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煊秉神凝息,以燃燒血脈之力為代價,指尖激射出一道熾烈的光芒,快速畫着一個個古老的火焰源紋。
李煊翩翩起舞,殘影留空,動作越來越快,直到火焰源紋鐫刻完畢,已經累的氣喘吁吁。
喝!
李煊輕喝一聲,古老源紋如蛛網般密佈虛空,淡如水波,似乎用手指輕輕一戳,就會轟然崩塌。
「咦!連火焰源紋陣法也沒有任何作用,剛才為何能將火把點燃?」
李煊冥思苦想,為證實心中的猜測,想要再次點燃火把,哪知道竟連火摺子也點不燃,更別提火把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煊自言自語,難道剛才不過是幻象。
「老公,你自言自語什麼?」
水韻脂擦着惺忪睡眼,慵懶的打着哈欠,從背後摟着李煊。
李煊握着水韻脂如嬰兒般滑膩的手背,道:「怎麼,被我吵醒了?你看拓辰,睡得多香啊?」
「切,那條死狗,懶惰的很!也就你,這種潑皮貨色收來幹什麼?」
水韻脂嘟嚨着櫻桃小嘴,極盡奚落拓辰。
李煊拍了拍水韻脂粉嫩的臉蛋兒,道:「好好睡一覺,保持體力!」
水韻脂搖了搖娥首,嘻嘻笑道:「不要,我要陪着老公,要不我摟着你睡,這樣更有安全感!」
忽然,冰冷的咳嗽聲響起,驚得李煊、水韻脂緊緊摟在一起,惶恐的看向唐若纖。
「好了,都別裝了!這個時候了,哪裏還有心思睡覺。起來!」
姜卿玥白了李煊、水韻脂一眼,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打情罵俏,大家想想辦法吧!」
唐若纖、孔兮微微抿嘴,眉宇間多少帶些倦容,望向李煊。
「你們別這樣看着我,我有點兒心虛!」
李煊頓感惶恐不安,天空灰濛濛一片,沒有日月,無邊無際,看來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四女自然也感受了,不然也不會失眠。
「李煊,連源紋陣法都被壓制了嗎?」
唐若纖忽然問道:「但是我們的修為似乎沒有被壓制,這是為什麼?」
李煊想了想,道:「或許這片空間,只是針對源紋陣法,尤其是火焰源紋陣法。」
姜卿玥娥眉舒展,驚叫道:「太陽神殿,我感覺到了絲絲太陽神殿內的氣息!李煊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李煊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我烤肉的時候,便發現了端倪,從火焰中看到了一些神秘的字符,結合太陽神殿銅壁上的古老文字,得出一個結論『那一天,太陽落下就再也沒有升起來』,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四女聞言一愣,陷入沉思中。
虛空中,李煊鐫刻的源紋逐漸暗淡,如鏡中花水中月般,變得可望而不可即。
忽然,唐若纖倩影一動,抓住李煊的手指,用力咬下。
「啊,纖兒,疼!」
李煊大聲疾呼,手指鮮血長流。
本該掉落在地上的血液,卻是懸浮在半空,如陀螺快速轉動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孔兮弱弱問道:「會不會是需要血祭火焰源紋陣法?」
眾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紛紛滴血。
血珠飛舞,朝着李煊那滴鮮血涌去,相融的瞬間,發出一聲嗤響。
然而,並沒有驚起什麼動靜,眾人無不大失所望。
與此同時,火焰源紋陣法暗淡的趨勢,卻得到了遏制,並且釋放出淡淡的白色微光。
「起作用了!」
李煊與四女喜出望外,眼珠子同時看向手舞足蹈拓辰,悄無聲息摸了過去,剛要動手給拓辰放血時,那傢伙一個鯉魚打挺翻了起來,怒吼道:「你們太卑鄙了,竟連本皇的主意也敢打!」
拓辰揮舞着爪子,氣勢洶洶。
李煊苦口婆心,解釋道:「拓辰,你可是認我為主的源獸,吃我的,喝我的,不過是取一滴血液,用不着這麼跩吧。」
唐若纖、姜卿玥四女輪番上陣,軟硬兼施,都沒有說動拓辰就範,不由得惱羞成怒。
「他喵的,幸好老子是裝睡,不然被你們這群多巴胺宰了都不知道,李煊你也管管你的老婆們。」
對於李煊這個半拉子源天師,拓辰可是相當警覺的,說不定就會出現么蛾子,到時候恐怕不知道遇到什麼危險。
李煊也是急了,怒道:「死狗,老子跟你談不好,只能來硬的了!」
說罷,李煊身體一縱,便直接與拓辰幹起來。
「混蛋,無賴!居然使用打狗棒法,哎喲好,老子認輸了!」
拓辰嘰里呱啦,四象境強者竟然栽在,天生克制它的打狗棒法上,當真悔不當初。
「等等,老子有話要說!」
拓辰找準時機,開出自己的條件。
李煊氣的氣不打一處來,雙手叉腰,道:「你可真會找機會下手,說罷!」
拓辰抬頭看了看灰濛濛的天空,以及閃耀着白光火焰源紋陣法,道:「『那一天,太陽落下就再也沒有升起』,我覺得有些古怪,倘若沒有太陽,搖光星域早就是一片死亡星域,可為何我們都活着?」
李煊眉峰緊皺,猜測道:「這或許與太陽神殿有關,亦或是太陽大帝隕落了」
李煊想想也不對,難以自圓其說。
拓辰瞳孔一縮,道:「還是我來告訴你們吧!雖然這不是星空墓葬,但也絕非善地,而是太陽大帝隕落後,道源散落星空,形成的空間。以太陽大帝之威,壓制萬道諸法,所以哪怕是更高品階的源天師來了,照樣玩兒完。」
「李煊,你的確有些際遇,腦瓜子滑溜,在你想要使用火焰源紋陣法時,本皇就猜到了。」
拓辰繼續說道:「無論任何火焰在太陽大帝面前,都是螢火之光,豈能與日月爭輝。」
李煊氣的有些胃疼,道:「他喵的,既然你知道這麼多,為什麼不早說,還跟我裝睡。是不是有點兒,事後諸葛,自抬身價。」
拓辰搖頭晃腦,道:「非也,我只是給你提一個醒,以自身血脈之力,點亮火焰源紋陣法,兇險難料,你可知道?」
李煊看向姜卿玥、唐若纖等四女,淡淡一笑,道:「我們只想從這裏出去,並沒有別的意思。」
拓辰心裏咒罵,道:「一群死女人,老子恨死你們了!」
木已成舟,拓辰也只得甘願奉獻自己寶貴的精血。
剎那間,那滴血珠瘋狂轉動,融合五人一狗精血,衝出六道異象,隨後化作血霧瀰漫開來,火焰源紋陣法一圈圈被點亮。
轟!
