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鵲心裏一沉。
她明白計言的意思,呂少卿白了,計言也會再次出手。
那時候,便是要和猖神同歸於盡。
白鵲仰天長嘆一聲,「命也!」
「前輩!」
「老祖!」
忽然有聲音傳來,接着十餘道身影出現。
原來是柳赤,兇滁等人趕回來。
眾人的氣息十分虛弱,至於贏姲更是被族人攙扶着,一副虛脫的樣子。
「你們沒事吧?」
白鵲看到眾人,臉上露出喜色。
這是妖族最頂尖的一批戰力了。
不過注意到眾人的狀態後,白鵲的表情又黯淡下來。
白鵲不用問也知道,柳赤等人差點被吸乾了。
如果不是猖神主動停止吞噬,眼前的這些人真會被吸乾。
想到這裏,白鵲忍不住拿着眾人和呂少卿、計言比較一番,心裏搖搖頭,嘆了口氣。
沒法比。
就算這些人是妖族的頂尖戰鬥力,他們也不是呂少卿、計言的對手。
換句話而言,呂少卿和計言可以滅了妖族。
想到此,白鵲感覺到更加憂傷。
強盛的妖族沒落到這個地步了嗎?
「前輩,猖神呢?」兇滁開口,不過他的目光落在遠處那團黑色的輪迴霧之處。
當知道呂少卿和猖神在輪迴霧中,眾人譁然。
「不是吧,他一個人能對付猖神嗎?」
「是啊,猖神的實力暴增,他打得過嗎?」
「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會不會有點兒戲?」
眾人不是不相信呂少卿,而是猖神後來實力大增,他們隔着再遠也感受得到。
他們這些人被困住,差點被吸乾,這樣的存在,呂少卿一個人能對付?
白鵲嚴肅的道,「現在就看他的了。」
這話說的白鵲心裏有點傷感。
堂堂妖族,現在竟然拿不出一個有用的人來對付猖神。
關鍵時刻還得靠人族來幫忙。
說出去都丟人。
死了我都不敢下去見昔日的同伴們。
元霸認真的問道,「前輩,我們能做什麼?」
柳赤神色凝重,「現在我們一起出手吧。」
「你們上去,能幹什麼?」
計言不得不開口,這幫殘兵敗將上去,只會添麻煩。
「你們太弱了,別去連累他。」
眾人忽然都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既視感。
不久之前,呂少卿也對他們說過類似的這句話。
眾人心裏忍不住生出一股怒氣。
被人類如此小瞧,實在太不爽了。
就算看計言十分順眼的贏姲也不爽。
「計公子,你這話就不對了。」
「我們再怎麼樣,也是煉虛期,這麼多人聯手,怎麼能說拖後腿呢?」
計言沒有多說,而是身影一閃,橫跨於眾人面前。
眾人的臉色先是一變,隨後變得難看起來。
這一幕也十分熟悉。
李奶奶的,果然同門師兄弟。
一模一樣。
可惡!
有人很不爽,「哼,別拿我們妖族來開玩笑。」
「這是我們妖族的事.....」
「閉嘴!」鎮妖塔嗡的一聲,白鵲一聲大喝,那名說話的妖族修士如遭重擊,連連後退。
「如果沒有他們兩人,妖族早就完蛋了。」
白鵲面帶寒霜,如一位冰美人一樣,不假顏色,「他們是妖族的恩人。」
眾人的臉色微變。
開始有不少人不服氣。
但是當白鵲將後來的事情告訴了眾人後,眾人這才明白呂少卿為了妖族做了什麼。
如果不是呂少卿阻止猖神吞噬,他們包括他們帶來的妖族精英都會成為猖神的肥料。
雖然是妖獸,但也有自己的道德標準。
不少人心裏生出感激。
一個人類願意為妖族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了不起了。
的確可以說是妖族的恩人。
「公子大恩,我等沒齒難忘!」王繆認真對計言道,「以後有用得上我們虎族,我們定當赴湯蹈火。」
「我等也是。」
「我對呂公子的誤會太深了。」胡奼幽幽的道,「英雄出少年。」
胡奼已經在心裏思考着,要不要把胡煙嫁出去,拉攏呂少卿或者計言了。
得到這兩尊年少天才的加入,狐族成為第一不是夢。
「兩位公子願意幫我們妖族,我們感激不盡。」贏姲也開口,目光閃閃的盯着計言。
讓人覺得她好像盯着獵物一樣。
計言頭也不回,「別自作多情,如果可以,我師弟是不會幫你們。」
如果不是被迫無奈,呂少卿打死也不會出手。
贏姲心裏暗暗點頭,果然英雄所見略同。
哼,那個傢伙,如果不是被迫無奈肯定不會那麼好心幫我們妖族。
她笑起來,對計言道,「計言公子你則不一樣了,你願意幫我們妖族,我們感激不盡,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計言的聲音傳來,「我也沒打算幫你們,對我而言,猖神,具有挑戰性罷了。」
「你們實力不行,被猖神滅了也就滅了。」
贏姲的笑容凝固。
心裏有那麼一瞬間想打人。
不過看到計言一身血衣,心裏的不爽馬上變為心疼。
哼,一切都怪那個混蛋傢伙。
當他的師兄很累了,所以才會這樣說話。
贏姲沒有怪計言,反而怪罪到呂少卿頭上。
認為一切都是呂少卿的錯。
就連猖神出現也是呂少卿的錯。
其他人很無語,不少人心裏暗暗咬牙,你小子說話真不討人喜歡。
怪不得能和那個混蛋傢伙成為師兄弟。
兇滁望着遠處的黑色雲團一樣的輪迴霧,憂心忡忡,「前輩,我們需要做點什麼嗎?」
「萬一那小子打不過猖神,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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