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瓷分明是故意說那些話,說了又不說,還讓人當沒聽見,故意吊人胃口,惹人着惱。
蘇雲溪按住要發脾氣的葉綰柔,輕笑着對葉瓷說:「謝謝你好心告訴我。」
葉瓷早就對她遇事淡然的性子有所了解,別有深意地笑着離開。
「你攔我幹什麼?我真是每次見她都想抽她!」葉綰柔憤憤道,「她怎麼那麼賤啊!」
蘇雲溪輕聲細語,「你了解她,又何必跟她生氣,你被她激怒,是她的目的,她挨打,但你沒好處。」
「我不在乎,打了她再說!」葉綰柔哼道,「她無非是找我爸告狀,我爸停我的卡,我現在不怕他!至於她找季澤,季澤討厭我,我更無所謂!賤人真是跟傻逼湊一對,永遠鎖死。」
蘇雲溪習慣她在季澤和葉瓷的事情上這副腔調,吃了太多虧,又積怨已久,很難控制情緒。
原本葉綰柔已經不想理葉瓷,偏偏葉瓷還不依不饒地把話題轉到蘇雲溪身上。
「她剛才那話,明顯是在說慕時硯,她是知道了什麼?」葉綰柔皺眉,「程霜雪今天沒去劇組,慕時硯又加班,他們兩人會不會在一起?」
蘇雲溪沉默,她同樣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溪溪,你打電話查慕時硯的崗,問問他在哪裏跟誰見面,」葉綰柔支招。
「他告訴我,我無法分辨真假,難道要去他說的地方親眼看看?」蘇雲溪輕聲說,「我去找他,他會怎麼想?說我不信任他!」
「可你要是不去,你不擔心他真的和程霜雪在一起?」葉綰柔擰眉,替蘇雲溪擔心,「要是真的,你怎麼辦?」
蘇雲溪不願意變成那些陷在情愛里疑神疑鬼擔驚受怕的女人。
「葉瓷的主要目的是挑撥離間,我們若是把她的話當回事,找慕時硯求證,不論真假,都會破壞我們的關係,得不償失,」蘇雲溪理智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溪溪,慕時硯從來沒跟你提過程霜雪,就很有問題啊!」葉綰柔憂心道,「如果他問心無愧,他為什麼不告訴你他認識程霜雪,他又不是不知道程霜雪在劇組當導演。」
「他不提程霜雪,跟我不提宋謙,是一回事吧!既然都是前任,又何必掛在嘴邊,」蘇雲溪解釋。
「或許吧!」葉綰柔半信半疑,「反正你自己多留意,男人要是真的做出出軌的事,還是很容易被發現的。」
女人對於老公的事都很敏感,尤其是愛着這個男人的情況下,更是火眼金睛,心細如髮。
飯後送葉綰柔回家,蘇雲溪回靜水灣半個小時後,慕時硯從外面回來。
「之前看你喜歡吃甜點,給你帶了雙莓芝士蛋糕和新鮮烤制的蛋撻。」
蘇雲溪很驚喜,「這麼晚還有蛋撻?」
「特意讓大廚做的,你嘗嘗看,」慕時硯眉目溫潤,笑容更是溫和。
保溫做得好,還是燙的,蛋撻外層焦焦脆脆,裏層鬆軟可口。
蘇雲溪吃了兩個就不多吃,慕時硯說:「放冰箱,明天早上烤一下再吃。」
晚上本就不宜多吃甜食,蘇雲溪下樓放冰箱後,返回臥室。
「突發奇想要給我帶甜食?」蘇雲溪不動聲色地問。
「剛好有,又剛好是你喜歡的,」慕時硯看得出來她之前的驚喜是發自內心的,只是現在看着更為平靜些。
在外還能惦記家裏人,說明他是真的把她當家裏人放在心上。
如此想來,蘇雲溪歡欣又甜蜜,嘴角的笑容放大,「那下次你看見什麼好吃的,也給我帶。」
「好,」慕時硯不假思索地答應她。
葉瓷說過的那些話,蘇雲溪拋在腦後,不追問慕時硯,不想破壞他們現有的關係。
程霜雪受傷住院的消息是警察調查蔡副導傳出來的。
蔡副導為了報復程霜雪開除他離開劇組的事,找了兩個小流氓,堵了程霜雪打斷了程霜雪本就受過傷的手臂。
上次被砸是輕傷,這次被人打斷手臂就變成了重傷,不是十天半月能好的。
葉綰柔震驚不已,「那位蔡副導太心胸狹窄又陰險狠毒了吧!他自己做錯事還報復別人。」
原本程霜雪不追究,他只是離開劇組,可他找人報復程霜雪,就變成了刑事犯罪,要坐牢,前途盡毀。
「性格偏激的人,正常人是無法理解的,」蘇雲溪同樣意外。
原以為蔡副導離開劇組,所有的事都會結束,誰知道還有後續。
「要去醫院看望程導嗎?」葉綰柔詢問蘇雲溪的意見。
她是女主角,聽聞了消息不好當不知情。
只是蘇雲溪身份尷尬,要去的話,怕是不能再像之前那般坦然。
「不知道她在哪家醫院,許副導可能不會說,」蘇雲溪若有所思。
「我去找韓澤星問問,真要去看的話,看是一起,還是找人代表劇組,」葉綰柔眼睛一亮,「我覺得十有八九是找人,畢竟戲不能停。」
葉綰柔同蘇雲溪說完就去找韓澤星,韓澤星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韓澤星主動去找許婧詢問程霜雪的情況,還說了想讓助理買禮物代表劇組去醫院探望一番。
「不用,霜雪現在需要靜養,應該不想見人,你們的心意,我會傳達給她,就不用往醫院跑了,好好演戲,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許婧理由充分地拒絕了韓澤星。
韓澤星轉達給葉綰柔,葉綰柔又轉給蘇雲溪,「雖然許副導說的有道理,但拒絕得未免太直白。只是骨折,不至於見不得人吧?」
「病人的需求至上,既然不讓去那就不用強求,」蘇雲溪說。
葉綰柔安心演戲,許婧比之前還要忙,脾氣略顯暴躁,明着暗着沒少諷刺人,大家知她心情不好,沒跟她計較。
晚上蘇雲溪獨自吃的晚飯,獨自散步,等慕時硯回家。
短短几天的時間,蘇雲溪都要預見往後的無數次她獨守空房守着時間等待的情形。
她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做什麼工作,見什麼人,男人還是女人
他們之間或許會因為見面時間越來越少,交流越來越少,而越來越疏遠
慕時硯深夜回家,蘇雲溪沒在床上,她懷裏抱着抱枕,窩在沙發上睡着了,眉頭緊皺的模樣看起來像是做噩夢,睡得很不安穩。
他靠近,剛碰到她,蘇雲溪瞬間驚醒,身子瑟縮,眼神迷茫,聲音微啞,「慕時硯」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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