火焰大熾,熊熊燃燒起來,灰濛濛的天空,瞬間變得明亮起來,火勢蔓延成火海,光明驅散陰霾。
蒼茫大地,盡顯崢嶸歲月痕跡,滿目瘡痍,各種古老的飛行源器,鱗次櫛比,到處都是殘骸餘燼。
本以為火海會無限蔓延,卻被一股神秘能量壓製成火球。
忽然間,一股浩大的吞噬之力,直接將火球吞噬而去,在灰濛濛的虛空,劃出一道璀璨的痕跡。
李煊凝望着那道軌跡,心裏慌的發呆。
「煊兒,你怎麼了?」
姜卿玥搖晃着李煊的胳膊,急切道:「你看到了什麼?」
唐若纖、孔兮、水韻脂也同樣震驚的注視着李煊。
半晌,李煊淡淡道:「老黑以及青葉部落的族人,就在火光消失的地方!」
「什麼?老黑他們還活着,咱們去救他們!」
水韻脂愛屋及烏。
然而,李煊搖了搖頭,倍感無力,道:「算了,咱們救不了他們,還是想想辦法,如何前往太陽大帝道源籠罩的區域吧!」
李煊運用堪輿之術以及尋龍分金法訣,發現想要出去,必定要穿越太陽大帝道源所在的核心地帶。
然而,那裏所爆發能量波動也是最強的,如何穿越過去,如一道天塹般矗立在那裏。
老黑以及青葉部落的族人,似乎也發現了出口,所以才會出現在太陽大帝道源入口處。
「李煊,你還真夠義氣的,本皇佩服你!」
拓辰皮裏陽秋的揶揄李煊,道:「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咱們就出發吧!」
「另外,別想使用源紋陣法,那可是太陽大帝道源所在地,只會激發更為強烈大帝神威。」
拓辰提醒。
「李煊,難道真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姜卿玥眼眶微紅,對於青葉部落的族人,她可是非常喜歡的,好不容易走上修煉之路,就此喋血,當真是上蒼無眼。
李煊長長吐了一口氣,道:「但願,上蒼憐憫,給青葉部落留下希望的火種。」
「走吧!」
李煊異常果決,神念一動,萬物母氣鼎浮現,將四女以及拓辰包裹其中,騰空而起,沿着火光軌跡,前往太陽大帝道源風暴中心。
距離實在遙遠,李煊催動萬物母氣鼎飛行,不到半天便臉色蒼白,幸好有最強的治癒術法,才勉強維持萬物母氣鼎飛行速度。
李煊憑藉感知,大概過去了一天一夜,再有一天左右,或許就能抵達太陽大帝道源所在地了。
李煊變得異常緊張,逐漸靠近未知的兇險,作為男人首要保護的就是那些女人,而且還是為他犧牲生命的女人。
「大家都餓了吧,雖然不能升火,但是我還是能為你們,做一頓豐盛的晚宴。」
說罷,李煊催動奇茸烈焰蓮,釋放出地裂熔漿,滾燙的高溫如蟒蛇環繞而過,肉香四溢,飄蕩在萬物母氣鼎內。
李煊這次特別的用心,甚至從氣府中掏出了萬年陳釀,拍開封泥,酒香醉人。
然而,四女以及拓辰都沒有食慾。
李煊仰頭大幹一口,道:「好酒配烤肉,天地任遨遊。大家別客氣,為夫自有妙計!」
「什麼妙計?」
唐若纖冷若冰霜的問道:「你要妙計,就不會丟下與你生死與共的兄弟了!」
李煊咂吧着嘴巴,非常享受的咬下一塊烤肉,道:「逢山開路遇水搭橋,順便再撈些美人兒回家,舉辦婚禮」
「臭小子,這個時候還」
四女一擁而上,李煊卻趁此機會,挨個香了個遍,道:「別鬧了,一會兒涼了,肉質就乾癟了,拓辰來走一個。」
忽然,萬物母氣鼎一震劇烈的震動,青銅壁閃耀着火星,數息之間變得通紅,隱約間竟有融化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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