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出來了,被好多同學看到了啊。」
李雲朵有些擔心的往車窗外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車外有些認識她們的同學都紛紛駐足跟旁邊的朋友說着什麼,眼神一直看着這邊。
溫述年讓吳叔開車之後。
才抬眼看向旁邊憂心忡忡的李雲朵。
「怕什麼,看見了就看見了,又不是什麼很見不得人的關係。」
李雲朵有些無奈,不明白一向理智的溫述年怎麼突然之間這麼任性了。
「對我們來說當然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但對於那些不了解我們的人來說,可能就是有見不得人的關係呀。」
不知聽到什麼,溫述年心神一動,方才看到陳川河站在李雲朵旁邊而莫名其妙升騰而出的怒氣也消散了一點點。
當然,只是一點點而已。
他反問李雲朵道,「那你說,我們有什麼不是見不得人的關係。」
李雲朵想了想,「嗯,就是普通同學,同桌的關係啊。」
溫述年不放過她,「我說的是私下。」
李雲朵瞬間卡殼了。
想了半天,終於想出了一個還算正當的關係,「病人和醫者啊。」
溫述年身上的氣質一向都是溫和的,但他此刻那雙清眸定定注視着她,李雲朵莫名感受到了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壓迫感。
像是披着羊皮的狼不裝了,展露出了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狡猾,腹黑,還有極強的佔有欲。
這是李雲朵能從溫述年眼睛能能看出的情緒。
她的呼吸都不自覺放輕。
只聽他道,「是嗎?」
一向神經大條的李雲朵卻莫名聽出了另一層意思。
——是這樣嗎?
李雲朵不得不硬着頭皮再次說道,「還有主人和僕人?」
「······」
好像更加見不得人呢。
給人一種在玩情趣cosplay的感覺。
溫述年聽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最後放過了她,直起身來,無奈扶額,「算了。」
但他方才確實是有些任性了。
但是他覺得就算重來一次,也還是會這麼做。
他好像有點發現自己對李雲朵有不一樣的感覺了。
可那又如何。
反正人在他那。
一旁的李雲朵壓根不知道旁邊的人已經認清了自己的心。
自己還在這瑪卡巴卡。
她實在心疼自己掙來一周的免費早餐。
不知道溫述年打什麼岔。
但錢是對方付的。
她也不好意思說什麼。
但她一直在那嘆氣,溫述年不注意到都難。
「我的巧克力什麼的都被你吃了,你什麼時候請我吃?」
李雲朵冷不防聽到這話,瞬間心中警鈴大作,捂緊了自己的錢包。
「那不是你自願給我的嗎?」
溫述年不講理,「誰說的,天下可沒有免費的餡餅。」
「我的給你了,你也得給我。」
「我記得陳川河不是欠你一周的早餐嗎,你既然掏不出錢給我買的話,那就讓他的早餐給帶吧。」
實際能掏出來但捨不得的李雲朵有些疑惑,「不是一向不吃外面的東西嗎?」
溫述年靜靜地看着她微笑。
那眼神好像在說,哦,那你給錢吧。
李雲朵瞬間老實了,「好好好,讓他給你帶,我不吃了還不行嗎!」
溫述年唇邊這才換上正常的笑意,「嗯,之前說好的,你的早餐我負責。」
「······」
李雲朵搞不懂,費那麼大勁幹嘛。
結果不都一樣。
還是學神的思維跟她這種普通人不一樣,那麼在意過程。
但她不敢問。
她怕溫述年找她要錢。
但這樣一想,和陳川河的那個賭約也沒浪費,好歹現在也算用上了。
雖然是被迫的。
但沒虧就行。
因為昨晚被溫述年監督着,李雲朵第一次將各個作業都完美解決了。
