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曉峰如此驚呀,就像對待一個陌生人似的,蒙蓮的熱情像被當頭澆了一盆涼水!她帶着一腔柔情,一個美好的情緒過來,希望能給他驚喜,沒想到熱臉貼在了冷屁股上,其中的巨大反差,讓她難以接受,幾欲暈倒。
當下她臉色發白,死咬着嘴唇,轉身就走
張曉峰反應了過來,上前一把拽住她:「你這個人怎麼不能開玩笑呢?我也想去看你的,只是一直忙,沒時間嘛。」
聽到他這樣說,蒙蓮心情好了些,但還是有些不自在,忙問:「真的是這樣麼?」
「真,比珍珠還真!」張曉峰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走吧,到上面辦公室坐坐。」
別人送上門來,他沒有推卻的道理。
蒙蓮雖然生活在這個紫外線很強的地方,但她是一名官太太,四肢不勤,又常常晝伏夜出,身材和皮膚都保養得很好,在這個小地方,已經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尤物。
看到張曉峰如此豬哥樣,蒙蓮又重新找回了自信,失血的臉色又多了幾分靈動,眼睛也多了幾分光彩。
張曉峰在白木棉賭場並沒有專門的辦公室,因為他沒有什麼公事可辦,一些破事都是阿飛在處理。
他帶蒙蓮到樓上找到一間小辦公室,沒想到,一推開門,就看到胡三和一個女服務員在裏面的椅子上打牌,唉喲唉喲地搖着,當下有些尷尬地說:「你們繼續,繼續!」就退了出來。
他們只好又往上去,來到會議室,看到幾個兄弟正在裏面打牌,張曉峰就鄭重其事地說:「你們都出去!正事不干,跑到這裏來打牌?都去巡邏去!」
話說這些兄弟剛剛換班,哪來的正事不干?但看到峰爺帶着個漂亮的少婦出現,立即理解萬歲的跑了。
此情此景,蒙蓮畢竟是女人,臉早已經紅了個通透!
張曉峰觀察會議室里的設施,想了想,拿過來一把椅子。
有椅子,做俯臥撐的時候,手上才有抓的地方。
他的動作,讓蒙蓮實在忍不住,就「咯咯咯」開心地大笑了起來
胡三在樓下草草收場以後,聽到奇異的聲音,好奇地尋了上來。
來到會議室,推開虛掩着的大門,看到裏面正在進行身體鍛練,聽着實木椅子不堪負荷的吱吱聲,情不自禁地說:「峰爺就是峰爺,做什麼事情都特別有耐力」
張曉峰看到胡三出現在門口,臉上有些不自然,因為這個「搖椅子」的動作有意無意地向他學來的,如今聽到他說話,藉故大怒,脫下蒙蓮的一隻高跟鞋就砸了過去!
胡三急忙退後關門,剛關上,就聽見「嘣」的一聲大響,門背後傳來了高跟鞋落地的聲音。
接着,兩人又進行柔術對打,你扭我的腰,我擰你的大腿,一時鬧得不可開交
蒙蓮有時候會耍賴,疼痛的時候,就不說話,低下頭來咬了他的肩膀一口!
張曉峰立即感覺不舒服,一發怒,扶着她的腰,用上力氣,緊緊糾纏在了一起
兩個人的綜合實力基本上是旗豉相當,難分伯仲,打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但誰也不願意撒手。
最終,還是蒙蓮略遜一疇,舉手投降說,「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張曉峰看在她老公的面子上,暫時饒她一次。
兩人擦了擦汗,整了整衣服,一起下樓,走進賭場。
張曉峰拉着蒙蓮來到前台,對前台的服務員說:「給這位蒙蓮小姐十萬籌碼。」
服務員馬上用托盤裝了十萬泰珠的籌碼給了蒙蓮。
蒙蓮高興得兩眼放光,再次確認:「給我的?」
張曉峰含笑着點了點頭:「祝你賭運好!」
蒙蓮搬着托盤,眉開眼笑,輕快地走向了賭場
張曉峰沒有跟去,只是斜靠着前台桌子上,拿出一隻煙來抽着,騰雲吐霧。
「吳張曉峰,那個小姐好像是泰國邊防軍軍官的家屬吧?」前台女服務員是一個緬甸人,對經常前來賭錢的蒙蓮不陌生。
在金三角,緬甸人,不管是誰,都是直呼名字,有時只在應當尊敬的人面前加一個「吳」,就像垴坎一樣,手下都稱他為「吳垴坎」。
「沒錯!她丈夫叫巴蓬,一個連長。」張曉峰也不隱瞞。
一個小國家,一個小地方,一個連長已經很不錯了,算是大官。
那個女服務員對着蒙蓮離開的背影,一臉羨慕,轉過頭又曖昧地對着張曉峰眨了眨眼。
張曉峰裝着沒有看見,他對着小麥色皮膚,猶如曬乾了水份的柴火妞不感興趣,不過,濱海市的女警葉欣除外。
女服務員在心底里嘆了口氣,低頭整理籌碼去了。
張曉峰在賭場裏東轉西轉,一會看到興高采烈口沫橫飛的客人,一會看到一臉晦氣捶胸頓足的客人,覺得沒有什麼意思,就準備上樓睡覺去了。
不料,這時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大其力的登勝打來的:「張曉峰兄弟,吉娜小姐被抓走了」
「誰敢抓她?」張曉峰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垴坎組織的第二號人物,除了他,在金三角,誰還有這麼大的膽子?
