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C蒼藍暮光V2 櫻花大戰:蒼翠餘燼 OR8B-EP4:三色(18)

    or8b-ep4:三色(18)

    「不要擠,不要擠。」邁克爾·麥克尼爾把收音機放在桌子上,不緊不慢地擰着旋鈕,「其實我覺得你們什麼都聽不到的概率更大一些,這附近的信號質量最近很不好。」他看了看躍躍欲試的伯頓和斯塔弗羅斯,最終把目光停在了帕克身上,「夥計,你可以順便到外面站崗嗎?我們需要有人時刻保持警惕,稍後我們可以把新聞向你轉述一下。」

    「好了,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麥克尼爾。」尼克·西摩爾·帕克無精打采地打了個哈欠,他的神情和面對麥克尼爾時不自覺的緊張出賣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那我們不妨把話說得更直白一些我們在保護這些平民,收些保護費也沒什麼不妥的。」

    斯塔弗羅斯欲言又止,他和伯頓安靜地調試着收音機,希望這個能讓他們有效地獲取到外界消息的神奇機器儘快正常工作。當他們用手頭的活計為自己提供了絕佳的不介入理由時,麥克尼爾已經想出了一個說服帕克繼續服從命令的絕佳理由。想讓帕克安分守己,那可一點都不輕鬆,gdi的許多著名指揮官都沒能有效地管理好粉碎了【再創世紀計劃】的戰鬥英雄。

    「夥計,我無意和你就道德或是其他的價值觀問題進行一番辯論,但你起碼應該知道共和軍是嚴禁士兵搶劫其治下平民財物的。」麥克尼爾心平氣和地坐回到桌子旁,他現在多少有些明白其他老將軍們的感受了,「如果你的惡劣行為激起了民憤,我沒有任何辦法保住你的小命,你那遠在我國的僱主也救不了你。」

    「他們虛偽得很啊。」帕克忍不住笑了,「平時總要說創造一個沒有私產的世界,這時候卻又強調平民有個人財產了。」

    「總之,管好你的頭腦和手,別故意做愚蠢的事情。」麥克尼爾不由得加重了語氣,「在我們離開阿拉瓜亞河流域之前,我不想再聽到有關你搶劫本地居民財物的消息——要是你覺得殺人滅口就能讓我聽不見傳聞,那你確實低估我了。出去反省一下吧,夥計。」

    帕克大步流星地闖出門外,完全沒有反省的跡象。終於把收音機調整到了合適頻道的伯頓連忙安慰麥克尼爾說,帕克只是本能地更喜歡過隨心所欲的日子而已,在這一點上沉迷享樂的自己和帕克是有共同點的。

    「既然你對我這麼信任,再加上他又是真正和你有交情的老前輩,你沒必要對他這麼苛刻嘛。」彼得·伯頓把收音機的音量稍微調大了一些,不過背景噪音馬上就吞沒了播音員模糊不清的聲音。

    「不,你可不了解他。他比你多活了半個多世紀,而且直到退役之後也很不安分。我得承認,他在上一個平行世界的經歷讓我對他多了不少的同情,現在看來這些同情都是多餘的。」麥克尼爾小聲抱怨了幾句,「我不知道是你的印象佔了主導地位還是他在你面前表現得和過去一樣,但我認識的帕克是比上面的大人物們更在乎軍費的人他才不管你要把資金拿去做什麼,總之要是你不打算給軍隊投入足夠多的資金,哪怕是稍微多花點錢去給湧入藍區的移民造點避難所,那時他會很慷慨地將你稱呼為愚蠢的和平主義白痴。」

    「你不是跟我說藍區的居民一點都不喜歡外地移民嗎?」伯頓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他以前從麥克尼爾口中聽到過完全相反的描述,「怎麼,難道同一批人後來又改了性子?」

