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張曉峰想問這裏的位置,如何走出去,沒想到那個人這麼不懂禮貌,不回答就算了,還對他退避三舍的,讓他很不舒服。
就在後面喊:「餵、餵、餵」
沒想到,那人聽到叫喊,馬上就跑了起來
張曉峰愣了一下,他媽逼的,我又不是搶劫的,你跑什麼呀?
張曉峰靈光一閃,這人十有八、九是做壞事的,遇到這麼緊張的人,晚上一個人還蹲在這裏,一定不是什麼好鳥,就追了過去。
奇怪的是,這個人不往暗處跑,而是往大路上跑,真是個沒經驗的傢伙。
張曉峰不緊不慢地追趕着,反正他不急,對他來說,也不可能追丟的,而那個人依靠兩條長腿,奮力奔跑,不折不撓,像馬拉松運動員一樣。
那個人眼看跑大道摔不掉,就想轉彎,不料,被迎面而來的一個女子抬腳一掃,立馬來了個狗啃屎!
迎面而來的女人正是葉欣,她遠遠看到張曉峰追着一個人來,想也不想就把那個人放倒,上前把那個摔得七葷八素的男子翻過來仔細一看,不由得驚呆了!
這個人和那名受害的女孩子描述的歹徒一模一樣
眾里尋他千百度,得來全不費工夫!
葉欣不由得對張曉峰佩服起來,她組織了精兵力量,蹲守了好多天都沒有音信,沒想到他一來,就把人給抓住了。
葉欣把那個男子銬好,對着走過來的張曉峰笑道:「沒想到你真有本事,你不當刑警太可惜了!」
張曉峰摸不着頭腦,但看到葉欣和熙的笑容,不由看得入了迷,含糊說:「呵呵,還行吧。」
葉欣是個冷美人,對別人向來愛理不理的,更別說對人媚笑了,這可是很少見的啊。
但張曉峰看到那個被手銬銬着的男人時,也微微有些吃驚,這不是那個秦光榮麼?一個外資企業的高管怎麼跑到郊區來幹這種事情?按道理說,他不缺錢呀,長得也是人五人六的,怎麼淪落到了饑渴的地方?
那個秦光榮憤憤地吼叫着:「你們為什麼要抓我?我犯了什麼法?」
葉欣說:「我們是警察,你涉嫌蹂躪一個下夜班的女孩子,有什麼想法,回到局裏再說。」
秦光榮卻大呼冤枉,說:「我只是到這裏來散步的,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就是想女人,可以到夜店裏去找,何必到這裏來找」
葉欣說:「是不是你,到市公安局就知道了,我叫那個女孩子過來認一認,真相不是大白了?」
秦光榮死活不肯走,賴在地上,耍起了潑婦的那一招。
葉欣犯了難,這裏沒有出租車經過,這麼晚了,難道要打電話要求支援嗎?
張曉峰看到是秦光榮後,一直就沒有說話,因為這個人給他的衝擊太大了,前幾天還是意氣風發的大公司經理,現在卻成了一個下三濫的採花賊,這人生的轉變如此之大,真是讓人唏噓啊。
張曉峰蹲下身子,對着坐在地上的秦光榮說:「秦光榮,一個外資企業的部門經理,短短几天的時間裏,變成了一個沒有擔當的無賴,你媽知道嗎?」
秦光榮大驚失色!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張曉峰,愕然地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還有我的職業,你到底是誰?」
張曉峰正色地說:「你別問我是誰,我對你的情況了如指掌,你還是好好配合這位葉警官,把情況說清楚,爭取寬大處理,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人的一生,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一翻教育,說得冠冕堂皇,振振有詞,義正辭嚴!
