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玥粉拳緊握,狠狠揮出,打在李煊下巴耳根間,撞倒在一位戰士身上。
士兵大聲疾呼:「這樣都能躺槍,皇臣大人你還真夠衰的。」
忽然,耳根子巨疼,士兵終是忍不住,委屈的淚花決堤般滾落,哀求道:「為什麼?」
姜卿玥霸氣嬌蠻的解釋,更是士兵申冤無門:「竟敢搬弄主子的是非,活得不賴煩了!」
李煊握住姜卿玥蓮藕浩腕,沖她咧嘴一笑,道:「玥玥姐,大敵當前,還是不要」
啪!
姜卿玥人憤怒的小老虎,黑白分明的眸子,佈滿了血絲,怒吼道:「李煊,我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跟宮菁琳走的太近,現在後悔了吧。」
李煊眉峰緊皺,想要分辨幾句,姜卿玥指着蒼茫夜空,道:「皇城外全是蠻獸,危在旦夕,蠻獸規模如此龐大,她卻讓你一個人守衛皇城,完全就是人家手裏的一顆棋子」
姜卿玥如數家珍,呵斥李煊。
忽然,一聲高亢的喊聲傳來:「皇臣大人安在,呼延藤奉旨前來護駕,還請皇臣大人立即退回宮中,與新皇鎮守禁宮。」
只見,呼延藤身材魁偉,渾身散發着騰騰殺氣,隨行戰士爆發出濃濃戰意,齊刷刷的跪倒在李煊跟前。
李煊尷尬的將呼延藤攙扶起來,道:「呼延將軍不必如此拘禮,宮中情形如何?鎮守源紋大陣是否運轉正常?還有李家」
李煊眉峰微微一皺。
呼延藤將宮中情形以及李家的情形如實稟告,眼神中流露着極大的恨意,道:「還是請皇臣大人儘快離開,微臣必定與蠻獸大軍,決一死戰!」
李煊眉峰入鬢,呵斥道:「放肆,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能夠死戰,固然高義凌然,活着才能永葆聖月皇庭萬世基業,你豈能因為呼延榮域之死,便要與蠻獸同歸於盡。」
李煊面色一沉,道:「來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本宮罰他回到宮中,保護新皇!」
然而,隨行士兵卻遲遲不動手,呼延藤躬身半跪,分辨道:「皇臣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微臣是奉新皇旨意」
李煊拳頭一緊,怒道:「大膽,本宮說一句,你頂一句,來人將他拿下!」
士兵們面面相覷,全然沒有將李煊的話放在心上。
忽然,殘影一閃,李煊如閃電般出現在呼延藤跟前,催動太初六虛功,暗脈涌動,吞噬着後者的源力。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呼延藤頭暈目眩,臉色蒼白。
李煊忿恨的看了呼延藤一眼,道:「自今日起,本宮的話便是新皇陛下的旨意,誰敢不從,便是如此下場。」
李煊目光如炬,掃視了眾位士兵一眼,手起掌落,罡風如刀,鋼刀應聲崩斷。
「來人,立即執行!」
李煊霸氣當場,王者氣勢如潮水般呼嘯而出。
士兵們再也不敢有所遲疑,押着呼延藤,將他拖下去。
「李煊,你他喵的什麼狗屁皇臣大人,不過是使用魅惑之術睡出來的,老子呼延家族赤膽忠心,豈是你幾句話可以玷污的」
呼延藤憤怒的辱罵李煊,直到五十大板5打完也沒有絲毫求饒的話語。
李煊嘆了口氣,揮了揮手,示意士兵將呼延藤帶走。
「臭小子,你還真拿雞毛當令箭,你可知道惹了多大的禍?」
姜卿玥憤憤不平,對於皇庭內的爭鬥,她自然不關心但是對於呼延家族的赤膽忠心,還是非常欣賞的,如今李煊無端責罰呼延藤,勢必引起呼延家族憤怒。
一旦,李煊不能震懾住皇庭大臣,勢必引來滔天大禍,將無法立足於聖月皇庭,屆時李家將再次陷入危機。
然而,李煊一把抓住姜卿玥的手腕,道:「本宮的事,不用你一個外人來說三道四吧,如今姜家恐怕也是危在旦夕,與其在這裏跟我爭吵,還不如回去幫助姜家鎮守祖地。」
李煊看向唐若纖,眸光閃爍着異光,道:「唐若纖你也是,你我之間不過是利益關係」
唐若纖眸子中瀰漫着騰騰殺氣,冷若冰霜說道:「好!」
唐若纖轉身的瞬間,化作一道源光沖天而起,消失在蒼茫夜色中。
「李煊,你告訴我,我在你心裏」
姜卿玥眼眶中噙滿了淚水,如漣漪般滾動,含情脈脈的注視着李煊。
李煊微微一笑,道:「三年的照顧,無微不至,那時的我不過是一個活死人罷了,只能怪你所託非人,一廂情願,怪不得任何人。」
李煊的話甚是決絕,絲毫不給自己留退路,眼神中更是瀰漫着玩弄利用的意味兒。
姜卿玥螓首微搖,梨花帶雨,緩緩後退,道:「李煊,算我瞎了眼,你就是一個大傻子。」
姜卿玥失望至極,源力噴涌如潮,化作一道源光,忿恨離去。
李煊別有用心的看向孔兮、水韻脂,道:「大裂縫遺蹟,你們得到了該得的造化,我卻利用你們,得到的卻是你們難以想像的造化,你們不過是我的棋子而已。」