來收作業的學習委員收到李雲朵的作業的時候,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在快要八點的時候,高二的就跟着高一的一起下樓做早操,準備軍訓事宜了。
臨走前,李雲朵還幽怨的看了一眼坐在座位上悠哉悠哉的溫述年。
溫述年像是接收不到她的幽怨,還衝她笑了笑。
「······」
李雲朵感覺這是挑釁的意思。
當即頭一扭走了。
跟霄渝利他們幾個打完招呼之後,李雲朵就進了隊列,開始做早操。
做完之後又集合曬了好半晌的太陽。
李雲朵被曬得昏昏欲睡,眼皮直打架。
她肚子有些不舒服,但也沒多想。
一個上午幾乎都在站軍姿,隊列練習。
好不容易熬到吃飯的時間了。
李雲朵累的趴在桌上,莫名沒有胃口。
「你真不吃?吳叔可帶了糖醋排骨和醬牛肉。」
溫述年再次問道。
李雲朵聽到這幾個菜名,發現全都是她愛吃的,她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但她卻反常的沒有胃口,知道自己肯定吃不下去,她趴在課桌上擺了擺手。
『真的,我不吃,我沒什麼胃口,你快去吧,不用管我。』
溫述年,「那你想吃什麼,反正我閒着也是閒着,可以給你帶。」
李雲朵覺得他這是在跟自己炫耀不用軍訓,所以很閒。
李雲朵轉過頭,背對着他,「不想吃。」
耳邊霎時安靜了下來。
她轉過頭,發現溫述年真的已經走了。
她心裏空落落的。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越來越痛的肚子給奪走了。
她隱約意識到了什麼。
在抽屜翻了半天,沒有找到衛生巾。
她捂着肚子正打算去學校門口的小賣部看看。
結果卻撞上了回來的溫述年。
「我給你拿了白粥。」
他手中拿着一盒保溫盒說着,注意到李雲朵滿頭大汗的捂着肚子。
他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扶住了她顫顫發抖的身子。
「你,怎麼了?生病了?」
不等李雲朵說話。
溫述年帶着她就準備離開,「走,我讓吳叔來接你去醫院,今天先跟老師請假吧。」
他就說她今天反常的怎麼能最喜歡的醬牛肉都不吃了。
他神色凝重,似乎是在懊惱怎麼沒有早點發現。
李雲朵連忙掙脫開了他的手。
她咬着牙,艱難說道,「不是,我沒生病,」
「我可能就是來大姨媽了,肚子痛而已,但我找不到衛生巾了······」
本來溫述年還聽得雲裏霧裏的,聽到最後那一句,才聽懂了。
他將李雲朵重新扶在位子上坐好。
溫述年拿出他的黑色保溫杯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遞給她。
「你先坐着,我去給你買。」
溫述年沒過多的猶豫的就出了教室。
李雲朵捧着那杯熱水,輕輕抿了一口。
好燙,好像燙到心裏了。
溫述年買完回來的路上碰到了來找李雲朵的霄渝利。
兩人早上的傳言讓霄渝利知道他跟李雲朵走的蠻近。
看見他,就問了一句,「同學,雲姐有沒有在教室啊,我去食堂沒看到她,給她打了飯送過來。」
溫述年瞥了一眼他手上的餐盤。
幾乎全是葷的。
看着油膩膩的。
他道,「回去吧,她肚子不舒服,吃不下,等會我給她請假回去休息,你晚上也別來送了。」
霄渝利跟李雲朵認識很久了,聽到這話,一瞬間就猜出來了。
看到面前的少年皺着眉,一臉擔憂,似乎很擔心的樣子。
他下意識說道,「沒事的,雲姐身體好,喝點熱水就好了,用不着請假的。」
溫述年的臉色卻瞬間冷沉了下來,「她身體再好,在要強,也是個女孩子。」
少年冷冽的眼神掃過來,霄渝利僵在了原地。
溫述年沒時間陪他耗,說完便轉身走了。
霄渝利呆呆地站在原地,他捏着餐盤的手卻有些發緊。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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