他戴上,「這種事情怎麼可以少得了你呢,你也給我戴上。」

    阿尋很開心,在綠野之中奔跑。

    阿辭負手,剛要將花環摘下,但最後還是猶豫了,放下手的那一刻就看見了烏瑰含笑看着自己,她問道:「看什麼?沒看過啊。」

    「當然不是。」

    隨後烏瑰趕緊跟上,隨後說道:「我現在終於知道了你為何要將這孩子救活,還帶在身邊了。」

    「你又知道了?」

    烏瑰自豪地揚首,大手握着的一束鮮花,倒是與他的氣質有些不符。

    「你沒事兒抱束花作甚?」

    烏瑰看了看自己的花,仔細地端詳起來:「因為好看啊。」還舉到阿辭跟前,「不好看麼?」

    阿辭帶着些許的敷衍,「好看,好看。」

    烏瑰努努嘴,「看你這樣,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殺殺的,浪漫兩字恐怕與你毫無關係嘍。」

    阿辭有些不服氣,「怎麼?你知道?」

    烏瑰很是得意:「那是自然,想當初我在玉林也是人見人愛的,愛慕我的仙女那是直接排到南天門的。」

    阿辭一想,直接毫不留情地說道:「這天界那么小?」

    烏瑰一聽,得意的表情兀自一收,他聽出了阿辭口中的諷刺,很是無語地看着她,但是看到她明顯不信的樣子,想要出口辯駁,但是又欲言又止,「算了,不和你說了,說了你也不懂。」

    阿辭悠閒地走着,「是啊,我的確不懂,怎麼?想念以前了?開始思春了?要不要我給你找一個母石聯絡聯絡感情?」

    「阿辭!」

    烏瑰羞憤地喊着,阿辭捂了一下耳朵,誰叫烏瑰說的話只有阿辭能夠聽得見呢,被突如其來的大聲音震了一下,耳蝸都有些顫抖,她不悅地蹙眉:「幹嘛?」

    烏瑰揚起拳頭:「你再調侃老子,相不相信老子現在就把你給撕了。」

    阿辭有恃無恐,「來啊,你撕啊,你有膽子你就撕。」

    面對阿辭的有恃無恐和無所謂的樣子,烏瑰也是只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將手中的花直接塞到阿辭手中後就直接飄着去找阿尋了。

    阿辭看着手中的花束,隨手一揚,零星各色的花瓣飄向空中,停滯在阿辭身邊旋轉。

    她十分頭疼,這廝拿這靈力專門做些無聊的事情,只見她隨手一點,就將花瓣弄散了。

    「小辭哥,咱們現在要去哪兒?」

    阿尋跑過來拉着阿辭的手問着。

    「咱們啊,去青陽城。」

    烏瑰一愣,「你還真要去查案?」

    阿辭搖搖頭,冷哼一聲:「我可沒那閒工夫,陰司回報,妖都王朝有人南下,或許是三王的人,我打算去看看,碰碰運氣,要是真是個大官那就發財了。」

    烏瑰對陰司還是持有不太信任的態度,他說道:「你真的就那麼相信那些陰司?你不要忘了,他們可都是邪術煉就出來的。」

    阿辭一頓,「邪術煉就又如何,能夠為我所用即可。」

    烏瑰凝眉:「用久了,對你不好。」

    阿辭無所謂地聳肩,「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

    看着阿辭如此倔強的樣子,他知道說再多也沒用了,也沒有再說什麼。

    夜晚,他們來到一個村莊落腳,阿婆和阿公看着阿辭面露善色還帶着一個孩子,於是便欣然答應了。

    整個家裏只有阿公和阿婆兩人,據阿公所言,孩子們都出去了,現如今外面的世界已經不好在了。

    「外面都是捉妖師,聽說抓到的妖不管是善是惡,一律煉成妖丹。」

    阿婆嘆息,阿辭繼續問道:「為何不在炙汐域內找活做?」

    這時抽着旱煙的阿公也說道:「現在炙汐域也不太平了,以前啊,還有王爺在,我們也不必擔心那些情況,但是現在自從說王爺反叛死了之後,邊境的那些戰事越來越多了,唉........」

    阿婆也跟着開始嘆息:「說是王爺反叛,哼,我是絕對不相信的。那些人就知道一天到晚胡說八道。」

    夜晚入睡之時,阿辭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看來對於炙汐域整體的調查還是需要那些陰司去查一查才行。

    不過,說是要南下的人是不是妖都之中的人。

    是為了那些錢?

