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列之王：我凌駕于禁忌之上 第一卷魔女 第三十二章 一次模擬

    「嘔！」

    「這是什麼情況？快去通知隊長！」

    「這些血水有毒，撤退！先撤回地面......」

    隨着地下監牢的屍山血海被發現，北境防線眾人退入地下躲避風災的計劃也隨之破滅。

    不得已之下，所有人在騎士團的帶領下嘗試穿越冰雹與大雨，向着天災籠罩範圍外艱難逃生。

    倉皇撤離的人群中，有三道身影手牽着手走在一起，正是冒險者接待員露西，以及羅莎姐妹倆。

    「走到庫爾鎮位置就能離開雨幕範圍，我們再堅持一下！」

    三位姑娘彼此間加油打氣。

    天災面前，人們所能做到的，恐怕也唯有拼盡全力躲避奔逃......

    ......

    ......

    庫爾鎮外，兩道匆匆趕路的身影忽然停下腳步。

    灰發老人跳下契約屍的肩頭，並未急着進入前方天災雨幕籠罩區域，而是將目光望向了小鎮西側。

    「當真是多事之秋。」

    老傑克嘆氣說道，旋即身形化箭沖向庫爾鎮西，那頭灰袍契約屍自然緊隨其後。

    一人一屍就這樣光明正大地穿過半座小鎮，其間也引得小鎮居民與逗留於此的冒險者們驚慌不已。

    對於土生土長在這裏的庫爾鎮本地居民們來說，短時間內連續遇見兩位亡靈序列的守屍人，當真不是一件吉利的事情......

    老傑克卻並不在乎鎮民們的想法。

    因為現如今灰發老者的眼中，就只有遠方雨幕中那支殺氣騰騰的神秘隊伍。

    而當老人抵達鎮子西面，那支神秘隊伍也衝出雨幕顯露真容。

    看清楚對方身上的服飾衣裳，灰發老人不由微微驚訝。

    輕甲劍士，精靈斥候，塔盾手，精銳騎兵......

    在這些兩眼猩紅，渾身散發着濃重殺意的奇怪隊伍當中，老傑克竟然還看見一名身着騎士團副官制服的傢伙。

    「洗腦，還是傀儡支配？」

    老人渾濁的眼底閃過種種疑惑，最終卻伴隨着一聲嘆息而盡數消散。

    「唉，果然是人越老就越愛瞎想。」

    老人拍了拍身旁那具灰袍契約屍，高大枯瘦的屍骸立刻踏步上前，深邃凹陷的眼眶深處燃起瑩瑩綠火。

    「無論有救還是沒救，先放倒再說。」

    伴隨着老人話音落下，那頭灰袍契約屍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神秘隊伍中，那名手持塔盾的黃甲男子立刻倒飛出去，盾甲之上赫然多出一道巨大拳印！

    「咦......」

    瞧見那名倒飛出去的黃甲男子竟然再次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儘管口鼻耳竅鮮血直流，可雙目中的腥紅沒有減弱半點，老傑克輕咦一聲，而後目露可惜地搖了搖頭。

    「看來是都沒救了。」

    「嗷嗚嗚嗚！」

    灰袍契約屍的悍然出手並未能震懾住其他人，以騎士團副官在內的癲狂之人們同時張開嘴巴怒吼衝來，似是打算撕碎擋在身前的一切事物！

    「這樣也好，倒不用手下留情了。」

    灰發老者取出煙盒敲出一根，叼在嘴上後並未點燃。

    「撕碎他們，灰煞。」

    那頭高大枯瘦的契約屍張開大口仰天咆哮，而後身形爆沖迎向來襲人群！

    一場並不對等的單方面屠殺當即爆發開來。

    即便騎士團副官等人受到過灰眸人九號的改造強化，可與那具已經抵達中位境的強大契約屍相比，根本就毫無還手能力！

    而這些癲狂瘋子們體內流淌的血毒，對於本就是亡靈的契約屍更是起不到半點作用。

    得了准許令的契約屍再不壓抑骨子裏的暴虐本性，五指併攏如刀射出，直接打爆一名瘋魔人族的腦袋，而後又抓住另一人雙臂發力，將對方生生撕裂開來！

    站在遠方的老傑克並未加入戰鬥。

    老人叼着煙捲抿了抿乾癟的唇，那雙渾濁眸子中閃過一幕幕往事片段。

    「嗯？沒完沒了了這是？」

    再度逼近的嗜血氣息打斷了老人的回憶。

    老傑克抬眼望去，卻見數百頭赤尾狼群陸續從雨幕中鑽出。

    而那一雙雙圓瞪狼眸，此刻也已經變成騎士團副官那般的猩紅模樣。

    「今天倒是遂了你的心意。」望着人群中那頭越發興奮的契約屍，老傑克無奈搖了搖頭。

    曾幾何時，年輕的守屍人同樣沉迷於戰鬥與殺戮，於屍山血海間追逐所謂的自我。

    而在漫長的歲月過後，厭倦一切的老人選擇來到傑洛王國的偏遠北境，在一處遺蹟迷宮旁支起一方茶水攤子，只為多與來來往往的過路行人多嘮上幾句。

    只不過他雖然被風霜打彎了腰身斑駁了灰發，可如同老友般形影不離的契約屍卻不會衰老。

    「既然老天不讓我過去，那就在這裏多停留一會吧。」

    老人摸出火柴點燃煙捲，「吧嗒吧嗒」抽了起來。

    遠方吹來的濕冷寒風沒能撲滅煙火猩紅，反而吹得那火光愈燃愈烈。

    天災雨瀑前。

    一人，一屍，戍衛一鎮。

    ......

    ......

    「什麼情況這是？」

    剛從遺蹟大迷宮中鑽出來，唐璜便被嚇了一跳。

    原本只是烏雲聚攏的北方天幕如今變得漆黑恐怖，壓抑潮濕的冷風呼嘯而來，將天災浩劫的不祥氣息繼續向外傳播擴散。

    快步來到一座茶水攤前，唐璜還想詢問那位茶攤老闆到底發生了什麼，卻見小攤如今空無一人，就連那些值錢的茶葉器具都被人收拾起來。

    「莫非......」

    識海之上，梵克蒂娜豁然起身，眯起眼睛望向那片雷霆交加、霜雪紛飛的混亂區域。

    「原來如此！」

    收斂起眸中銀藍交織的光芒，梵克蒂娜的聲音中充滿驚喜。

    「怎麼了？」唐璜手搭涼棚極目遠眺，可沒有「洞察之魔眼」的他無論如何努力，也只能看到那片愈發昏暗的雨幕天牆。

    「我明白了......」梵克蒂娜語氣中多了一絲激動。

    魔女收起手中的光影冊子，對着唐璜大聲說道：

    「那座高塔殘影是一件試驗品，而整片北境森林都是被選定的試驗場地！」

    「什麼實驗......」

    唐璜只覺得越聽腦袋越大，根本理解不了梵克蒂娜話語的含義。

    「這場天災浩劫，根本就是某人在路徑晉升前，提前演練的一次模擬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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