「哼,本小姐早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別想利用女孩子的心裏,逼我離開。」
水韻脂揚起鵝蛋粉臉,撒嬌道:「老公,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裏最清楚,此刻你心裏很苦,就是你打我蹂躪我,我也不會離開的!」
水韻脂玉手一揚,身後儒道學府同學,異口同聲喊道:「水韻脂同學不離開,我們絕不離開。」
水韻脂風情萬種的看向李煊,道:「別看本小姐平日裏大大咧咧,同樣是一呼百應的主兒,你那點兒小心思,我還不知道。」
李煊看向孔兮,卻弱弱的說道:「是啊,李煊哥哥 你心裏可苦了,我不能再這個時候拋下」
孔兮膽怯的走向水韻脂,修長的手臂,緊緊摟着水韻脂嬰兒肥的胳膊,矜持一笑。
「呵呵,煊兒啊,你不會也要將我們這些老傢伙趕走吧,老子可是你的師尊,還有紫鷹長老,那可是聖道學府德高望重的長者,即便是為師,也要給他幾分面子!」
星宿長老拍了拍李煊的肩頭,嘆息道:「你為了給呼延老傢伙留下血脈,卻要置自己於絕境,你的心別人看不出來,豈能瞞過為師。」
星宿長老繼續說道:「纖丫頭、玥丫頭對你情愫已生,恐怕到了願意與你暗通曲款,珠胎暗結的程度,她們才會輕易上你的當,憤然離去。此戰你已經下了必死的決心,是不是?」
李煊尷尬一笑,道:「還是瞞不過師尊法眼,唐若纖、姜卿玥她們離開,我才能真正意義上保護她們。」
「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是個情種,千萬別泛濫啊,這些個女孩子,都不是省油的燈,海王終究讓世人所唾棄,所不恥。」
李煊躬身道:「多謝紫鷹長老教誨,煊兒必當時刻銘記於心,不敢有絲毫或忘。」
「皇臣大人,如何抵禦蠻獸入侵,還請你穩坐中軍,指揮我等取得勝利。」
星宿長老面色肅穆,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李煊誠惶誠恐,看向各位前輩長者,他們紛紛點頭示意。
水韻脂玉手一攤,道:「儒道學府絕對沒問題!」
這時,士兵們吶喊道:「請皇臣大人佈局,率領我等保衛皇城重地。甘願拋頭顱,灑熱血,萬死不辭。」
此時,李煊頓感責任重大,勝利不但他非常渴望,皇城內的百姓,以及無數聖月皇庭的將士,他們更是渴望,只有贏得了勝利,才是對死去的人族最大的安慰,保護他們的妻兒親人,安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喝!
李煊源力滾滾,一道光柱直衝雲霄,頓時神曦涌動,朝着四面八方蔓延開來。
忽然,漆黑的夜空,星辰海蔓延,漫天星辰垂掛,星輝凝練天地玄黃,穿越宇宙洪荒而來。周天之力,相互克制,卻又相互衍生轉化,恐怖的能量波動,籠罩在黑空中。
李煊腳掌一跺,沖天而起,隨後大聲喊道:「蠻獸入侵,踐踏人族國土,作為修士,我等當迎頭痛擊,保護婦孺遺孤,哪怕神魂崩碎,也要征戰九天,護佑我人族血脈。」
李煊的聲音,猶如一曲戰歌,鏗鏘而嘹亮,迴蕩在皇城上空。
「起!」
李煊一聲嘶吼,紅旗獵獵,旗杆釋放出朦朧幽光,鮮血染紅的旗面,爆發出恐怖的為威能。
李煊雙掌結印,神秘的源紋符咒,如流水般蕩漾開來,閃耀着古老的星輝,頃刻間烙印在星空中。
「比鮮血還要鮮艷者,漂浮在古老星空下,不屈的神魂,與我融合吧,為守護人族血脈而戰」
李煊豁然睜開眼眸,瞳孔中瀰漫着可怕的氣息,漫天絕殺大旗,發出獵獵之聲如一曲戰歌。
同時,古老的能量波動,似乎穿越宇宙洪荒,矗立在皇城上空,俯瞰着陌生的大地。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地勢坤,以厚物載德」
轟!
隨着,古老咒語吟唱,星空陡然變成漫天血海,三垣二十八星宿浮現而出,絕殺大旗釋放出滔天煞氣。
「煩請,各位前輩,鎮守三垣二十八星宿,祝助我抵擋蠻獸大軍。」
轟!
轟!
轟!
數百道強大的血氣沖天,入玄境巔峰強者,入駐三垣二十八星宿,陡然間,暴走的天地能量逐漸平靜下來,如潮水般湧向李煊。
李煊催動太初六虛功,暗脈勾連星輝之能,如滄海般容納天地能量,轉化為源力,輸送到三垣二十八星宿,周而復始,源源不絕。
李煊神念一動,天地大能撕開虛空,霧影山的一座古老山峰,瞬間被夷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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