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輿論如風暴一般漫天飛,相信明天便會見到要求宮菁琳退位的言論。
正如老陛下所言,皇位能把正常人逼瘋,把人架在火堆上烘烤。
「四海昇平,天下一統,國庫中應該有足夠的糧食以及源晶石,只要及時將物資送到受災區域,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李煊分憂,道:「要不,我親自為你跑一趟,安撫民心!」
宮菁琳拂了拂胸口,嗤笑道:「你安慰我還行,如何安慰民眾?我心中自有主意!」
「來人!」
宮菁琳起身,吩咐道:「劉伯即可傳旨,從內務府中撥出一億源晶石以及百萬石糧食,押送到災區,安撫民眾,幫助他們重建家園,還有直接繞過戶部!」
劉伯呆立不語,求助的看向李煊。
李煊何嘗聽不明白,宮菁琳這要是將戶部廢了,直接下達旨意,援助受災區民眾,這樣一來卻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得不償失。
然而,宮菁琳意已決,誰也不敢在此時進言。
李煊心花怒放,誇讚道:「琳兒雷厲風行,當真是千古一遇的女皇!」
宮菁琳白了李煊一眼,呵斥道:「我在說正事,不許亂拍彩虹屁!」
劉伯心裏咯噔了一下,本指望李煊勸阻宮菁琳收回旨意,沒曾想他竟然跟着起鬨。
「劉伯還不快去!」
宮菁琳微微發怒,一股威嚴鎮攝的劉伯渾身直哆嗦。
李煊卻說道:「且慢!」
宮菁琳氣的鳳目生威,玉手拍在桌子上,道:「李煊,你」
李煊趕緊端給宮菁琳一杯參茶,道:「劉伯,您先下去伺候,我與長公主有話要說!」
劉伯如蒙大赦,趕緊退了出去。
宮菁琳正在氣頭上,鳳威浩蕩。
李煊緩緩道:「琳兒,先別生氣,小心肚子裏的小寶寶!」
宮菁琳噗嗤一下,檀口裏的參茶噴在李煊臉上,道:「你個混賬小子,有你這麼開玩笑的嗎?」
李煊摸了一下臉,道:「這參茶香啊,不但參香還有你的體香。」
李煊故意撩撥,沒一會兒功夫宮菁琳氣也消了,一本正經道:「有什麼話,就說吧!」
李煊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道:「戶部的職能是什麼?」
宮菁琳正要回答,卻李煊打斷,繼續說道:「你有最高決策權不假,沒有戶部文書,你直接從內務府拿出錢糧賑災,說明你心繫百姓,雨露均沾,你想過沒有能不能完全落地?」
宮菁琳沉思數息之後,道:「那我該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受災百姓,屍橫遍野,素草裹屍吧。」
李煊笑笑,道:「所以你要與戶部搞好關係,即便國庫中沒有錢糧,你再從內務府掏出錢糧,讓他們去執行,才能保證百姓能收到錢糧。」
宮菁琳瞳孔微微一縮,無奈的說道:「戶部被皇叔掌控,甚至他還掌控着百萬部隊,只要有皇叔在一天,戶部便不會聽從我的旨意。」
聖月皇庭傳承數千年之久,各大運轉機構早就腐朽不堪,甚至大搞黨爭,已經是公開的事實,一時間想要從根本解決,難如登天,唯有步步為營,雨露均沾。
尤其是戶部與兵部,各種勢力盤根錯節,牽一髮而動全身,在沒有完萬全的準備之前,哪怕是皇帝都要隱忍。
李煊卻是笑了笑,環抱宮菁琳,道:「琳兒聰慧過人,千年罕見,不會沒有後手吧?告訴我哪些人能夠大用!」
宮菁琳眉黛含春,秋泓明眸,噗笑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有後手?」
李煊眼神流露出一絲狡黠之色,道:「從我在賭石坊瞧見你的時候,以及開源時,你突然現身的舉動,我便猜到了。」
宮菁琳輕輕「哦」了一聲,嬌喝道:「你是欲擒故縱,放長線釣大魚,給我玩欲拒還迎呢!」
李煊倒是沒有隱瞞自己的心思,道:「我之所以離開後又回到賭石坊,不也在你的意料之中,你才是玩弄權術的高手!」
宮菁琳眼神一凝,主動奉上紅唇,蜻蜓點水般分離,隨後將一些列名單列了出來,道:「你看如何佈局?」
首先是戶部,要讓他們步調一致,必須要有反對的聲音,其次便是帝都佈防力量,必須是新皇信得過之人,只要掌控好了這兩點,新皇便能下達政令了。
至于禁衛軍,那就更好辦了。
李煊建議道:「直接將禁衛軍首領提拔為兵部侍郎,給名不給權,將禁衛軍的權利直接收回!」
宮菁琳眉眼含笑,之前的鬱悶一掃而光,蓮藕般的手臂摟着李煊脖子,撒嬌道:「看不出來啊,我家李煊竟然是最好的政客,如此一來不是打草驚蛇嗎?」
李煊斷言道:「不會,要是我是禁衛軍首領,巴不得官升一級,光宗耀祖呢,怎麼會不願意。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要是攝政王出面干預,那就更好了!」