    「有點複雜。」麥克尼爾顯然不打算就這一問題繼續談下去,他說服兩位戰友也安靜下來,共和軍的廣播節目比他們的閒聊重要得多。

    最重要的新聞報道,也是麥克尼爾最關心的新聞報道,當然是牽動着每個人心神的南線戰況。兩軍在南線的戰鬥結果直接關係到巴西的命運,奔赴前線參戰的指揮官和士兵們都必須全力以赴地投入這場戰爭。不過,共和軍最近沒有在南線取得明顯的戰果,準確地說他們仍然處於防禦狀態中。

    先前在冒失地大舉進攻時遭受了不少損失的聯邦軍想出了種種對付共和軍的新辦法,他們計劃將南線控制區堡壘化、變為共和軍即便轉守為攻也不能輕易奪取的鋼鐵長城。假若把阿拉瓜亞河西岸聯邦軍的部分行動和這一戰術聯繫到一起,麥克尼爾不難得出結論:聯邦軍也已經放棄了速戰速決的打算。

    「昨日我軍於殲滅」

    農舍外傳來陣陣蟲鳴,擾亂了他們的思緒。時值1933年3月末,南半球正不可避免地朝着冬季穩步邁進,但亞馬遜熱帶雨林地區顯然是要例外的。連綿不絕的大雨讓每一項工作的推進都變得十分困難,仍然有些炎熱的氣候則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麥克尼爾的心情。他聽到過許多和叢林有關的傳說,那些在殘酷的叢林戰鬥中死裏逃生的老兵們會儘可能誇張地描述自己的經歷、將叢林塑造成為隨時能夠把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化為白骨的恐怖魔窟。

    聽了半天都沒聽到共和軍究竟在哪裏殲滅了多少敵軍的麥克尼爾嘆了一口氣,他原本指望着據此估計南線的戰況並提前思考一些應對方案。當然,守住附近的陣地是不會錯的,沿着阿拉瓜亞河順流而下勢必會成為敵人用來將共和軍各部分割包圍的優先手段之一。

    儘管沒能了解到不久前結束的那場戰鬥的全貌,麥克尼爾還是從幾個他稍微熟悉些的地名中聽出了些許蹊蹺之處。準確地說,共和軍的戰線向北退卻了,而且比他預料中的要快一些。這對於並不執着於某處土地或城鎮得失的共和軍來說是很常見的事情,過去共和軍多次引誘敵軍深入後再進行凌厲的還擊、粉碎聯邦軍的攻勢,那時他們不僅可以收回被聯邦軍攻佔的領土,而且還能輕而易舉地將敵軍的前沿陣地納入囊中。

    但邁克爾·麥克尼爾不太看好這種戰術,他將共和軍過去的幾次小規模勝利稱之為聯邦軍缺乏準備且無法在各州進行有效動員的結果。現在,當聯邦軍有了充足的時間和精力鞏固陣地時,共和軍再想像之前那樣憑着先防守後反擊的戰術逐漸拓展生存空間,無疑是難上加難。

    「怎麼了?」斯塔弗羅斯看出了麥克尼爾的憂慮,於是他把收音機的聲音稍微調小了一些,「啊,就總體上來說,共和軍算不上遭遇了失敗。」

    「是的,暫時算不上失敗。但是,更嚴峻的考驗確實已經出現了,現在整合運動能夠調動全巴西的資源來鎮壓共和軍。」麥克尼爾嘆了一口氣,「他們出動了上百艘航空炮艇,又在前線不斷地建造新的堡壘和要塞敵人着急了,斯塔弗羅斯。他們害怕我們的存在會耽誤他們的事業。他們越是這樣焦慮,我們越要沉住氣。」

    因此而感到安心的眾人在廣播節目結束之後迅速地返回了工作崗位上,他們每個人都有堆積如山的工作要去完成。被麥克尼爾擋在了門外的帕克好奇地向自己的同伴詢問廣播節目所匯報的戰況內容,但麥克尼爾很遺憾地對他解釋說大家什麼都沒聽清——如此模稜兩可的表述讓帕克感覺受到了冒犯,他支支吾吾地向麥克尼爾聲明,自己再也不會去偷農民的東西了。

