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的臉色很難看,她沉默了半晌,鄭重的囑咐道:「這件事你暫且不要告訴周暮行。」
傅輕寒不解,急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能不告訴他?正好趁這次機會,好好的收拾一頓白馨,以後她就不會再來你面前蹦躂了。」
江眠臉上有着擔憂:「我不是說不告訴他,只是說,現在不要告訴他。周爺爺現在情況兇險,周暮行要防着周斐,要管公司,還要擔心他爺爺的身體,我現在安然無恙,不能再給他添亂。」
傅輕寒揶揄道:「你是不會給他添亂,但是你真會給我添堵。」
他把手機遞給江眠:「你自己看看能不能忍。」
是他之前在賀家錄的白馨的視頻。
賀家的花園裏,白馨在冷聲質問隨從,為什麼江眠喝了飲料一點兒事都沒有,隨從一臉懼色,逼問了半天才說自己不敢,所以買的是維生素片。
她的話音剛落,就挨了白馨狠狠一巴掌,然後是不斷的謾罵和威脅。
江眠看着視頻裏白馨憤怒到發紅的臉,心有餘悸。
這個女人是真的想要弄掉自己的孩子的,這可是殺人啊!她怎麼敢的!
傅輕寒道:「你確定不告訴周暮行?這個女人很危險的,她既然動了這個念頭,一次不成,是不會死心的。」
江眠眉頭緊鎖:「去找到買藥的那個女人,必要的時候,她會作證指認白馨,周暮行這邊,等周爺爺過了這關我會告訴他的。」
傅輕寒無奈的點了點頭:「行唄,反正孩子又不是我的。」
他理解江眠的決定,但不贊同。
他除了對傅家的人能忍外,其他的,他是有仇當場報。
畢竟他離了京北,財力上有傅家撐腰,武力上有靖哥擋在前面,他傅小爺就沒怕過誰。
從江眠的病房出來,他去找了白馨。
白馨是被救護車帶走的,現在在另一家醫院。
她的父母陪在病房,神情擔憂。
「馨馨,小暮他爺爺出了那樣的事,你這種時候就別和他生氣了,他忙完那邊,自然會來看你的。」
說話的是白馨的母親。
白馨雙眼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好像沒聽見一般。
她的父親滿面怒容:「就算他爺爺有事,周家那麼多人陪着呢,缺他一個嗎!馨馨孩子都差點沒了他還不現身,這算什麼男人!我看他根本就沒把咱們馨馨放在心上!他再優秀有什麼用,不疼我們馨馨,我照樣看不上!」
傅輕寒站在病房外,聽到「差點沒了」的時候,明顯有些惋惜。
白馨緩緩的轉過頭看着父母,臉上有了煩躁:「你們能不能不要再說了!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說他的壞話!出去!出去出去!」
白母還想說什麼,被白父拉着出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為了這麼個沒有責任感的男人值不值得!反正孩子咱們家養得起,又不是非得姓周!」
夫婦倆嘆着氣從病房出來。
他們前腳剛走,傅輕寒後腳就進去了。
「我不是說了嗎,不要來煩我!你們聽不懂是不是!」
白馨剛聽到響動,就咆哮着把枕頭扔了過來。
枕頭砸到傅輕寒的身上,被他穩穩的接住:「喲,白小姐,這麼大火氣呢?」
他臉上帶着笑,把手上的一束包裝精美的向日葵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後把枕頭輕輕的放在白馨旁邊的病床上。
白馨聞到花香,嗅了嗅鼻子,警惕的看着他:「你來做什麼?」
傅輕寒的長相可以用俊美來形容,他笑起來的時候,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錯覺。
他的眼睛盯着白馨,沒有半點攻擊性,語氣也真誠:「來看你呀。」
白馨想到車禍現場她對他的求救,以及他無情的拒絕,眸子染上恨意:「你為什麼不送我來醫院!你知不知道我的孩子差點掉了!!!」
傅輕寒仍舊帶着淺笑,說得理所當然:「一,我要去救江眠,二,你的孩子」
他的笑意突然有了一絲陰森:「早晚都要掉的呀。」
白馨看着他的表情,身體沒來由的打了個激靈,她覺得眼前的男人,很可怕 。
傅輕寒這麼惡毒的話,她甚至都沒有第一時間反駁。
她揉了揉鼻子:「是你把我推倒的,我的孩子要是真的沒了,我一定跟你沒完!」
傅輕寒不以為然:「這就賴到我的頭上了?你怎麼不說你自己懷孕還穿那麼高的高跟鞋呢?」
白馨的拳頭握緊:「我自己的事,我有分寸,你管不着!」
傅輕寒噙着笑:「你想要流產我當然管不着,但是你想害江眠,我就不能坐視不管了。」
白馨的臉色一變:「你別胡說八道!」
傅輕寒靜靜的看着她演戲:「你的人往江眠的杯子裏放了什麼,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白馨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傅輕寒直接拆穿,道:「我看到了。」
白馨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嘴巴張了好幾下,硬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傅輕寒身體隨意的靠在椅子上,悠閒得就像是坐在自己的客廳:「好在江眠沒事,她要是有個什麼閃失」
白馨咬牙打斷,「少在這裏血口噴人,你既然說我給她放了東西,你讓她去醫院檢查啊!如果你沒有證據,就不要到這裏來噁心人!」
傅輕寒雙手一攤,嘆了口氣:「可惜我就是沒證據,不然你不可能現在好好的躺在這裏。反正在我眼裏,管他什麼周家白家,我通通不會放在眼裏的。」
既然江眠要瞞下這件事,那現在就不是吧證據甩在白馨臉上的時候。
果然,白馨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底氣足了很多:「你和江眠一肚子壞水,哄得周爺爺團團轉,現在還來污衊我詛咒我,你倆早晚會遭報應的。」
她的手撓着脖子,有些用力,脖子處有明顯的紅痕。
傅輕寒道:「彼此彼此啦。」
他站了起來:「白小姐,祝你早日康復哦,我的眼睛,會一直盯着你的。」
他的手在眼睛的位置比劃了一下,指向白馨。
白馨撓着手臂,上面同樣有紅痕。
她看着往外走去的傅輕寒:「你在花裏面撒了什麼,為什麼我身上這麼癢?!」
甚至連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傅輕寒站定腳步,回頭沖她一笑,拍了拍衣擺:「哦,忘了告訴你,我在花店給你包花的時候,身上不小心沾了些百合花的花粉,怎麼樣,好聞嗎?」
他的話音剛落,白馨就尖叫着把他剛碰過的枕頭扔了出去,大聲叫着「醫生」!
傅輕寒看着她慌亂的樣子,氣定神閒的哼着小曲兒離開了病房。
在京北的名媛圈子裏隨便逮個人就能問到,白馨百合花過敏。
傅輕寒不常在京北,但不代表他對這個圈子裏的人一無所知。
她和匆匆往白馨病房跑的白家夫婦擦肩而過,心情大好,給江眠打了個電話。
「親愛的,幫你報了個仇,你想不想聽呀?」
江眠的病房,周暮行黑着臉看着江眠。
「他叫你』親愛的『?!!」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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