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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歌的突然反悔,讓李葉的打算直接落空。文字谷 www.wenzigu.com
同時羅恆更是露出了一絲猙獰的表情,低哼一聲,「李葉,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不僅阻攔老夫緝拿兇手,甚至還污衊我羅家兒郎清白!」
說完,他直接對着宗主看去,說道,「宗主,此子污衊同門,其心可誅!還望宗主公正處置!」
李葉沒想到,因為於歌的突然反悔,不僅讓他計劃落空,甚至還被羅家反咬一口。
望着於歌那冷笑的目光,還有羅恆嘲諷的笑容,李葉卻並不慌亂。
看到他那胸有成竹的表情,羅恆和於歌都是有些意外。
兩人對望一眼,正如李葉所猜的那樣,於歌正是被羅家暗中招攬。身為天劍宗內屈指可數的家族,羅家當然不會遺忘於歌這個重要的證人。
其實甚至在李葉和烈陽找到於歌之前,羅家就已經和他接觸過,並且許諾了不少東西。
但是李葉也並非全無準備。
「我能夠證明羅放當年屠殺了江城江家上下上百口人!」
一道聲音此時響起,隨即羅恆眼眸中綻放出絲絲寒意,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可惜等他看到開口之人是誰時,那張老臉上的表情,簡直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宗主!」
羅天下對着眾人看了一眼,隨即對着宗主行禮。
「羅天下!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誰也沒想到,羅天下,這個羅家子弟,竟然會在這種時候站出來,指證羅家!
不僅羅恆沒想到,於歌也沒想到,甚至是宗主都未曾料到!
唯有一人,表情平靜,仿佛從頭到尾,都是他所設計的。
「我當然知道!雖然我是羅家子弟,可是同時更是天劍宗的弟子!尤其是身為名門正派,對於那種行為無比痛惡!更是為羅家出了羅放這樣的敗類而感到痛心!」
羅天下一臉心痛和憤怒,仿佛並不像是裝出來的,連李葉在一邊,都不得不感嘆一聲他的演戲天賦,簡直無人能及。
其實早就在他找過於歌之後,就開始着手預防事情有變後的二手準備。
而他找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與他有着深深矛盾的羅天下!
誰也不會想到,兩人竟然會達成協議!此時羅天下更是直接站出來,指證羅放!
身為羅家弟子,羅天下的指證比起於歌更加有說服力!畢竟他乃是羅家之人!
此時的羅恆,眼眸中佈滿了殺氣!恨不得直接一掌斃了羅天下!
「羅師弟!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
於歌也是大驚失色,連忙喊道。
「於師兄,我雖然不知道羅家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昧着良心在這裏撒謊,但是身為一個武道之人,我深深感到與你竟然是同門而感到恥辱!」
這一句話,如同一柄尖刀,狠狠的扎在了於歌的心口,臉色剎那間蒼白無比。
他突然間聯想了很多,羅天下的突然指證,是否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他背後……
想到這裏,他仿佛全身力氣在那一刻被抽空,有一種末日來臨般的絕望。
其實羅天下的指證,有很多可疑之處。先,十年前他一個羅家分家弟子才幾歲,怎麼可能知道羅放做過什麼?
可惜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去深究,雙方都清楚,這僅僅只是一種博弈!一場為了江箐是否要交給羅家的一種暗中交手。
「宗主!羅家從未有任何人,做出過對宗門不利的事情!此事還望宗主做主!還我羅家一個清白!」
羅恆此時,也只能硬着頭皮開口。畢竟天劍宗弟子屠殺一個下屬城池內一個家族的事情,一旦暴露出去,天劍宗的名譽將會受到深深的打擊,甚至讓不少歸屬於天劍宗的城池生其異心。而一旦變成那樣,他羅家再勢大,也定然會被宗門怒火所湮滅!
「此事本宗自有主張!」
宗主沉着臉,畢竟江城一事,十年前確實曾一度鬧的沸沸揚揚。畢竟是天劍宗所屬的一座城池,卻被人屠殺了一個家族。
「那江箐……」
看見宗主那陰沉的臉,羅恆只能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望着羅恆灰溜溜的回去,李葉嘴角微微上揚,他知道,在這一場博弈當中,是他最終勝了。至少,暫時把江箐,保了下來。
至于于歌,此時簡直尷尬無比,站在這裏也不是,是離開也不是。
「於歌師兄,有時候,做人不能昧着良心,你看看,連你師弟都知道這一點,你這個師兄,可是有些糊塗了啊。」
聽着李葉那近乎於諷刺一般的言辭,於歌一張臉漲成紫紅色,狠狠的掃了李葉和羅天下一眼,隨後直接離去。
「李葉,答應你的我已經做到了,希望你不要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
說完,羅天下也是離開。
而此時,江箐才仿佛經歷了大起大落,還有些沒有回神過來。
等李葉把綁着她的繩子解開後,才突然一下子抱了上來。
李葉正要尷尬的把她推開,卻感受到懷中那絲絲顫抖,不由的猶豫沒有動手。不過鼻尖絲絲清香讓他有些意亂情迷。以前沒有什麼,可是如今已經知道江箐乃是一個女子,而且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子,就有些無法冷靜對待了。
宗主並未多說什麼,而是頗為怪異的看了李葉兩人一眼,隨後默默消失在原地。
只留下兩人緊緊相擁,雖然李葉的表情如同承受着天人交加的痛苦。
「謝謝!」
良久,耳邊傳來了江箐的聲音。和以前那種刻意低沉的男子聲音不同,此時的她已經不再掩飾,聲音清脆悅耳。
兩人有些尷尬的分開,江箐更是臉紅耳赤,連脖子都染上了一層粉色,更添幾分嬌柔。
至於李葉,則是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隨後笑道,「我們是什麼交情,這點小事不算什麼。」
小事麼?江箐在心中微微有些感動,她很清楚,李葉為了此事需要費多大工夫。不過她並未表露出來,而是點了點頭,有些事情,放在心中,已經足夠了。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問道,「你是如何讓羅天下出來作證的?」
在她心目中,任何人都有可能,唯獨羅天下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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