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嫣三十歲生日的時候請了公休假跑去了西藏,還是一個人,陳柏言知道以後連夜買了飛往拉薩貢嘎的機票,那會凌晨四點多,洛嫣到達拉薩的第三天,在布達拉宮廣場某酒店吸氧。
陳柏言看到隨時暈倒的某個人忍下了罵街的話,「讓你瞎跑。」
洛嫣轉身倒進床里,瓮聲瓮氣,「我明明堅持鍛煉了。」
陳柏言放下行李,開始收拾房間裏的各種垃圾,「多接吻,說不定肺活量就更好點。」身後受到了枕頭的攻擊。
洛嫣生日倒計時第一天,也是她進藏的第五天,在她狀態好了很多以後,嚷着讓陳柏言必須帶她到措木及日湖,說要看日出和日落。
兩人開着租來的房車上路,當然還是陳柏言開得多一點,洛嫣時不時說頭暈讓他都不敢再讓這女人多踩一個油門。
到達目的地附近的時候正好氣溫驟降,洛嫣哭慘說不會不出太陽了吧,陳柏言裹緊了她身上的外套帶着人看外面的天空,夜幕降臨,周邊的環境寧靜且平和,除了風聲和樹木「梭梭」聲,世界變得空靈極了。
陳柏言指着宛若就在頭上的星空,「那麼多星星,你想要多大的太陽?」
洛嫣吸了吸鼻子,情不自禁說道,「陳柏言,你好帥哦。」
第二天天還沒亮,洛嫣就帶着陳柏言坐在湖邊,除了月亮和星雲作為照明,湛藍安逸的湖面,遠處重巒疊嶂的山峰,這裏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洛嫣不說話,只想靜靜地感受這個時刻;陳柏言不說話,只想好好地看一看洛嫣。
日頭漸亮的時候,洛嫣開了口,「我以前就想過逃來這裏,就是當家人都不同意我的決定時候。」
陳柏言轉頭看着慢慢浮出湖面的霞光,「什麼決定,還得讓你跑來這?」
洛嫣看了看男孩的側臉,又轉向升了大半的太陽,不說話。
叢林裏的雀聲逐漸嘈雜,湖面隨着日照變得波光粼粼,那些青色的山也看得更清楚了些,甚至還有未化完的白雪身影。
「生日快樂。」
「快樂,陳柏言。」洛嫣眯笑着看日出,「未來好好相處吧。」
——
時間過得平淡,兩人也沒提要怎麼和家裏人說在一起的這件事,陳柏言也沒想去考慮這麼多,因為洛嫣的態度給他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到來,直到他生日那天。
G市的初雪來得意外早,下完雪的第三天是陳柏言的生日,洛嫣加完班就趕去陳柏言說的地方,大概是因為他大學期間的最後一個生日,這次陳柏言訂了個包廂邀請了不少大學同學和朋友,也是畢業前的一聚。
洛嫣進包廂的時候陳柏言不在,她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觀察着在場的年輕人玩樂,看得出來他人緣不錯。
洛嫣今天穿了件針織的吊帶裙,外面搭了件棕色皮衣,化了淡妝,混在這幫小年輕里倒也不顯得年齡突兀,她就靜靜地坐在一邊,也不參與人群。
「嗨,你哪個學院的呀?」洛嫣這時身邊坐下了一個娃娃臉男生,頭髮染了偏紅還帶着卷,是剛剛在台上唱歌的人。
洛嫣跟他碰了碰酒杯,「我都畢業很久了。」
下一首歌已經播放,音樂聲變得激烈,盛一帆為了聽清洛嫣說話坐得更貼近了她,聞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水生調香氣。
「嗯?沒聽過柏言說過有你這樣的朋友哦。」盛一帆眨眨眼,好奇地望着她。
洛嫣挑了挑眉,「他把我藏得那麼深啊。」話說得曖昧。
陳柏言進包廂的時候就看到洛嫣和盛一帆聊得很投入,甚至後者都快把頭靠在了洛嫣身上,那女人還毫無感覺的樣子。
陳柏言想過去又被幾個好友纏上,說有事情要談,而那邊的盛一帆不僅沒離開洛嫣身邊,還叫了幾個人一起玩上了遊戲。
洛嫣的酒量他還是信任的,只是盛一帆這個人,他還是了解的。
陳柏言正談及要不要讀研的事情,音樂剛好結束,洛嫣那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突然發出了很大的起鬨聲,連帶着他這邊的人都一起看了過去。
洛嫣笑得像只狐狸,從盛一帆額上取下那張撲克牌給他看,得意的樣子不知道多招搖。
盛一帆像是認輸讓身邊的人給他開了三瓶酒,陳柏言聽不到他們說什麼,只看到洛嫣按住盛一帆準備取酒的手搖了搖頭,他覺得他再不過去,情敵可能又要多一個了。
「你們在玩什麼?帶我一個?」陳柏言自然地坐在了洛嫣旁邊,拿過撲克理着。
「不好吧,今天你壽星,等下該說我們欺負你了。」不知道誰這麼說了一句。
「誒,柏言,以前怎麼沒見過這位啊?」另一個人問道。
早在陳柏言坐到洛嫣旁邊的時候,盛一帆就像猜到了什麼,沒說話。
陳柏言親昵地摸了摸洛嫣的頭,「我女朋友,沒來得及介紹,你們沒欺負她吧?」
「臥槽——!」
眾人皆是一驚,盛一帆抱着手眼睛打量着洛嫣,女人歪過頭看着陳柏言像是有些意外。
關於洛嫣的身份,在這個包廂里很快就擴散開了,男的女的看向她的目光都變多了。
洛嫣不在意,接過陳柏言洗好的牌,笑容大方,「要不我做莊,一起玩遊戲?」
陳柏言喝多了,各種意義上的喝多,在洛嫣送完最後一車人的時候,盛一帆好死不死地探出頭還要說怎麼不是他早點認識洛嫣。
兩人一到家,陳柏言就把洛嫣壓倒在了玄關處,身上濃重的酒氣和煙味熏得她眼睛泛紅。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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