葉欣看向他的眼神里出現了一丟丟的崇拜和狂熱,讓張曉峰如沐春風如遇甘霖。
把葉欣和秦光榮送上了一輛出租車,張曉峰也回了韓家別墅區去睡覺了。
沒想到第二天下午,葉欣又給他打電話:「你到市局刑偵支隊來一下,那個秦光榮說想見你」
張曉峰奇怪地問:「人我也幫你抓到了,怎麼審問,是你們警察的事情,關我什麼事?那個秦光榮要見我幹嘛?我又不是他媽!」
葉欣說:「那個秦光榮情緒很大,弄不好會出什麼神經病啥的,你還是來看一看吧,反正你平時也是閒得荒。」
張曉峰更加無語:「秦光榮情緒大,那是他抹不開面子,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跟神經病不搭邊。——對了,他和那個下夜班過路的女孩子有沒有搞成?」
葉欣嗔罵道:「你這破嘴,哪天我把你的嘴巴給縫了!」
張曉峰呵呵笑道:「縫了不好,最好用堵。」
葉欣不解地問:「什麼堵?怎麼堵?」
張曉峰說:「當然用你的嘴巴堵了。」
葉欣:「」
張曉峰又問:「你還沒告訴我呢,他們有沒有弄成,然後我給你提點意見。」
葉欣氣惱地說:「這種事情只能說犯罪的既遂還是未遂,記住了嗎?」
張曉峰馬上一本正經地說:「記住了,葉警官!——他們是犯罪的既遂還是未遂?」
葉欣沉吟着說:「那個秦光榮還沒有得手。」
我靠!張曉峰心裏那個氣呀,我不能說搞沒搞成,你就可以說得沒得手了,真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張曉峰說:「既然沒有得手,何必那麼大費周章,隨便教育一下,把他放了得了,我看他也不像是壞人。」
葉欣立即反對,說:「這怎麼能行?那個女孩子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
張曉峰問:「如果那個女孩子原諒了秦光榮呢,是不是就沒事了?」
葉欣說:「這怎麼可能原諒?你不是女孩子,不知道她心裏的疙瘩,如果那個秦光榮得不到法律的制裁,她的心裏是很難平復的,再說秦光榮也觸范了法律。」
張曉峰打斷她的話:「雖然我不是女孩子,但是豬肉也吃了不少,你就告訴我,如果那個女孩子不追究了,那個秦光榮是不是就沒事了?」
葉欣想了想,才說:「如果受害人原諒了他,可以從輕處罰,可以罰款,可以治安拘留,就不用移交給法院了你是不是在為那個秦光榮求情?——哦,我想起來了,你昨晚上就認識他,好像他還很怕你似的,你老實交待,你們是什麼關係?」
張曉峰無奈地說:「大姐,是你想叫我去安撫他的,不是我來替他求情的,至於認識他,秦光榮不是一家大公司的部門經理麼?我以前跟隨韓家人在生意場上見過他,但他不認識我,這一點你可以問問他。」
葉欣想想也是,才笑道:「那你就過來吧,他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而且還是那種長得牛高馬大,長相帥氣的男人,真讓人哭笑不得。」
張曉峰揶揄道:「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葉欣嗔怒道:「看不看得上他是我的事情,你管得着嗎?——你來不來?」
張曉峰笑道:「來,怎麼不來?我還想等你用嘴堵我的嘴呢。」
葉欣再次無語。
在市刑偵支隊一間小黑屋裏,張曉峰見到了萎靡不振、兩眼空洞、臉色煞白盤腿坐在地上的秦光榮。
張曉峰一進去,秦光榮就緊盯着他,急促地問:「你怎麼會認識我?是不是其他人都知道了我的事情?啊?」
這個小黑屋裏沒有凳子,低頭看着他說話也費勁,張曉峰索性也坐在地上,對他說:「我認識你,是在生意場上,我是韓家的一名保鏢,經常出入各種商業集會,看見過你很正常。」
秦光榮嘶啞地問:「那你怎麼會和那個葉警官在一起?」
張曉峰直言不諱地說:「她是我馬子,我有時間幫一幫她破案不合常理嗎?」
秦光榮點點頭,不再說話,空氣變得很沉悶。
張曉峰於是問:「你為什麼要見我?」
秦光榮頹喪地說:「我就是弄不清楚,你是怎麼認識我的?算了,我一坐牢,全世界都知道了,我這一輩子,也算是廢了!」
說着就死勁抓住自己的頭髮,低埋着頭在胯間,雙肩不停聳動。
張曉峰感到很可笑,譏諷道:「不就是一次強尖未遂麼,至於這樣嗎?」
秦光榮抬起帶有一丟丟血絲的眼睛,自嘲地說:「也許,對別人來說,這只不過關幾個月,但對我來講,我的名聲就毀了,以後找工作都很困難,哪個單位也不會用有污點的人」
張曉峰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就是想不明白,像你這樣要臉有臉要身高有身高的人,就是到大酒店做個鴨子,也比搞這種下三濫的勾當強,再說你好像不缺錢吧?」
秦光榮悔恨地說:「我當時很無聊,心情也不好,然後看到那個女孩子下夜班,就上前搭話,沒想到她很高傲,還罵了我,我一時氣憤不過,就尾隨她,她就叫喊抓流氓,最後激怒了我,所以一不做二不休」
張曉峰微笑道:「什麼叫一不做二不休?不是還沒上成嗎?」
秦光榮很感意外:「啊?你怎麼知道?」
張曉峰指了指他,說:「啊什麼啊?平時估計都是女孩子圍着你轉,現在你主動去勾個女的反而弄得一塌糊塗,想強上還沒那技術,你以後出去了別說認識我?」
秦光榮愣在地上,張大着嘴巴,滿臉驚愕!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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