    還是為了其他?

    「小辭哥,你睡了嗎?」

    阿辭聽到阿尋的聲音扭身看着他,小孩的眼睛在黑夜當中像閃着細微的星辰,她抬手撫着他的臉問道:「做噩夢了?」

    阿尋搖搖頭:「我已經很久沒有做噩夢了。」他一頓那雙漆黑的眸一亮一亮的,他繼續說,「小辭哥,你為何不問我為何會在那裏?」

    阿辭一笑,「這有什麼好問的,你想說的時候你會說的。」

    阿尋愣愣地看着阿辭,「小辭哥,其實,我是因為害怕才會躲進去的,那裏,那個人不敢進去。」

    「那個人?」

    阿尋的手不知不覺地拉住她,他好像開始有些害怕,甚至於只是提到了一下那個人,他的小身體都在輕微地顫抖。

    「阿尋,別怕,小辭哥,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阿尋點點頭,「謝謝小辭哥,有家人的感覺真好。」


    「你以前的家人呢?」

    「我......我娘親早就去世了,那日,我看到她自刎了......父親......小辭哥,我困了。」

    阿辭察覺到阿尋不想再去回憶那段記憶。

    這么小的年紀就看到自己的母親在自己面前自殺,他一定很痛苦,很害怕,要不然也不會自己躲在充滿瘴氣的墓地之中。

    看他身上的瘴氣之毒,起碼也有一年之長。

    阿辭的思緒回到了以前:

    那時她是長夏,在很小的年紀就被自己的舅舅送入了妖都王宮之中,那時,她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姑姑,尊貴無比的妖尊陛下。

    可是一進入那妖都王朝,就再也沒見過自己的舅舅,每日就是訓練,訓練,訓練.......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上戰場,殺敵人。

    看到那些表現好的同伴被批准告假後的喜悅,自己也想更加努力。

    於是她開始沒日沒夜的訓練,修煉,上戰場。

    終於,她帶領一千人拿下了一座城,凱旋的那天,她被封侯,成為了妖都年紀輕輕的長夏王爺。

    那日她滿懷期望地回家,可是家裏面一個人也沒有,或者換另一種說法就是一個活口都沒有。

    那一刻,她沒有家了。

    那是一個大雪天。

    後來經查證,是敵寇潛入城中殺光了她的家人。

    從那時候開始,她除了打仗就是打仗,權力一步一步慢慢地變大。

    今日烏瑰問她,為何會將這麼一個孩子帶在身邊,其實原因有兩個。

    一個是他在最後生死關頭說的那句『救救我』讓她想起了自己無助時的自己,或許救下了他,也相當於救了一把當時的自己。

    還有一個就是,這少年很像她,親歷過滿目血色的時候,內心都有一道疤。

    帶着他,也算是為了向當初的自己好好地道個歉。

    因為她的自以為是,狂妄自大而將自己養成現在這副模樣。

    面對生死的冷漠,睚眥必報的殘忍。

    「睡吧。」阿辭輕聲說着。

    看着小孩陷入熟睡,她披衣起身,開門坐在院中。

    今夜的月只有淺淺的一個弧度,充滿着寂寥悲涼。

    她正在惆悵當中,就被腳尖掉落的石頭吸引,她抬頭想要去看石頭的來處。

    就看到站在樹上一身玄衣的人。

    那人帶着面具,可是阿辭卻認得那面具,她走近大樹,環着手,笑着道:「瑞羽?你任務完成了?」

    瑞羽聽見了,連忙一躍而下,趕緊做噤聲狀,「噓,小聲點,萬一他們醒了怎麼辦?」

    阿辭微微打量起了他:聽這輕鬆的語氣,看來是當初在牢獄之中遇到的人沒跑了,可是......他究竟是怎麼了?