    在確認帕克不會私下裏又去偷雞摸狗後,麥克尼爾決定拿出一項既能讓帕克高興又能把這傢伙拴住的任務交給對方:測試從附近的工廠里剛剛趕製出來的步槍。

    「靶場區域在這裏,周圍沒有居民區,而且平時也很少有人來光顧。」麥克尼爾把靶場所在的位置告訴了帕克,讓經驗豐富的前gdi特種兵指揮官自行去尋找,「我想你應該會很喜歡這份差事的,只要不停地射擊就行了。」

    方頭方腦的帕克不疑有他,只管一路小跑前去靶場尋找麥克尼爾所說的交接人員。他穿過了變得日漸熱鬧起來的村莊,穿過了堆積着雜物的倉庫,又跑過了晝夜不停地轟鳴着的蒸汽機,總算按時抵達了設立在小溪邊上的靶場。那裏有數名共和軍士兵正在測試從後方送來的步槍,另有一名戴着眼鏡的年輕士兵在附近對着匍匐在地的戰友們比比劃劃。

    「我是上等技術兵羅德里格斯。」戴着眼鏡的年輕士兵遠遠地看到帕克,主動走上前來並和對方做了自我介紹,「是麥克尼爾軍需官派您來的吧?」

    平時就不怎麼喜歡戴眼鏡的傢伙(那只會讓他聯想到高學歷)的帕克因對方吞掉了麥克尼爾職務的【副】字頭前綴而懊惱了好一陣,他也想成為像麥克尼爾那樣真正受人尊重而不是被看似敬重他的人們畏懼的軍人,那是他一輩子都沒能達到的目標,「但願他們可以把步槍卡殼的問題解決,我可不想在和敵人戰鬥的時候莫名其妙地死於機械故障。」

    這些步槍的外觀看上去有些粗糙,同聯邦軍使用的同型號步槍截然不同。帕克了解那些傳言,麥克尼爾對他說過難以像聯邦軍那樣用工廠流水線大量生產步槍的共和軍在其控制區內建立了不少小型軍工廠,而這些工廠實際生產出的產品質量着實堪憂。連基礎加工機械都要自行製造的共和軍無法精確地控制各項參數,因此在生產一把步槍的過程中由各個環節累加而得的巨大誤差最終忠實地反映在了戰場上。

    那些本該眼疾手快地一槍擊斃敵人的英勇士兵們不該因為子彈卡殼等自己無法控制的因素而喪命。

    已經使用這種栓動步槍很久的帕克從戰友手中接過一把步槍,用挑剔的眼光把它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他不認得這把長度約有50英寸的步槍的具體型號,也不知道它的原型是由哪一個國家生產的(考慮到巴西和德國的特殊關係,帕克更願意讓德國人來認領這把步槍),只要這武器能夠在戰場上恰當地發揮作用,他才不在乎武器的前世今生。英雄不問出處。

    「這個抓槽有點粗糙。」帕克決定暫時忽略這些令他不愉快的細節,他打算先試試槍的性能,「羅德里格斯,這把槍我是說,它的原型是什麼?」


    「德國人的毛瑟m1908。聯邦軍在世界大戰之前購進了許多,後來也在自己仿製。」戴着眼鏡的年輕技術兵對這些裝備的了解程度似乎勝過帕克一籌,「我們的產品還有很多不足之處,畢竟敵人已經仿製了二十多年呢,他們在經驗上遠比我們豐富。」

    看來德國人對巴西的影響實在是過頭了,帕克心裏想着。他調整好視角,趴在稍顯平緩的草地上,瞄準了不遠處的靶子。隔着這麼遠,就算他的視力達到人類極限,上面的目標在他的視野中估計也還是一片模糊,這正是帕克在選拔隊伍里的狙擊手時不怎麼看重視力的原因之一。直覺和經驗有時候更重要一些。

