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查傅輕寒花了一點時間。
畢竟傅家在京北也是有頭有臉的,有私生子這種事並不光彩,傅輕寒這麼多年一直被養在外面,知道他的存在的人非常少。
現在林陽縣認識他的人只知道他很有錢,有背景,不好惹,但是具體的身世,並不清楚,畢竟這裏和京北隔着千山萬水,消息不太互通。
傅輕寒沒想到自己沒敢去沾周暮行的邊,周暮行卻主動找上了門。
「投資?什麼投資?」傅輕寒看到陳暮的時候,簡直是雙眼冒着綠光。
兩人雖然早就知道對方的存在,但是還是第一次真正的見面。
陳暮把自己提前做好的方案遞上去:「江眠說你很有錢,也很有投資眼光,智能機械人這個項目以及他的團隊我都考察過了,穩賺不賠,只是時間線有點長而已。」
傅輕寒對生意上的事一竅不通,拿着方案隨意的翻了翻。
相對這幾頁紙,他對陳暮的興趣更大一些。
他早就想和陳暮玩兒了,只是靖哥一直攔着不讓,現在人家主動找上門,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心裏樂開了花,面上卻端着架子:「可是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我雖然有錢,但也不做敗家子,你這不是十萬二十萬,是上億吶!」
陳暮並沒有因為他的懷疑而焦急,非常從容的說:「因為我的眼光從來不會出錯,如果你不信的話,一個月內,我能把你和江眠那個店的日營業額提升到兩萬而且保持長期穩定,你要不要試試?」
傅輕寒饒有興致的看着他:「你的眼光是不會錯,我也清楚這個店如果不是你幫忙,不會有今天的成績,但是江眠的眼光,好像不怎麼樣。」
陳暮眸色微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傅輕寒沒蠢到現在揭穿陳暮的身份,但是嘴巴又着實的癢。
他帶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字面意思啊,江眠以為自己的男人是個傻子,哪裏知道,你是個做生意的奇才,眼光獨到。」
旁邊的靖哥心裏狠狠的捏了一把汗,瞪了他一眼。
陳暮道:「那這個項目,我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
傅輕寒雙手一攤:「我不缺錢,我對賺錢沒什麼興趣。」
他拿起方案書,輕飄飄的丟回到陳暮這邊:「請回吧。」
陳暮眉眼未動,語氣仍舊不徐不疾:「我知道你不缺錢,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個項目做成了,傅總那邊,是不是會對你刮目相看?他的遺囑上,會不會多上你的名字?令堂,是不是也可以因為你的成就,在傅家抬起頭來做人?」
傅輕寒的臉色慢慢變了,之前慵懶隨意的身體,也逐漸坐直。
他盯着陳暮:「你調查我?」
陳暮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我對合作夥伴,也是很挑的。傅二公子,怎麼樣,有沒有興趣玩一玩?」
傅輕寒的手慢慢的收緊。
陳暮站了起來:「你需要時間考慮,一天應該夠了,你要是不同意,我還得去找別人試一試,再會。」
他走得瀟灑,傅輕寒卻和靖哥面面相覷。
靖哥眉頭緊鎖,還是那句話:「小寒,你不要被他利用了!他就是想用你的錢和周斐抗衡!」
傅輕寒搖着頭,眼裏帶着恨意,語氣堅決:「他有他的手段,我也有我的目的。那個人當年隱瞞已婚的身份騙得我媽生下了我,讓我們母子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不能見光不說,我媽還要時不時的忍受他老婆的欺辱,還有我,被別人暗算已經不止一次了!那個女人容不下我,說不定什麼時候又要動我!阿靖,我不想就這麼忍氣吞聲一輩子!」
「可是這個人是周暮行!沾上他不會有好事的,而且這事要是驚動了周斐,傅總出面都解決不了的!」
「對,正因為他是周暮行,所以才是我們佔了便宜!他不會失敗的,就算是為了江眠,他也不會允許自己失敗!阿靖,只要我們一伸手,就能上周暮行的船!他這人雖然手段毒辣,但絕不是奸詐的人,等他回了周家,絕對不會做過河拆橋的事!」
傅輕寒站了起來,目光堅定了很多:「這是我唯一翻身的機會,阿靖,這次,你不能再攔着我了。」
靖哥的喉結滑動了幾下,看着他的側影,最終把話咽回了肚子裏。
傅輕寒這些年過得有多憋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是,他真的很擔心他的安危。
他的手機響起,看到來電號碼,他毫不猶豫的掛斷,手機還沒放回去,短訊就進來了。
袁禧:掛我電話?出來,找你有事。
傅輕寒看他眉頭微鎖:「那邊又來問我的情況的?」
靖哥抬起頭:「不是傅總。」
傅輕寒疑惑:「那你這副表情,誰?」
靖哥猶豫了一下:「一個朋友。」
傅輕寒笑了笑:「你也有朋友了,有事就去忙吧,不用成天跟着我。」
靖哥把手機收回去:「我沒事要忙。」
傅輕寒的臉冷了下來,沖他大喊起來:「非得我說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才走是嗎?!我心煩,想一個人靜靜!你給我躲遠點,免得我拿你撒氣!」
靖哥看他抓狂得想要打人的樣子,滿臉的無奈:「那我出去一會兒,有事給我打電話。」
看到他開車走了,傅輕寒又破口大罵:「狗東西你還真走啊!不管老子了!」
靖哥從後視鏡看到他張牙舞爪的樣子,沒聽到他的聲音,開車出了大門。
袁禧看到他的時候臉色很難看:「磨磨蹭蹭的,不想來明說!」
靖哥雙手叉腰看着她,明說:「不想來。」
「不想來也得來!我的事只有你知道得最清楚,現在你的地位和眠眠是一樣的!賜你做我的閨蜜!」袁禧不是很講理的人。
靖哥覺得自己身邊的人都有些精神不正常,一個傅輕寒,一個袁禧,蠻不講理!
袁禧挽着他的手臂裝情侶往酒店走:「我今天得拍到證據才行,以後離婚就靠它了,你機靈點。」
靖哥無奈的跟着她進去:「我還有事,你找江眠行不行?」
「不行!」袁禧的腳步未停,「這件事堅決不能讓眠眠知道。」
那天她在酒店親眼確認向澤宇出軌以後,太難以接受現實,抱着靖哥哭得稀里嘩啦,一邊哭一邊罵一邊吐槽,除了沒說不孕是向澤宇的問題,其他的事無巨細,全都吐了一遍。
靖哥被迫做了垃圾桶,還因為「在你面前丟了大臉」,要對袁禧的召喚隨叫隨到。
到了酒店前台,他又掏出身份證開了房,到了向澤宇的隔壁房間。
他坐在床上百無聊賴,袁禧在房間上躥下跳,偏偏什麼都聽不到看不到。
「氣死我了,好想去他房間裝個攝像頭!」
靖哥瞥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違法。」
袁禧氣鼓鼓的瞪着他:「那你說怎麼辦?我怎麼樣才能拿到他出軌的證據!」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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