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地大廳,還有不到半小時就是新的試煉開始。
「晉升試煉過後,我和祝融就不能停留在這一層了。」艾瑞塔坐直了身子,認真且嚴肅地說道,「我們會在上面等着諸位。最後,祝大家武運昌隆!」
「武運昌隆!」
「」
眾人沉默地等待,直至傳送開啟。
幽暗的樹林裏,一個斷了一隻手腕,額頭流血的猥瑣男人被一把短劍架在脖子上。
隨着短劍的主人充斥怒意和殺意的呵斥後,猥瑣男人哭喊着狼狽逃跑。
短劍的主人被小女孩一把抱住,二人徹底敞開心扉,互相間有了依託的感覺。
「砰」地一聲爆響,猥瑣男人倒在地上,額頭多了一個小孔。
穿着一身皮甲的祝龍毫無煙火氣地收起南部十四手槍,大步走向年輕女子和小女孩所在的地方。
雙方罩面的時候,巨大的身形讓年輕女子瞳孔微縮,手上的短劍也不知什麼時候換成了招牌式的大劍。
「迪妮莎!」祝龍面帶微笑,剛剛猥瑣的男人以及迪妮莎被撕開的衣物和身旁的小女孩讓他瞬間明白了時間節點。
真是再恰好不過的投放實際,流雲超給力!
「你是誰?」迪妮莎很是警惕,對方這巨大壯碩的體型和身上不斷散發出來仿佛能扭曲空間的古老蒼莽氣息讓她懷疑眼前的傢伙是否是某個深淵級的妖魔。
「我叫祝融,人類。」祝龍身上有一層淡淡的青色光芒,淡得普通人都看不到那種,那是流雲給他的靈光雛形。
不讓他使用盔甲,反而是給了靈光雛形,昭示着這一場晉升試煉並不會輕鬆,他需要在戰鬥中徹底掌握超凡靈光和超凡之軀。
晉升試煉主線任務:存活一年。
這就是來到大劍世界後至高意志頒佈的任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與過往的試煉相比,反而意味着無窮的變數和危險。
「你這樣的人類我可從來沒見過,是最早的男性戰士嗎?」迪妮莎絲毫沒有放鬆警惕。
「沒必要這樣。」祝龍擺擺手,「你可以把我當做是個外來者。你們大劍守護的這塊大陸,實際上只是一個島嶼。而我,來自遙遠的其他大陸,比你們這個島嶼相鄰的大陸更遙遠的地方,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那麼,你的目的是什麼?」迪妮莎不為所動。
「你背後的組織,培養了一代又一代大劍斬殺妖魔,守護人類。」祝龍在對方冰冷的目光中走到篝火旁,變戲法般掏出一張凳子坐下,「可如果守護的是剛剛那樣的貨色,你甘心嗎?」
「你到底是誰?」這手憑空變出東西的手法讓迪妮莎有些吃驚,越發不敢掉以輕心。
「你應該能感覺到,我的力量並不是妖力。」祝龍其實並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蒼龍氣息是否屬於妖力的一種,其性質是不是相同,但他的目的僅僅是說服迪妮莎而已,只要對方相信就可以。
「那是種讓我身體裏的妖氣都在顫動,忍不住想要屈服的力量,我依然相信自己的判斷。」迪妮莎絕不是那麼容易被說服的。
「組織讓你們守護人類,而你們不管在什麼情況下殺死人類就要被處死。所以,對於組織而言,你們說得好聽是戰士,實際上就是工具,是炮灰,但凡有一點超出掌控的跡象就要被清除。我這麼說沒錯吧?」祝龍沒有傻到去與她爭辯妖力的性質什麼的。
「這跟你沒關係!」
「可實際上,所謂的大劍就是組織在這個島嶼上進行的兵器實驗。」祝龍看着她,放緩聲音但有力地開口,「妖魔就是你們的組織帶到這個島上來的。從最早的男性戰士到覺醒者,還有現在的女性戰士,都是組織的試驗品。從一開始,這個島上的人類和大劍就是個悲劇。」
「這與你無關。」迪妮莎語氣依舊平緩,可說出這話本身就代表了動搖。
「這是我得到的消息,確實不能肯定。但是等到白天,我會找到證據。」說出這話後祝龍反而變得有把握起來,「還有,組織派來監視你們的傢伙,應該是一直在等待你對人類出手,好名正言順地清除掉你。」
「你真的不是深淵之者?」迪妮莎忽然問道。
「絕對不是。我跟你們的道路不一樣,而且我覺得我應該比你所知的任何一個深淵者都強。」祝龍知道對方已經開始相信,至少對於組織的信任度再一次削弱了。
實則組織的尿性這些大劍自己都能察覺到不對,但從小被組織收養並洗腦讓她們習慣性地去服從,哪怕有諸多的不合理。
「為什麼會找我?」迪妮莎抱着克蕾雅在祝龍對面坐下,大劍放在身側隨手可以拿到的地方。