    他扣下了扳機,而後心滿意足地等待着另一側的戰友報告結果。只有在這時候,他才能從麥克尼爾永無止境的指責之中走出,短暫地——

    「什麼!?」聽到和脫靶沒什麼區別的結果後,尼克·西摩爾·帕克勃然大怒,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槍法會差到這個程度,「你他*——算了,讓我再試試!」

    他打出了剩下的4發子彈,而後從草地上爬起來,裝作耐心地等待着戰友們的匯報。旁邊負責測試槍械的士兵們用幸災樂禍的目光瞪着他,但當帕克那憤怒的目光從他們的頭頂划過時,這些識趣的士兵們也明智地避開了揮之不去的濃重怨氣。

    結果仍然十分不理想。往常帕克大概會直接跳起來聲稱步槍質量堪憂,可他在被麥克尼爾責備了許久之後竟然也產生了一絲自我懷疑、覺得是自身的槍法退步了。考慮了幾分鐘之後,他走向其他士兵,向戰友們詢問各自的測試結果。

    「這槍有問題。」帕克最終決定堅持自己的第一反應,「而且有問題的槍不會只有這一把。」

    「也許吧。」羅德里格斯上等技術兵卻沒有半點感到意外的模樣,「要麼是缺武器彈藥,要麼就是武器彈藥的質量太差,我們總要被一些事困擾的。」

    「嘿,也對。雖說這些武器的質量還達不到我的要求,拿着它們上戰場也能給自己一點信心。」說起自己在巴西東南地區的戰鬥經歷,帕克頓時覺得這把沒準頭的步槍看上去有些和藹可親了,「我們還在聖保羅打仗的時候,不是缺槍就是缺子彈,到後來就差揮舞着刺刀衝上陣地和敵人肉搏了。」

    對於步槍質量不佳一事,參與測試的士兵們提出了種種不同觀點。有士兵主張,這些仿製步槍不能準確地擊中目標的原因在於槍管有明顯的彎曲,至少他們所檢查出的不合格產品之中的確有幾把能用肉眼看出彎曲的步槍;另一些士兵把原因歸結為瞄準器具缺乏校準等因素,而這些問題本該是步槍出廠之前就被扼殺於萌芽狀態的。

    憋着一肚子火的帕克返回駐地去找麥克尼爾,他不得不相信麥克尼爾正在有意針對他。

    「哦,我有心理準備。」麥克尼爾正在吃晚餐,那混着木屑的麵包看得帕克頭皮發麻,「你不能指望那群普遍沒受過教育的文盲和半文盲能充分地利用手冊和一些看起來通俗易懂的基本規律,他們確實很出色地完成了任務並把這些武器送到了我們的陣地上。」

    「上帝啊,你不要再繼續說和文盲有關的話題了,難道我看上去很像是文盲嗎?」鼓足了氣的帕克登時泄氣了,「是的,他們已經很努力了,但是用這種武器可沒法繼續作戰。」

    「共和軍又不像南方的起義軍那樣能夠想方設法從外國盟友手中獲得補給。他們必須得學會自行謀生,而且倘若他們之前沒學會的話,我們連北上投奔他們的機會都不會有。」麥克尼爾又咬了一口麵包,那奇怪的摩擦聲和牙醫的小電鑽奇妙地重合了,「你的僱主起先積極地支援南方起義軍的鬥爭,但是在我們轉投了共和軍之後,他們還有什麼新的表態嗎?支持代表着舊共和國的聖保羅等三州起義軍,事成之後大家的日子還能照常過下去,支持這群被俄國人影響的激進分子,以後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但我們已經在為共和軍而戰了。」帕克苦笑着,他敢打賭說自己會在有更多選擇的情況下避開共和軍,可當時他們若是不想成為整合運動的階下囚就必須選擇這條路,「見鬼,我越來越覺得李林是個名副其實的魔鬼了。他在故意讓我們難堪,你也感覺到了吧?在上一個平行世界我成為了我一輩子都在去獵殺的異形怪物,而這一次我竟然為我曾經竭力反對過的【敵人】而戰。」

