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沒有想到警察會這麼快趕到,全都一臉懵,還沒動幾下手就被拉開了。
溫遲從被子裏鑽出來,頭髮雖散亂卻一點都不狼狽。
幾縷髮絲模糊了她絕美的容顏,使得她看起來更加憐惜。
當下幾個警官就不忍心了。
「你們胡鬧什麼?怎麼能衝到醫院病房裏打人?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接受調查!醫院可不是你們胡鬧的地方!」
一聽這話,幾個白富美就慌了。
她們出生的家庭都注重臉面和名聲,自然不能鬧到警局。
「我們跟她鬧着玩呢,根本沒打。」
「就是啊,我們沒下重手,小女生之間哪有不鬧彆扭不吵架的,打鬧而已。」
眾人紛紛打圓場,從一場施暴霸凌說成了是小打小鬧。
溫遲冷幽幽地望向他們,不緊不慢道:「鬧着玩就是拿包和手機往我背上砸嗎?我疼得連呼吸都費勁,是小打小鬧?」
她當即正色看向陳木:「陳警官,我覺得這種事情很惡劣,必須嚴懲。」
陳木也望向她們:「你們必須給溫小姐鄭重道歉,並保證下次不再犯,否則下回再讓我們發現,就只能拘留了!」
幾個富家小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哪裏受過這樣的呵斥。
偏偏這幾個警官看起來剛正不阿,也不會看眼色,更認不出是她們身上的名牌。
一般像那些機靈點的,都不敢惹她們這種有錢人!
幾人憤憤不平,但有警官盯着,又不好不擺出端正的態度。
她們只能一個個走過去,不情不願的給溫遲道歉。
「對不起。」
「對不起我們不該打你。」
幾句道歉的聲音迭起。
溫遲看向她們,漫不經心勾了勾唇:「乖,以後別再這樣做就行了,都是可可愛愛的小女孩,何必這麼惡毒?」
她語氣帶着一抹玩弄獵物的惡趣味。
幾人深吸了口氣,看着眼前這個表面上弱不禁風,實則很有心機的女人,終於明白為什麼裴明珠這麼討厭她。
警官的催促下,幾人逃也似地離開這裏。
陳木看向溫遲靠在病床上,臉色虛弱的模樣,擺擺手讓其他人先回去。
病房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你最近到底發生什麼了?為什麼被溫家認回去之後,就一直遭遇些不好的事?」
對上陳警官擔憂的目光。溫遲綻放出一抹溫暖笑意。
「沒關係,都是生活中雞毛蒜皮的小事。」
陳木沒有說話,感覺到了她的敷衍,只是眉頭緊皺。
很顯然,他並不認為事情真的那么小。
溫遲立刻轉移話題:「陳警官,我奶奶的事情最近有沒有查到什麼新的進展?」
陳木攤攤手:「你知道的,一直沒再有其他疑點,這麼多年都沒人來報案或是提供線索,那個肇事逃逸者應該石沉大海了。」
聞言,溫遲臉色蒼白一瞬。
陳木加重語氣:「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我什麼工作都不做,盡力幫你查也是查不到。」
溫遲抬眸望向他,眼底藏着一抹深切的哀痛。
「可,我不相信我奶奶的死就這樣不明不白,一個目擊證人都沒有。一點點線索都查不到。」
她呼出一口氣,平復情緒:「陳警官,這樣是不是意味着有兩種可能?」
陳木望着她:「你想說什麼?」
「要麼是那個肇事逃逸者運氣爆棚,撞死了我奶奶之後逃得無影無蹤,要麼那個人的身份不簡單,他刻意隱藏所有線索,解決了目擊證人不讓他們透露出去半個字。」
說到此處,溫遲抬眸,目光灼灼逼人:「陳警官。以你多年辦案的經驗,你覺得事情傾向於哪一種可能的?」
她坐在床上,穿着病服,肌膚瓷白如雪。
明明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可眼底爆發出清醒的倔強,讓人不敢輕視。
陳木背着手,片刻才道:「兩種都有可能,各一半。」
溫遲笑了,搖搖頭。
「可我堅信是第二種可能,因為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那個做了壞事的虧心人能平安過這麼多年,不可能連老天都在幫着他。」
陳木覺得她現在這樣固執,不是什麼好事。
「如果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你現在也是極其危險的,我提醒你一句,這些事情我來幫你查,你不要太過莽撞去做什麼,知道了嗎?」
他的語氣帶着幾分鄭重的警告。
溫遲眼神微閃,心裏雖不準備罷休,但表面上還是點點頭,答應了對方的話。
陳木見她確實沒有什麼其他的大礙了,這才離開。
溫遲懶懶地靠在床頭,翻來覆去想這些日子查到的線索。
她如同深陷在一團迷霧裏,伸手不見五指。
原本以為,當初回到溫家繼續查奶奶的事情,如果真是有人幕後解決目擊證人,有溫家的庇護,也能平安無事的繼續查下去,。
可現在看來,溫家父母的做派反而把她推向另外一個火坑。
一想到賀霽川,溫遲就覺得頭疼。
她揉了揉太陽穴,閉目養神,快要睡着的時候,忽然間感覺頭頂落下一片陰影。
溫遲不解抬眸,忽然一塊黑布落在她的頭頂,快到溫遲只能看到是一個國字臉的強壯男人。
她還未來得及掙扎,男人就死死摁住她,一把抓住她身上的病號服褲子就要褪下。
溫遲心裏一涼,立刻邊大聲喊救命,邊激烈的掙扎。
她正要將男人踹開,就聽到身邊響起一陣慘叫。
接着,禁錮她的力道全部消失。
溫遲慌亂扯下黑布,就見男人已經被踹倒在地,而賀霽川背對着她,死死的踩在那男人胸口上。
看到男人喘不過氣來,臉色逐漸變得鐵青,賀霽川才張揚又慵懶的開了口:
「我的女人你也敢動,膽子不小啊?」
他語氣悠然。卻帶着刻骨的殺氣。
溫遲愣了下。
男人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大口大口呼吸,眼看着就要被活生生踩缺氧了。
溫遲反應過來,害怕賀霽川鬧出大動靜,立刻下床阻止。
「賀霽川,別對他下死手。」
這話像是解開了賀霽川的某種禁錮,將他的理智拉回來。
他輕嗤,將男人踹出病房。
走廊里一陣譁然,賀霽川直接反鎖上房門,轉身打量溫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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