李煊喉結滑動了一下,如此膩歪的新皇,魅力無限真想狠狠整上一口。
李煊儘量壓制原始衝動,道:「如此一來,禁衛軍首領與攝政王之間便會生出嫌隙,對你是大有好處。」
溫水煮青蛙,掌控好火候,就能抓住主動權,達到孤立攝政王的目的。
宮菁琳眼神犀利,喊道:「劉伯即可擬旨,傳達聖意!」
劉伯即刻便傳旨去了,被提拔之人自然高興,尤其是那些長期得到不到重用之人,大有拋頭顱灑熱血以報效新皇熱情。
然而,當攝政王宮鰲收到聖旨後,氣的暴跳如雷。忽然,傳旨的人有再次前來,賜封攝政王宮鰲為皇父攝政王,賜穿皇帝聖服。
攝政王宮鰲接旨後,黑影浮現而出:「恭喜攝政王!」
宮鰲卻是重重「哼」了一聲。
一切都在李煊的預料之中。
然而,最讓人頭疼的是,國庫中真的沒有錢糧,幾乎被朝中重臣以及幾大家族借出去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饒是李煊長袖善舞,一步百計,也是一籌莫展。
宮菁琳作為未來女皇,倒是展現出了殺伐決斷的氣魄,傳旨內務府撥款籌糧。
這也是攝政王等人希望的結果,只要不追繳國庫錢糧,他們自然樂意。
李煊恍然大悟,道:「太平盛世只是一個噱頭,內務府,國庫,資源儲備,都是虛假的!」
表面上風光無限,歌舞昇平,實際上都是夢幻泡影。
「李煊,有些話說給我聽沒關係,不要到處去亂說,否則會招來麻煩!」
宮菁琳疲憊的靠在李煊肩頭上,道:「這下去始終不是辦法,皇庭已是四面楚歌,只要窗戶紙不捅破,群狼便有所顧忌。」
李煊咧嘴笑道,道:「所以,我有一個黑吃黑的辦法,國券發行了這麼多年了,聖月皇庭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咱們可以從這上面找到切入點!」
宮菁琳猛然睜開星眸,道:「李煊,要不咱們休息了吧?」
李煊點點頭,等到宮菁琳熟睡之後便離開了。
「劉伯,伺候長公主就寢,我這就回去了!」
李煊從大殿內出來,便遇到了劉伯,吩咐幾句便要離去。
劉伯神色緊張,哀求道:「李煊公子就這麼回去,新皇怪罪下來,老奴如何承擔的起?」
李煊伸了伸懶腰,回望劉伯道:「雖然我與長公主有着婚約,畢竟名不正言不順,這要是被有心人利用,恐怕又要生出事端來了。」
李煊去意已決,劉伯也攔不住。
「劉伯!」
宮菁琳聲音從大殿中傳來,劉伯立即推門而入,道:「新皇有什麼吩咐?」
宮菁琳頗有深意的看向劉伯,道:「怎麼還要我吩咐嗎?」
劉伯立即會意,立即安排大內高手潛入黑夜中。
宮菁琳拉了拉鳳被,道:「看着明白心裏糊塗,才能永久的活下去,不該問的話就別問。」
李煊走出禁宮,頓覺耳根子生疼,定睛一看卻是姜卿玥尋來。
李煊掙扎甩開姜卿玥,道:「玥玥姐,你真是下死手啊!」
姜卿玥胸脯一挺,嘟嚨着紅唇,道:「深更半夜出入禁宮,我不下死手才怪,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跟我表姐保持距離!」
姜卿玥得理不饒人,不依不饒,劈頭蓋臉的訓斥一番之後,問道:「你跟她是不是」
姜卿玥閃爍其詞,所說之事 ,自然不好意思說出口,一副女兒矜持,看在李煊眼裏倒是別有一番風韻。
李煊噗嗤大笑,道:「說什麼呢,我可是好學生、好寶寶,怎麼會如此輕浮?」
李煊本想詢問一下噬魂咒之事,但是皇庭如此重視,其中必定有着辛密,問了也白問。
「好寶寶、好學生?」
姜卿玥重複着李煊的話,嗔怒道:「明明有人看見你直接進入皇城禁宮,這一天都過去,誰知道你會不會幹出什麼傷風敗俗之事。」
姜卿玥明顯是吃飛醋,卻矢口否認。
李煊呵呵乾笑,道:「我幹什麼傷風敗俗之事,就算是干,也是明目張胆好不好,我跟未婚妻溫存,沒有問題吧?」
姜卿玥粉拳緊握,急的雙腮緋紅,吼道:「你」
李煊握住姜卿玥皓月般的手腕,安慰道:「沒事的,回去我施展絕技手法,讓你放鬆放鬆!」
李煊趁勢將姜卿玥拉到懷裏,男子氣息與女子處子體香交融,彼此都有些恍惚,趕緊分開。
李煊尷尬的說道:「玥玥姐我不是有意的!」
姜卿玥輕輕「嗯」幾句,說道:「趕緊回去,此刻唐若纖快要發瘋了!」
「啊!」
李煊震撼的張大嘴巴,自己只是消失了一天的功夫,那小妮子就想我想的發瘋了吧。
姜卿玥拉着李煊說道:「別臭美了,都是你惹得禍,現在全學府都知道了,掀起的風波不小,看你怎麼收拾!」
李煊不明所以,與姜卿玥一路狂奔,直奔聖道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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