「張維綱的自衛隊哦,就是昨天晚上我們和他們有了點誤會,起了衝突」登勝怕張曉峰不清楚,還特意解釋了下。
「張維綱的自衛隊敢膽跑到大其力的月宮賭場去抓人嗎?」張曉峰有些難以置信,雖然垴坎的組織只是一些小混混,但大其力縣城畢竟是緬甸的邊防港口,還有其他守軍和治安警察。
「誰說不是呢?不過他們帶來了五六百人,帶有不少火箭筒和迫擊炮,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大其力的邊防軍置若罔聞,毫無動靜然後,他們就把我們的月宮賭場洗劫了一空,並把吉娜小姐抓走了!」登勝說。
「他們有沒有留下什麼話?」張曉峰皺起了眉,這種級別的已經是打仗了。
「他們的軍官說,讓我們把他們的貨物還給他們,他們就放人,如果不給」登勝說不下去了,他知道吉娜小姐和張曉峰的關係。
「不給又怎麼樣?」張曉峰淡淡地問。
「說不給的話,就把吉娜小姐送給那些大兵們了」登勝艱難地吐口。
「我日,媽逼的,我要打得他媽都不認識他」張曉峰破口大罵。
「那現在怎麼辦?」登勝等張曉峰罵完,才小聲地問。
「現在垴坎還沒有聯繫上嗎?」張曉峰冷靜下來說。
「沒有,他進山去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去找哪個將軍了」登勝說。
「吉娜小姐我負責去救,你們就把月宮賭場收拾收拾吧。」張曉峰很無語。
張曉峰掛了電話,又感覺到有些淡淡的疼痛,五六百人啊,迫擊炮啊,尼瑪的,更讓人不舒服的是,是為自己的敵人垴坎在善後。
張曉峰放下電話了,事不宜遲,馬上叫來小毛,讓他開快艇送他去河對岸,他必須連夜追蹤。
如果遲了,吉娜被人欺負了,那就麻煩了。
雖然蘿蔔拔了洞還在,但是山還是那座山,洞卻不是那個洞了。
張曉峰還帶了兩條狼狗,在黑夜裏,在叢林中,狗比人好使。
他讓小毛把他送到大其力港口,因為那些地方武裝人員是從大其力把吉娜帶走的,必須從源頭去追,這樣狗才能分辯出吉娜的氣味。
上了岸後,張曉峰牽着兩條狗到處嗅嗅,不久就找到了那些雜亂無章的腳步,這些腳步一路向北,直插叢林深處。
對別人來說,在山中叢林,是跟不上狗的,但張曉峰能跟得上,所以,一路尋來,不久就找到了那些武裝人員。
他們在半山坡一塊平地上紮營,準備在那裏過夜,等天亮了再走。
所謂的紮營,就是支幾個賬篷,讓長官們休息,那些大頭兵們,三五個擠靠在一起,天為羅帳,地為床,因為連日奔波,已經在睡夢中咬牙打呼嚕放屁了。
張曉央一靠近,就有放哨的哨兵把手電筒照了過來,看到只有他一個人,遂喝住:「幹什麼的?」
「我是來和你們長官談判的。」張曉峰用手遮了遮眼睛。
「你是大其力月宮賭場的人?」哨兵用手電筒在他身上不斷搜索。
「對,我就是從大其力來的。」張曉峰確實是從大其力追過來的。
「不是說要拿貨物過來交換人質嗎?怎麼只有你一個人?還什麼也沒有帶,快點離開,我們長官已經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哨兵很冷淡。
「我既然能來,當然有條件和你們長官談,耽誤了事情,你恐怕擔當不起吧?」張曉峰故作玄虛。
「那好吧,你跟我走,如果說不出個結果,小心了你的狗命!」哨兵看到張曉峰兩手空空,諒他玩不出什麼妖娥子來。
張曉峰也不跟這種小角色計較,隨他走了過去,轉過彎,就到了他們的營地。
他們在營地中間燃起了一堆篝火,照亮了一大片空間,士兵們都圍着火堆酣睡。
哨兵帶他來到中央的一個帳蓬,在外面報告:「報告長官,有個人找。」
「什麼人?」隨着話音,一個濃眉大眼的軍官從帳篷里走了出來。
這名軍官國字臉,中等身材,皮膚一看就是長時間在太陽下暴曬的人。
「就是他!」哨兵指了指張曉峰,向軍官又敬了個禮後,回了自己的哨位。
「你找我?什麼事?」這名軍官背着火光,看不清臉色。
「我女人呢?」張曉峰不卑不亢地說。
「誰是你女人?」軍官一時反應不過來。
「吉娜。——你們從月宮賭場抓來的那個女人。」張曉峰簡短地說。
還未等到那名軍官說話,不遠處一個帳篷里傳來吉娜的叫喊:「張曉峰,我在這裏放開我,你這混蛋」
聽到吉娜的喊叫,張曉峰馬上竄了過去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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