    麥克尼爾低下頭,沉默了好一陣。他用力地咬下一口麵包,又趕快端起盛有綠色菜湯的碗,把這一大堆令人難以下咽的混合物快速地塞進自己的喉嚨里。從附近路過的士兵們瞠目結舌地觀看着大名鼎鼎的合眾國志願者的馬戲表演,他們不是特地來看笑話的,只是碰巧前來擺放這位骨子裏有些高傲卻總能恰當地表現得平易近人的長官而已。

    「你說的對,就是這麼回事。」麥克尼爾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他對自己發明出來的這道【菜】的真實用途一清二楚,「趕快去忙吧,我來想辦法。」

    帕克很不放心地離開了,臨走之前還頻頻地回頭向着麥克尼爾所在的位置看了幾眼。

    由於在吃飯過程中運動過度而感到胃脹的麥克尼爾忍着不適感去附近的倉庫做調查,敦促那些在緊張的戰鬥告一段落後變得有些散漫的戰友們打起精神來。光憑他一個人縱使說得口乾舌燥也沒什麼用,改天該叫斯塔弗羅斯來把士兵們組織起來做些真正有效的宣傳,那個有着和俄國人進行長期鬥爭經驗的希臘人比他更了解如何抓住人們的心。

    對了,生活的時代更早一些的斯塔弗羅斯說不定能為帕克解決這些難題。

    「德國人的步槍啊,真令人懷念。」斯塔弗羅斯來找麥克尼爾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忙碌了一天的希臘人額角的頭髮又稀疏了些許,「我用過一種類似的步槍,也許我可以提出些建議但我沒法保證我的記憶不出錯,麥克尼爾。況且,按照帕克的說法,這些問題是由生產過程中的誤差造成的。」

    「你是我們當中唯一曾經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斯塔弗羅斯將軍。」麥克尼爾嘆了一口氣,他領着斯塔弗羅斯走向堆放槍支的角落,從其中抽出了一支步槍,「嗯,雖然這個世界和我們的世界有着很大的差異,但一些規律是相同的。再幫我們看一看吧,年輕人沒了老人的經驗是沒法獨自闖蕩的。」

    斯塔弗羅斯接過步槍,借着燈火細細地打量它,幾十年前的記憶又回來了。他在過去幾個月的戰鬥中接觸過許多不同型號的步槍,但德國人的武器總能帶給他非同一般的感受。怔怔地端詳着步槍許久的斯塔弗羅斯是被從遠方傳來的槍聲驚醒的,他和麥克尼爾都敏捷地把目光指向了槍聲傳來的方向,並做好了投入下一場遭遇戰的準備。

    十分鐘之後,得意地拎着一隻斷氣的鳥走向營地的伯頓目瞪口呆地望着幾十名全副武裝地前來迎接他的戰友,不知該說些什麼。

    「打獵。」他有些尷尬地辯解着,「有附近的居民去打獵,我也順路與民同樂了一下。」

    「哪有半夜出去打獵的?」麥克尼爾只覺得頭顱兩側的神經都在跳個不停,「上午我還說帕克不守規矩,現在你又給我送上這麼一份大禮趁着事情沒鬧大,趕快滾回去睡覺。戰利品沒收。」

    「餵——」

    「這些帶着砍刀和獵槍就來開墾荒地的傢伙說不定能幫上我們,麥克尼爾。」斯塔弗羅斯攔住了正要繼續責怪伯頓的麥克尼爾,他最近忙於研究如何讓本地的居民們更順從一些,但不順從的那一面卻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我想這些人大概會知道怎麼用一把從各方面來講都不合格的槍擊中目標,不然他們早就把自己餵給這裏的野生動物了。」

    麥克尼爾眨了眨眼,攔住了垂頭喪氣地往住處走的伯頓,推着同伴向村莊外面跑。

    「走,打獵去。」他一本正經地拍着一頭霧水的戰友的肩膀,「明天早上把你新結交的酒肉朋友都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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