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直接呆住了,因為太過緊張,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解釋道:「怎怎麼可能,我是看着快遞員打包的你們是不是當面簽收的?!」
這麼大的一筆錢,由不得她不害怕。
她覺得是不是中途有人把錢取了,畢竟那密碼太簡單,真被猜出來也不奇怪!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鄭母大聲道:「你少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你趕緊把錢吐出來,不然我就報警了,到時候我看你們一家還有沒有臉在這裏待下去!」
傅輕寒也聽到了鄭母的話,蹙眉看着被嚇呆了的江眠,問道:「什麼情況?你的生活這麼精彩的嗎?」
江眠看着他,嘴巴張了幾張,一個子都沒吐出來。
錢對她來說,好比洪水猛獸,她真的害怕和錢扯上關係!
傅輕寒看她一句話不說,甩給她一個嫌棄的眼神,把手機拿了過來,點了免提,問鄭母:「你說吐什麼錢?」
鄭母大聲道:「當然是我給她的彩禮錢呀,二十六萬八,現在卡里一分錢都沒有,還有那手鐲,我也要去驗一驗,看看有沒有給我掉包!哼,你們膽子真是太大了,坑錢坑到我頭上,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鄭家,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喲喲,好厲害的鄭家,我好害怕。」傅輕寒語氣非常的做作,問江眠,「你拿人家錢了?」
江眠呆若木雞,機械的搖了搖頭,看表情像是要哭了:「真的沒有」
傅輕寒滿臉的嫌棄:「不是你拿的你哭什麼?對我這麼凶,對別人就這麼窩囊廢,怎麼,我看起來很好欺負是吧?」
江眠腦子裏現在全是錢,紅着眼睛,手不安的絞着衣擺,聲音發抖:「二十六萬不見了,但是真的不是我拿的」
鄭母的叫囂一直沒停,傅輕寒聽得心煩,對着手機吼道:「你知不知道詐騙要判幾年?你他媽拿一張空卡來騙人當老婆,逼臉不要了?報警是吧,我來報!」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瞬,結巴起來:「你你別血口噴人,我我這卡里實打實的二十六萬八,現在不見了,不是她拿的是誰拿的?你是她的同夥,到時候我連你一起告!」
傅輕寒剛才只是詐對方,現在鄭母的反應坐實了他的猜想,他輕哧一聲:「好好好,這麼玩兒是吧,我陪你玩兒,你等我的電話。」
他把電話掛斷,把鄭母的號碼記了下來,然後把手機丟還給江眠:「大笨蛋,什麼情況給我說說。」
江眠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的傅輕寒讓她有些安心。
她顧不上那麼多,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傅輕寒聽得興致勃勃:「所以,你為了給你老公籌醫藥費,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被我拒絕過後,你就去騙彩禮,結果被人家擺了一道?」
江眠不想承認,但是,傅輕寒總結得非常到位全面,她只能點頭。
傅輕寒嘆着氣,罵道:「我看你不光缺錢,還缺腦子,銀行卡交易都是有流水記錄的,把流水打印出來不就知道這筆錢的去向了?還有啊,取錢不管是ATM機還是窗口都有監控,你還怕找不到弄走這筆錢的人?」
江眠的聲音還是哆哆嗦嗦的:「要是真的是別人取走了,他們找不到那個人,要我賠錢怎麼辦,畢竟卡是從我手上寄出去的而且,他們要是不配合查流水怎麼辦?我不想報警處理。」
這件事鬧大了,一是耽誤手術時間,二是陳暮要是知道她去相親,後果難料。
傅輕寒微微蹙眉:「那瘋婆娘語氣很沖,他們家到底做什麼的?」
江眠回想着道:「好像說是包工頭。」
「就這?!!」傅輕寒是真的被氣笑了,「什麼牛蛇鬼神,一個破包工頭敢在我頭上撒野,活膩了。」
他一邊說一邊給靖哥打電話:「有個有趣的事需要你去解決哎呀我沒闖禍,是江眠這傻子被人下了套我只是覺得好玩兒罷了,反正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閒的沒事幹,管點閒事怎麼了,你少給我廢話,讓你去你就去!」
江眠緊張的看着他收起手機,小心翼翼的確認:「你真的要幫我解決嗎?」
她看得出來,傅輕寒的實力遠在鄭家人之上,這件事他出馬,一定搞得定。
傅輕寒微微低頭靠近她,兩人距離不足十公分,他唇角噙着笑意:「我幫你擺平了,你怎麼報答我?」
「我我以後無償加班,不要加班費」江眠知道他是逗自己。
傅輕寒直起身:「沒良心的白眼狼,這么小氣。」
他往外走去:「我去替你擺平這件事,以後你在我面前,要隨叫隨到。」
「 啊」江眠還沒來得及講條件,傅輕寒已經邁出了店門。
江眠痴痴的站在門口,感覺今天發生的一切像是一場夢 。
是噩夢,但好在,在她最害怕的時候,被人叫醒了。
——
京北市。
段澈下班回家就看到段禾在沙發上抱着手機樂得像個傻子 ,皺眉問道:「又在和你哪個狐朋狗友聊天?」
段禾給了他一個白眼:「所以說你這種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的人是不配得到她這樣的女人做老婆的。」
段澈在她旁邊坐了下來,活動了一下酸軟的脖子:「喲,操心起我的事來了,給我看看我得不到的女人是什麼樣的。」
段禾靠了過來:「這個可不是狐朋狗友,是我之前上培訓班的時候認識的,人可好了,可惜有老公了,她萬年不發朋友圈的,今天不知道遇到了什麼好事,我正問她呢。 」
下午江眠因為簽合同的事太開心了,忍不住發了個朋友圈,睡到現在起床的段禾刷到,立馬給她發了消息過去,江眠還沒回。
段澈拿過段禾的手機,看着備註:「江眠?」
段禾:「昂,江眠,她家是西南那邊的,叫什麼陽江縣還是什麼地兒,挺遠的,她人很漂亮的,就是朋友圈沒照片。」她眼裏閃着八卦的光,「你想不想看看她,我給她發個視頻?」
說來說去,還是希望江眠是自己的嫂子,雖然知道不太可能。
名字一樣,地址一樣,段澈確定了,段禾的這個朋友就是曾經救過周雲朝的那個江眠。
段禾給江眠發了視頻請求,鏡頭對着自己:「她這人命不好,和家裏人關係非常不好,老公生又病了要手術,她一個人開店掙醫藥費,挺不容易的,這麼好的女人,怎麼就不能是我嫂子呢,哎,是你沒福氣。」
江眠現在剛回到出租屋,看到段禾的視頻,沒多想接了。
「段禾,你最近好嗎?」就算心裏有事,她還是帶着笑臉,沒有把不好的情緒展露給別人。
段禾高興的朝她揮手:「不好,很想你,你什麼時候又來京北啊,我想和你玩兒呢!」
段澈看着屏幕上的江眠,眉頭越皺越緊:果真是同一個人。
視頻里能看到出租屋的大致情況,狹窄,破舊,乾淨。
看得出江眠的經濟情況的確非常的不好,難怪手術的事這麼猶豫不決。
陳暮端着盤子從廚房出來,招呼江眠吃飯:「老婆,吃飯啦。」
他的半截腰身從視頻里一閃而過,沒看到臉。
段澈被這個聲音驚得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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