    真身也不是一個有兩種特徵的人,為何性格會迥然不同。

    「你一直跟着我們?」

    瑞羽點點頭。

    「不去殺李盛年了?」

    瑞羽坐下,「不去了,買主發話,不買他的命了。」

    阿辭也跟着坐下,輕笑一聲:「那你豈不是沒有錢了?」

    瑞羽笑呵呵地,像是在和一個摯友說話般輕鬆,「做我們這行的,習慣就好了。」

    「你倒看的挺開的。」

    瑞羽嘿嘿笑着,這時阿辭試探性地問道:「瑞羽,你,有沒有什麼同胞兄弟?」

    瑞羽疑惑:「沒有,你為何這麼問?」

    「沒事兒,前些日子看到了一個很像你的人,所以問一問。」

    瑞羽點點頭,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房間,問道:「那個小孩誰啊?」

    阿辭剛要開口說只是一個遠房親戚,就只聽到瑞羽提前一步說道:「他是不是你這次的任務?」

    也對,這個答案或許更符合賞金獵人的這一說。

    她點點頭。

    瑞羽這個時候惆悵地說:「真好,我的任務到現在都還沒有。」

    或許你有,只是你現在忘了?

    等等,忘了?

    「瑞羽。」

    「嗯?」

    「你之前可有受過傷?」

    瑞羽想了想,然後說道:「有,我之前去刺殺一個大人物,結果剛殺完,就被人襲擊了,從那以後,我感覺一直在忘記東西........」他沒有任何的隱瞞侃侃而談,隨後便是一愣,才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我受過傷?」

    阿辭拉起他的手開始掐起脈來,脈象很穩,後腦卻是受了傷,可是已經癒合了,可是為何?

    難不成是後續造成的?

    「辭兄,這是作甚?」

    他看着阿辭翻手將一個藥瓶變了出來,給他,「這是藥,希望對你的傷有好處。」

    瑞羽接過:「謝謝啊,下次你想殺誰,殺不了的,跟我說一聲,我這人其他的也不會什麼了,這刺殺還不錯。」

    不愧是殺手,阿辭笑着應下了。

    「時候不早了,你先休息,我走了。」

    他站起剛要走,又轉身將什麼東西塞在她手中,「這是我特製的骨哨,遇到什麼事情我能夠解決的,就吹這個,這世上只有我能夠聽見。」

    說罷,他便點腳飛身消失在黑夜當中。

    她端詳着手中的哨子,做工倒是挺精細的,上面還刻着一個羽字。

    她收下了,轉身回去睡下了。

    次日清晨,阿辭是被一陣說話聲給吵醒的,她揉了揉眼睛,看到那糊上白紙的窗欞透進的明晃晃的光,身旁的阿尋也被吵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噥着:「外面怎麼了?」

    「我出去看看。」

    只聽得一個十分兇惡的聲音說道:「你究竟交不交?!其他家都交了,就你家還沒交?是不是想死啊!?」

    阿婆:「小哥,你行行好,我們該交的都交了,這實在是沒錢了。」

    「不知死活的老東西!」

    隨後就只見那人抬起手掌眼看着就要劈向自己,阿婆扶着阿公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可是迎面而來的巴掌卻戛然而止,睜開眼睛時,就看到面容清秀的男子攥緊那抬起的手,神色陰怒,抬腳間狠狠一踹,就將胖胖的男人給踹了出去。

    周圍來的手下各個面露驚奇。

    這一下子飛出去的東西是......他們老大?

    阿辭拍了拍手,蹙眉,面色不悅,寒聲道:「一大早就來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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