「因為我欣賞你,你是個幾乎完美的戰士,有着無窮的潛力。」對迪妮莎,祝龍不吝讚賞。
想起迪妮莎被撕開的衣物和腹部縱橫交錯凹凸不平的傷疤,祝龍站了起來,取出兩套衣物展示了一下,隨後放到地上:「你的衣服破了,可以換上這一身,還有她的。」
他暫時走開了一段距離,讓兩位女性換衣服。
這一次他是有備而來,準備異常充分,甚至給迪妮莎和克蕾雅都準備了多套服飾。
想讓迪妮莎成為追隨者必須要她心甘情願,這就只能去示好去感化。
迪妮莎很小心,反覆查看衣物確定沒什麼隱患才先給克蕾雅換上。
淡粉色的純棉T恤加輕薄的運動褲,運動鞋,外加一件鵝黃色衝鋒衣,都是按照十歲到十二歲的小女孩體型準備的。
克蕾雅太瘦了,衣服有些顯大,可遠超這個時代的材質和款式依舊讓她顯現出少女才有的青春和活潑來。
迪妮莎自己就簡單換了身上貼身的衣服,又把祝龍準備的衝鋒衣隨意披在身上。
這個季節氣溫頗高,克蕾雅這樣身體算不上健康的小女孩都是直接跳到河裏洗澡的,穿少一點也沒事。
換完衣物迪妮莎也沒有通知祝龍的打算,就這麼抱着克蕾雅坐在原地。
祝龍隔了挺久才發現這一點,自行走了過去。
「你來自哪裏?」迪妮莎看出對方臉上的無奈,嘴角微微翹起,隨便問了一句。
「另一個世界,與這個島嶼完全不同的一塊大陸。」祝龍坐了下來,擺出桌子和吃食,一邊吃一邊回答。
「這是什麼能力?」這一次迪妮莎沒再忽視這個神奇的能力,畢竟這麼大一張亮燦燦的金屬桌子不可能藏在身上,肯定是通過其他能力弄出來的。
「算是空間系的能力,很方便吧?」祝龍抄起一隻醬鴨,兩三口就咬掉一小半,連骨頭都嚼得粉碎。
事實上到了這個階段吃這種東西對他而言能補充的營養幾乎是可以忽略了,整個身體都在朝着另一種生命形態進化。
祝龍估摸着超凡之軀應該就會脫離呼吸,飲食,排泄的桎梏。但作為一個人他並不打算放棄進食。
四十顆牙齒遠比普通的鋼鐵更堅固,咬碎磨碎骨頭幾乎就跟吃巧克力棒一樣輕鬆。
可能是被醬鴨的香氣所吸引,克蕾雅不自覺地望着祝龍吃,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祝龍自然注意到了這一點,笑笑道:「餓了嗎?一起吃吧。」
克蕾雅不為所動。
雖然被食物吸引,可她的意志怕是這個島嶼上最堅定的人之一。為了能夠跟着迪妮莎,被打被踢都根本不可能動搖到她,甚至不惜從幾十米的懸崖上跳下去只為了跟上迪妮莎。
「去吧。」迪妮莎拍了拍她。
光是這些從未見過的柔軟衣物就讓她已經對祝龍說的又信了幾分,對方這種神奇的能力也讓她好奇不已。
她相信對方縱然有惡意也絕不會在眼前這個時候在食物上做手腳。更何況,她作為大劍身邊帶一個小女孩並不合適,原本就在想找個城鎮找人收養克蕾雅。
眼前這傢伙脾氣似乎出人意料地好,身邊就像什麼都不缺一樣,如果真靠得住話讓克蕾雅跟着他可能更合適一些。
迪妮莎的話對克蕾雅來說就是聖旨,她當即搖晃着站起來,沉默着跑到桌前,看了看後抄起一隻烤鴨回頭就跑。
這一幕讓祝龍不禁笑了:「你跟我女兒差不多大,不用這麼怕我吧?」
克蕾雅沒鳥他,重新回到迪妮莎身邊坐好,撕了一小片鴨肉嘗了一口後眼睛頓時眯了起來,扯下一條鴨腿遞給迪妮莎。
「你吃吧,我跟你不一樣,並不需要每天進食。」迪妮莎搖搖頭。
不管怎麼說防備心還是必要的,才剛認識她絕對不會去吃別人的食物。
克蕾雅聞言也不再矯情,大口吃了起來。
「讓她把骨頭吐出來,她咬不碎那東西的。」祝龍適時提醒了一句。
克蕾雅吃得太快,連咬帶吞的,很快就把嗓子給卡住了。
迪妮莎看着克蕾雅小臉憋得通紅,甚至有些懷疑這東西是不是有問題,眼神也凌厲了不少。
「讓她喝點東西,吃那麼快做什麼。」祝龍擰開一瓶果粒橙,用罡勁穩穩地送了過去。
迪妮莎略一猶豫也就讓克蕾雅端着瓶子開始喝,總算是讓她這一口順了下去。
祝龍知道這丫頭體質好得不可思議,換個正常人大概率必須先把嘴裏和嗓子眼的東西都弄出來才行。
但克蕾雅從幾十米的高處跳下來,中間被枯木擋住,又結結實實平摔在石塊上再落到地上,就這樣第二天都能生龍活虎,這體質簡直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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