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肖天佑的臉色不禁難看了幾分。
他以為不過一個女人而已,這么小的事情,只要他提,父王定不會駁了他的面子,沒想到他居然不同意。
肖臨淵是老了,不是傻了,他一直留心觀察着肖天佑的表情,見他因為一個女人竟對自己有了不滿,不由的面色也沉了下來。
正在這時,又是一道粗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單于,聽說那南朝公主已經到了,什麼時候讓我等開開眼,看看這嬌滴滴的南朝美人長的什麼模樣啊!」
隨着聲音,一個身形健碩的男子走了進來。
來人是肖臨淵的大閼氏(讀:yanzhi,大閼氏相當於皇后)烏蘭的弟弟烏河。
這烏河也是肖臨淵手下的一員猛將,對他一直忠心耿耿,正是因為他的支持,肖臨淵才能坐上單于的位置,對於他,肖臨淵一下很是器重。
看到他進來,肖臨淵的向色緩和了幾分,笑着笑:「烏河,你怎麼來了?」
烏河笑着上前行了禮,對肖臨淵道:「聽說那南朝來的公主是個美人兒,臣心生好奇,想看看她究竟是個什麼模樣,單于如不準備一場晚宴,讓那女人出來露個臉,給我們瞧瞧?」
肖臨淵滿含深意的看了肖天佑一眼,哈哈一笑:「既然你想見,那就明晚在此設宴,讓大家都來看一看南朝的美人長的什麼模樣。
聽到肖臨淵如此說,肖天佑握着的拳頭又緊了幾分,那女人長的那麼美,若是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露面,說不定還會被別的男人看上,尤其是面前的烏河,最是好色。
偏父王對他一直都信賴有加,若他開口討要。
肖臨淵很可能會同意。
他也正是因此今日才趁着呼延灼在場,父王不好駁了自己的面子,故意提起此事。
沒想到,即便如此,還是有人出來攪局。
想到這些他心中對肖臨淵的不滿又多了幾分。
聽到烏河這樣說,他知道,想要直接得到那女人只怕是不太可能了,但烏河是他舅舅,他又不想 直接把人得罪死了,只好也扯了扯臉皮應聲道:
「父王,烏河將軍說的有理,不如設宴讓那女人出來露個臉讓大家都看一看,南朝的公主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肖臨淵嘴角輕輕扯了扯。
接連來了兩個人都是提到這位南朝公主,倒引起他的一絲興趣,也想看一看,究竟是什麼樣的美人能讓自己的兒子,如此心急,連幾日的時間都等不了,這麼快就跑過來跟自己要人。
他倒是想見一見了。
肖臨淵坐直身子沉聲道:「明晚在此設宴,款待南朝公主。」
......
流年正在來回不停的打着轉,看的蘇郁離眼暈。
她輕咳一聲:「流月(化名),過來。」
聽到師姐叫自己,流年幾個大步走到蘇郁離身邊。
「師,公主,有何吩咐?」
蘇郁離瞪他一眼,壓低聲音道:「你能不能安生會兒,你走路的一樣子一點也不像個女人,被人看出來怎麼辦?」
流年伸出手想要撓撓頭,卻被頭上的簪子扎了一下手。
「哎呀!」他甩甩手不耐煩的抱怨:「把咱們圍在中間不讓出去,還怎麼打探消息?」
「急什麼?」
蘇郁離白他一眼:「既來之則安之,你這副樣子出去,一眼便能被人看出端倪 。」
「可拖的時間越久對我們越是不利,等拓跋烈戰死的消息傳回來,我們想跑也跑不了了。」流年嘟着嘴抱怨。
蘇郁離招招手示意他把腦袋湊近點。
流年彎下腰,把頭湊到蘇郁離面前,蘇郁離伸手在他的腦門上彈了個腦瓜崩:「着什麼急,你怎麼知道打探不了消息。」
「又打我,把我打傻了怎麼辦。」流年揉着腦門不滿的撅着嘴。
「去十二娘身邊乖乖坐着背道德經去。」
「都什麼時候了,還讓我背道德經,不想背!」
「那換一個,背清心咒吧!」
「不要,還是背道德經吧。」這個他熟。
流年甩着胳膊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十二娘身邊坐好。
「流月姑娘,你今日已經背了十五遍了,繼續背吧。」十二娘很認真看着他。
流年:......。
為什麼一個個都欺負我,嗚嗚嗚......。
帳外一道身影快步走了進來,一位身穿北狄服飾的南朝女子笑着走了進來。
「宜芳公主。」
「免禮,你此時過來有何事?」
這女人是北狄單于的赫連閼氏身邊的僕人,名字叫麗珠。
麗珠眼中閃過一絲輕蔑的笑意:「單于讓我來告訴您,明晚將在王庭設宴,款待公主殿下,到時我會過來帶您過去,請您務必盛裝出席,聽說您長的嫵媚動人,朝中大臣都想一睹您的芳容,您可千萬別讓大家失望。」
這女人話里話外的意思,是在說他師姐是以色侍人的下賤玩意兒,流年的怒火騰的一下竄了起來。
他抬起頭,目光狠厲的看向麗珠。
這女人明明是南朝人,卻甘願當北狄人的狗,並以此為榮。
他最恨的就是這種甘心做走狗的人,他們比北狄人更加可惡。
察覺到流年的目光,蘇郁離淡淡掃他一眼,對着麗珠道:「本公主知道了,退下吧。」
在她面前,居然還端着公主的架子,真是不知所謂。
麗珠臉上掛着不屑的笑容,輕嗤一聲,轉身就走了出去。
在她看來,既然到了北狄王庭就應該把自己當做北狄人,若還是把自己當成南朝人,那遲早有一天會死在這裏。
不過,她可不會提醒她們這些。
公主怎麼了?在這裏與她們這些南朝女人沒有什麼區別,被單于玩膩了,一樣會被隨意賞賜給任何一個男人。
時間長了她自然就會知道,在這裏端着公主的架子,沒有任何意義。
看她離開,流年憤憤的走到蘇郁離面前:「我要殺了她。」
蘇郁離白他一眼:「殺她有何用?螻蟻而已,值得你特意殺一次?」
「我就是看不慣這些叛國之人。」
「被奴役的時間長了 ,就忘記了做人是什麼滋味,把自己當成了一條忠心耿耿的狗,她自己都不把自己當人,你何必在乎?」
喜歡公主歸來:許你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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