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在一旁歡快的吃着心心念念的糖水蛋:「你們啊,就是自己嚇自己。人家一個人在肚子裏沒有玩伴兒沒有玩具,好不容易抓住一根繩子,玩玩怎麼了。」
周暮行看向她的時候,眼裏明顯帶着寵愛:「你還取笑別人,當初是誰打電話給我哭哭啼啼的說寶寶臍帶繞頸了?明明你自己也很害怕的。」
江眠裝失憶:「有嗎?我不記得了,哭哭啼啼的是你吧。」
靖哥向周暮行取經:「醫生說要每天數胎動,看看胎兒有沒有異常,你們一般是什麼時候數比較精準?是摸着肚子數嗎?」
周暮行傳授着經驗:「現在都是儀器數,哪裏還用得着你摸着數,買那個」
江眠打斷:「袁禧早就買了,你倆別費心了啊。」
靖哥又有些失望了,感覺自己毫無用武之地:「那有什麼是我能做的嗎?我也想盡一份責任。」
江眠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你來晚了。」
周暮行道:「她倆買東西都是雙份的,沒事就去逛母嬰店和網上商城,該買的都買了,你的確來晚了。」
他為自己能一直陪着江眠而感到沾沾自喜:「孕婦需要的東西其實挺多的,比如要補充的維生素啦,鈣片啦,早期的葉酸之類。孕婦裝也很講究,要柔軟親膚的面料,絕對不能刺激皮膚,還有護腰帶、按摩儀按摩膏、妊娠油等等等等。」
靖哥聽着這一個個陌生的詞彙,眉目緊蹙,像是遇到了難題一般。
他從小也算是品學兼優的,成績在班上基本沒有對手,但是現在關於孕嬰方面的知識,在如數家珍的周暮行面前,他覺得自己像個一無所知的白痴。
沮喪,懊悔,無能為力,又特別想學習。
周暮行看着他緊繃的臉,鼓勵起他來:「別着急,我開始的時候也什麼都不懂,也是慢慢學習摸索的,我給你推薦幾本書和軟件,回頭你仔細看看,上面說得很全面。」
靖哥連連點頭:「那太好了。」
江眠的碗見了底:「我說,你倆怎麼越聊越起勁兒了?今天碰面不是為了聊工作嗎?怎麼坐在這半天了,一個字都沒提,快去工作,別想着摸魚!」
周暮行接過她的空碗站了起來:「我這不給他傳授點經驗嗎,要做一個樂於分享的人。」
江眠看着他的背影撇嘴:「我看你就是顯擺!」
靖哥不苟言笑,話接得很認真:「小周總說的對我很用,我的確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周暮行把碗沖洗了才出來,把江眠扶着站起來:「你剛吃了東西,別坐着,小心積食,站一會兒消食。」
說着還對靖哥道:「孕婦儘量不要生病,一是本來她們身體因為懷孕就夠難受了,生病會讓她們更加痛苦,情緒低落,另一方面,孕婦用藥有很多禁忌,康復得很慢,折磨身體。所以不管是感冒發燒還是積食不消化,這些問題都要儘量去避免。」
靖哥認真的點頭:「我知道了。」
周暮行安頓好江眠,這才道:「咱們去書房。」
兩人進了書房,在陽台邊上相對而坐。
書房的氣氛明顯不一樣,周暮行臉上的溫柔也逐漸的斂去,目光有了在職場上的銳利。
他開口問靖哥,「工作方面,你自己有什麼打算?」
兩人從林陽到京北,打過這麼多次交道,他們的關係,不只是上下級這麼簡單。
他雖然非常想把靖哥收入麾下,但更願意尊重他自己的職業規劃。
靖哥也神色冷峻了許多:「我要以袁禧和小寒為重,除開他們,其他的我都聽你的安排。」
周暮行瞭然的點了點頭。
他不像傅戰,要手下的人只顧工作不沾感情,相反,他如今自己有了家庭很軟肋,更欣賞靖哥這樣有情有義有溫度的人。
他問道:「還準備從事之前的行業嗎?還是說另有打算。」
靖哥不假思索的點頭:「老本行業務熟,有資源有人脈,自己也喜歡,而且國內做這種工作,危險性不大,和經營家庭不相悖。」
周暮行贊同他的觀點:「做自己喜歡的是最重要的,既然這樣,那你有沒有想過組建自己的公司?我看過你在海外弄的那個公司的報表,你領導能力很強,很有威懾力,管理得也很不錯。」
用一個價值不菲的度假村項目換趙靖,他至今都覺得很值。
人才是無價的。
靖哥沒有遮掩自己的窘迫:「我沒有組建公司的經濟實力。」
周暮行爽快的說:「我投資,公司由你自己全權作主,如果你要做,那咱們就要做到國內最大。除了資金,別的方面你有什麼需求,都可以和我提。」
靖哥微微詫異的看向他。
眼前的周暮行,和他曾經在媒體上了解到的那個冰冷的生意人太不一樣了。
是媒體的報道有偏差,還是這一年來,周暮行改變了太多?
他的野心一如既往,但是卻如此的溫和。
那個外面面前冷若冰霜六親不認的人,胸腔里有着一顆炙熱的心。
他對周暮行的尊敬裏面,多了一些感激。
「小周總,我會儘快拿出方案來,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周暮行修長的手指隨意的擺了擺:「我不是傅戰,你不必和我表決心。」
靖哥不善表達,感激都留在心底。
周暮行又道:「之前以你的名義投資的潘建文的科技公司,目前掙了不少,回頭把財務報表給你,分成有你的一份。」
潘建文的公司出了幾款智能科技產品,目前已經投入市場,反響非常不錯,收益更是可觀,按照目前的經營情況來看,今年靖哥能拿到的分成,比他這些年總的積蓄都多。
但他卻沒有一點心動,果斷的拒絕了:「小周總,那個公司是你和小寒弄的,我一沒出錢,二沒出力,只是掛了個名頭而已,不參與分紅。」
周暮行唇角微勾:「我是無所謂,但傅輕寒說了,他的占股分紅,和你平分,你要是嫌鈔票燙手,你親自和他說去。」
靖哥的眉目蹙了蹙,仿佛有難題擋在眼前。
傅輕寒對他一向很大方,他要是敢拒絕他的好意,那小子不知道又要發多大的脾氣。
但是,要他不勞而獲,他內心又不安。
周暮行對他的人品算得上了解,勸道:「按我說,以你們的交情,你沒必要和他客氣,而且,你現在也是當父親的人了,就算是為了老婆兒子,也該有一份家業。」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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