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最後猶豫了一下,還是從空間取出一張千兩的銀票遞給柴玄機,「你身上應該沒有什麼財物了吧?這個先給你應急!」
蘇瓷之所以猶豫,是擔心這樣的行為太過唐突,傷了男子的自尊心。
豈料柴玄機倒是十分坦然。
他一副受寵若驚地看着蘇瓷。
羞愧萬分地接過銀票,臉漲得通紅,不知是羞的?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蘇瓷卻並不十分在意,只是遇到他人有困難,盡心盡力幫忙罷了,畢竟每個人都不可能一帆風順,都有人生低谷。
人生如潮水,潮起又潮落,有高潮,也有低谷。
遇到人家低谷時幫一把,說不定好人有好報,自己遇到困難時,也會有人挺身而出,給予雪中送炭。
後來聽說他們是魯陽富商,經商方面頗有才華。就起了惜才、愛才之心,想要招攬人才,收歸麾下己用,畢竟她的商業帝國剛剛萌芽,正是需要大量人才的時候。
這些人撞到了她的手裏,又豈能錯過?
不過,還要看人家是否願意,蘇瓷並不會勉強。
但願她能慧眼識珠,伯樂相到千里馬。
柴進的傷基本上已經全部處理完畢,可能吃了止痛藥的原因,也沒有再呼痛,已經安然睡着。
柴夫人看到夫君憔悴、蒼白的面容,終於不再深受傷痛的折磨,已然睡着,喜極而泣。
「謝小公子,不知恩人高姓大名?以後定結草銜環來報答!」
「我叫蘇瓷,家父是個六品芝麻小官,但我比較喜歡行俠仗義,打抱不平。今日幫你們,不過是碰巧遇到,舉手之勞。」
她不喜歡高調,就喜歡扮豬吃虎,讓敵人對她沒有任何防範,她再趁其不備,給敵人狠狠的痛擊。
趙平一聽蘇瓷的話,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鄙視地說:「你父親不過是六品小官,居然敢插手我家的閒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蘇瓷還沒有發話,半月就上前踹了他兩腳,趙平立刻嘴裏滲出血來,趴在地上不敢再作亂。
他總算是老實了一點,不敢再口吐惡言了,但心裏還是生出一絲希冀,就算這位小公子的父親是京官,但畢竟小得可憐,他們家在京里也有龐大的人脈,踩死這麼一隻小螞蟻,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哼哼!小子!你給老子等着!
柴夫人也是抽了一口涼氣,她也沒有想到這個小公子這麼大膽狠辣,卻又擔心會連累蘇瓷,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小公子,會不會給你招來麻煩?」
「放心吧!無事的!」
商量好後續事宜,已經中午了,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個不停,在唱空城計。
蘇瓷派了兩名暗衛,和柴玄機一起押着侍衛往京城去,順便叮囑暗衛將此事向百里宸也匯報一下。
說起百里宸,蘇瓷突然有點很想他了。
臉頰也不自覺得染上紅暈,比天上的彩霞,還要燦爛幾分。
馬車繼續往觀音山趕,車廂讓給柴進躺着,蘇瓷只能和半月共乘一匹白馬。
一直到這個時候,蘇瓷才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她根本不會騎馬。
在現代,交通工具快速便捷,且多樣化。
但古代,騎馬和乘坐馬車,是最好的交通選擇。
要不然,就只能靠兩條腿丈量土地,那還不得累死人?
在這個時代,不管是弱質女流,還是閨閣少女,亦或稚子小童,但凡家境不錯,有條件的,早早就開始學習騎馬射箭。
再加上戰爭頻發,騎馬射箭,是君子六藝的必修課,這些學習,也成就了許多的才子才女。
蘇憐星當初成為名冠京城的才女,就是因為她不僅長得美艷無雙,吟詩作畫,俱都非常精通,那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更是讓人津津樂道。
騎馬時,身姿輕盈,曼妙張揚,迷了無數兒郎的眼,入了他們的心,擾了他們的魂。
有時間,還是要好好學習騎馬,補上這一課,蘇瓷暗暗下定決心。
不指望成為這方面的翹楚,總不能以後拖後腿,寸步難行吧!
慢悠悠前行,又過了半個多時辰才到了觀音山下。
莊子在半山腰上,大家只好步行登山。
柴進則有暗衛背着,他一直處於昏睡狀態。
到莊子時,大家都已經累得兩腿發軟,氣喘不勻了。
莊子門口,沈蘇蘇站在門口迎接他們。
看到蘇瓷,他兩眼泛光,先恭恭敬敬叫了聲:「蘇姐姐!」聲音中透着愉悅。
蘇瓷上前拍了下他的肩,關心地問:「身體可好些了?」
「嗯!好多了!已無大礙了。謝姐姐關懷!南宮神醫來過一次,給我治了傷,還開了補身子的藥,傷口癒合得非常好!」
蘇瓷一邊聽着他說話,跟着他往莊子裏走去。
豈不知,門口的母女三個如驚雷在頭頂炸開,她們真沒有想到,他們的救命恩人,居然是個嬌小姐,竟然是女扮男妝。
雖說是女子,卻有這麼厲害的侍衛。而且,還有這麼龐大精緻的莊子。剛才上山的路上,她們悄悄地觀察過,這周圍的莊子,都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絕對是達官貴人,甚至勛貴世家才可能擁有。
這點眼光,她們還是有的,畢竟她們也曾經富甲一方。
這樣的莊子,他們是很難奢望的。
畢竟,不是有錢就可以買到的,除了財力外,還需要有足夠的地位和人脈。
母女三人對視一眼,心裏的佩服之情更甚。
暗衛已經提前通知過,午飯已經備好,
很快一頓不是很豐盛的午餐就端上桌。
沈蘇蘇坐在蘇瓷旁邊,愉快地和蘇瓷說着話。
柴夫人和兩個女兒有些局促不安,吃飯的時候,只吃碗裏的米飯,都很少夾菜,還有些心緒不寧。
蘇瓷看了她們一眼,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語氣卻柔和了下來,輕輕解釋道:「女孩子出門不方便,我才會如此裝扮,並不是有意欺瞞你們。你們安心住在這裏,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母女三人均是無比動容,心存感激,柴母眼裏甚至盈滿了淚花,還悄悄抹了兩次。
搖光上前遞過來一張紙條,上面是京城傳來的消息。
寫着:蘇含月因是未婚女子身故,且名聲盡毀,身後名聲更是不堪入耳,讓蘇家人丟盡臉面。
蘇老太和蘇玉坤竟然提出,不准她埋入蘇家祖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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