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宸旭一雙明亮的眸子,寵溺的望着這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子,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了句:「是我不好,如果早些告訴你,就不會害得你傷心了。」
&是司誠這個人的存在,的確是個秘密。因為我很小的時候,師父就通過盧太醫,用司誠將我換出宮來,為我治病,還教我武功。這些事情,都是瞞着我父皇與崔家那些人,而秘密進行的。所以,司誠的身份一旦被知曉,我所犯下的便是欺君之罪。由於此事牽連甚廣,所以我就一直沒將此事,告訴你。」
&日,在挽竹園中,輕薄你的那個人,便是司誠。與你一同林中遇蛇的那個,也是他。我當時在京中部署和親的事兒,脫不開身。就命他去了鳳翔山代我去祭奠老太君,並讓他前去調查玉庭母子的身份。」
若笙沉靜的傾聽着,思索了片刻後,有些緊張侷促地抬頭望着宇文宸旭,紅唇輕顫着問道:「那,那天歌公主腹中的骨肉?」
宇文宸旭見她不安的神情,輕笑了一聲,伸出修長的手指,寵溺的撫上了若笙的髮髻,將她柔嫩的面頰,抵在自己的胸前,柔聲說道:「我那時跟本就不在中都。而天歌公主在溢春園中遇到的那位莊親王,是司誠。」
聽聞了宇文宸旭所言,那些深壓在若笙心頭的,一團暗無天日的陰雲,瞬時間被卷了個乾淨。蒼白透明的面頰上,也泛出了一抹紅暈,嘴角兒抑制不住的微微翹起。
&丫頭,我是那樣的厭惡天歌公主,怎麼可能與她....你都不去想想,就相信了?」望着若笙一臉的傻笑,宇文宸旭一臉的無奈,寵溺的將她擁得更緊了。
鄭若笙心虛的眨了眨眼睛,一雙藕臂環上了他的脖頸,嬌柔的說道:「人家已經知道錯了,還不行嗎?並且,也是你不同我講清楚司誠的事兒,害得我傷心了那麼久,你也有錯。」
&好,是我的錯,是我害你傷心了,都是我不好。」
見到他一幅認錯的乖巧模樣兒,若笙轉動着明眸,更是一幅興師問罪的樣子:「那你為何還要答應皇帝,將我賜婚給穆王?」
宇文宸旭聽聞後,亦是蹙緊了眉頭,心頭浮起一陣的煩躁,對那趙天歌的厭惡憤恨更增添了幾分。
&也是逼不得已。天歌公主與皇太后步步緊逼,非要將你嫁於那樣一個登徒子,如果不為你賜婚,她們恐怕是不能善罷甘休的。而後,在我觀察之下,那穆王對你也算是維護有加,我覺得將你暫時交予他,倒是可以避免趙天歌對你的再次迫害。」
&且,暫時有他郡王的身份護着你,也可幫你抵擋一些不必要的危險。但是後來在御花園中,我見到他與你是那樣兒的親密時,卻是萬分的後悔了。那個穆王似乎對你也是有所企圖,所以,我才會壓制不住心頭的怒火,前來找你,讓你完全的成為了我的人了,想跑也跑不掉。」
宇文宸旭寵溺的用手指,刮着若笙玲瓏剔透的俏鼻,又在透明的鼻尖上,輕吻了一下。
&當然不會讓你嫁給他,當我將我的母親救出後,我便不會再受我師父的牽制,帶着你遠遠地離開這裏。」宇文宸旭一句句的道出了他心頭的打算,他是打死也不會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拱手讓給別人的。
聽到了他步步的算計着自己,若笙本來心中升起了微微的怒意。但是,再次聽聞宇文宸旭提到了他的母親,若笙細長的柳眉微微的斂起,仔細地思索起來,片刻後向他道出了自己的懷疑:「宸旭,我覺得那個人,不是你的母親。」
聽聞此言,宇文宸旭驚訝的抬起眼帘,眼波閃動,急切的問道:「你為何這麼說?可有何發現?」
若笙隨即將自己的發現,與穆王趙天放所說的那些巧合,向宇文宸旭仔仔細細的道了一遍,然後鄭重其事的說道:「所以,我懷疑太子的母親皇貴妃娘娘,才是你的母親淑妃。二十年前,我父親鄭展圖前往天晟履行戰敗條約,進獻的美人之中,就有你的母親淑妃,也就是後來的皇貴妃,翊太子的母親。」
宇文宸旭聽聞了若笙所說的這些發現後,也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中。半柱香後,抬起明眸望着若笙清澈的眸子,說道:「天晟皇帝一定知道實情。」
若笙重重的點頭,認真地說道:「我已經讓穆王安排了,天晟皇帝如果聽到皇貴妃並沒有死,而是被人劫持了,他一定會見我的。」
宇文宸旭輕輕地點了點頭,認真思索着,二人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之中。
停頓了半晌後,若笙疑惑的問道:「你為何認為,那個被你師父關押的女人,就是你的母親?」
&女人與我記憶中的母親很相似,並且她還擁有我母親的鳳釵。」宇文宸旭娓娓道出了自己的理由,也正是為了確認那個人的身份,他才會拋下這裏的一切,同師父一起回到鳳翔山的。
&釵?你會不會記錯?那時候你還很小。」若笙依舊質疑着那個自稱是莊親王母親的女子的身份。
&會記錯,鳳釵上的寶石,正是藍色的長虹寶石。北晏皇室原有兩顆,一顆送給了宜陽長公主,另外一顆就在我母親的鳳釵上。」宇文宸旭給予了肯定的答覆,鳳釵可以模仿,但上面的長虹寶石是絕對不會有錯的。
&便如此,我還是覺得她不是你的母親,因為她出現得太巧合,也太容易了。你尋了她近二十年,都沒有線索,然而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並且,如果像你所說的那樣,那個女人就是你母親的話,那當年你奶娘臨終前,又為何要將你引來天晟呢?這說不過去。」若笙思索着整件事兒的前因後果,總覺得這位自稱是莊親王母親的女人,出現得太蹊蹺了。
見到宇文宸旭若有所思的微微點頭,若笙收起思量,繼續說道:「所有的一切,等見到天晟的皇帝,就能揭曉了。」
停頓了片刻後,鄭若笙忽然坐起身來,輕抬絲質錦被,就要移身下床,宇文宸旭伸手抓住了她柔軟的藕臂,疑惑的問:「你去哪兒?」
若笙伸手拾起一件大氅披在身上,見他一幅緊張的模樣兒,柔聲說道:「今日我發現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你等着,我拿給你看。」
宇文宸旭鬆開了纖長有力的手,疑惑的看着她點燃紅燭,又移身去桌案上拾起一張摺疊在一起的黃色宣紙,然後芊芊酥手托着銀質累絲的燭台,回到了床前。
&旭,你看。」若笙將手中的黃色宣紙遞給了他。
宇文宸旭打開後,發現紙上的十句小詩,正是兩個月前,由白鷺呤唱,自己親筆記下的那首,由蘇大公子所作的詩詞。
宇文宸旭疑惑的抬起頭來望着若笙,若笙對上他不解的目光後,緩緩地說道:「白鷺說這首曲子的曲名叫作:六字曲。所以,我就仔細的讀了一遍每句的第六字,結果......」
&上圍場,太子之殤,慎查。」宇文宸旭仔細地讀着這十個字,心頭的跳動已然劇烈的讓他難以喘息了,握着宣紙的雙手,也被震驚得微微抖動。
&的,我想蘇大公子,肯定是目睹了北晏太子被殺的經過,所以才會被人追殺數年,最終也沒能逃脫被滅口的命運。」
&南宮剡為何要殺了北晏的太子呢?」思及此處,若笙微蹙峨眉,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為了瑞親王。」震驚過後,宇文宸旭也開始思索着這其中的關聯。
聽聞此言,若笙不以認同,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這說不通,那太子也是崔家的血脈,皇后娘娘、賢妃娘娘與南宮剡的母親,同出於崔家。相比較而言,那太子更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讓他即位,崔家的前程,更有保障。他為何要退而求其次,選擇瑞親王呢?並且,還讓別人有了爭奪皇位的機會。」
宇文宸旭將若笙拉至軟榻之上,伸手為她蓋上錦被,又輕輕地將她擁在自己的懷中,這才緩緩地道出了自己的推斷:「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南宮剡此舉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崔家的利益,而是為了他自己。」
&子的年紀比南宮剡年長十幾歲,為人剛正不阿、處事嚴謹縝密,與人相處也有一定之規,從來都是有自己的處事原則。當時在朝中,太子的權勢也是不容小覷的,當然,大部分依舊來自崔家。」
&以,這樣一名無懈可擊的太子,是不可能輕易被人所利用的。更不可能將一個比自己小上十幾歲的表弟南宮剡看在眼裏。」
&以,依我推測,南宮剡肯定是百般的試探過太子,想要與他合作,但均無所獲,最後惱羞成怒,才勾結了瑞親王,謀劃毒計將太子害死的。」
鄭若笙聽完後,輕輕的點着頭,腦海中浮現出南宮剡那邪魅而陰狠的笑容,繼而一抹深深地恐懼油然而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輕聲道:「五年前,那南宮剡還不滿二十歲,竟然如此的城府之深,如此的心狠手辣。這個人,真是太可怕了。」
&人的確讓人刮目相看,也的確稱得上是一名真正的對手。」宇文宸旭懷抱着心愛的女子,眼神中卻泛出了凝重清冷的目光。
&笙,如果此事坐實了,瑞親王可就免不了一死,到時候,我就不用再這般隱忍的活着了。將你堂堂正正的娶回家,做我的妻子。」
看着若笙嬌羞的垂下頭來,宇文宸旭將溫熱的面頰,深陷在若笙的脖頸間,深吸着她柔和溫潤的體香,這樣的溫潤柔暖,是他這一生的深深眷戀。
片刻後,再次抬起如玉面頰時,卻又換做一臉的冷傲、堅毅、自信,那是一種不可忽視的王者霸氣。
&用憑藉趙天歌與齊王的力量,我也依舊能搬倒瑞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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