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舅舅都念叨好幾次了,他懷疑是有人故意將這女子送到皇爺爺身邊的呢。」惠和郡主皺着眉頭說道。
「依我看啊,九舅舅是多慮了。我娘也曾派人仔細查過,那書文先生的身世並無什麼可疑之處呀。」惠和郡主晃着腦袋,一臉篤定。
蘇婉清微微垂眸,心中暗自思忖:即便身世沒問題,可其他能做手腳的地方多了去了,這背後的水恐怕深得很。
惠和郡主眼睛突然一亮,興奮地說:「快看,那些人出來了,咱們要不也去打個招呼?」
鍾雁嘉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躍躍欲試。她早就對這位最近在京城聲名大噪的書文先生好奇不已了,更何況還聽說她和王爺的生母長得相像,這就更讓她想要一探究竟了。
蘇婉清見二人興致如此之高,都想去湊個熱鬧,便也輕輕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
書文先生心中所想竟與蘇婉清如出一轍。她一襲淡雅素色衣衫加身,身姿婀娜,面容清秀雅致,恰似一朵綻放在幽靜山谷中的幽蘭。那氣質溫婉如水,卻又在不經意間透着一絲倔強,宛如柔韌的蒲葦,任風雨吹打亦不折腰。
因着惠和郡主的緣故,眾人便與書文先生一同坐了會兒。
期間,蘇婉清一直安靜地坐着,全程只是微笑點頭,只是靜靜地聽着,並不多問。
而惠和郡主則對書文先生的新作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嘰嘰喳喳地問了許多問題。
書文先生始終保持着那得體的淺笑,謙遜地回應道:「郡主過獎了,那些作品不過是我隨心而發,偶然所得罷了。」
蘇婉清從書文先生的聊天中,更加確定了她並非穿越者。
不知為何,蘇婉清看着書文先生,心中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種感覺如絲線般纏繞在心頭,卻又難以言明。
等回來後鍾雁嘉一言驚醒夢中人,「你們有沒有覺得,那書文先生給人的感覺和阿清剛開始的時候好像啊!」
惠和郡主一聽,立馬反駁道:「怎麼會呢?我家阿清可比她好看多了。」
鍾雁嘉急忙擺手:「不是說長相,是那種感覺。怎麼說呢...」
她皺着眉頭,苦苦思索,試圖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彙來形容那種微妙的感覺。
惠和郡主盯着蘇婉清看了許久,忽然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大聲說道:「我知道了!我說我怎麼會莫名地喜歡和書文先生親近呢,原來她給人的感覺像阿清啊!」
蘇婉清一臉茫然:「為何像我?」
惠和郡主歪着頭,回憶道:「阿清你小時候不愛理人的時候就是這樣啊。不管誰和你說話,你就抿着嘴笑,一雙眼睛看似認真地看着對方,但那眼神又好像穿過了對方,飄向了遠方,有一種說不出的疏離感呢。」
鍾雁嘉在旁不停點頭:「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就好像和周圍的人隔着一層看不見的紗,有一種遙遠的距離感。」
惠和皺着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道:「阿清是自小就性子冷,可這位書文先生又是為何會有這樣的氣質呢?難道真的是有人...」
話說到一半,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關鍵之處,猛地站起身來,「你們先吃,我先走了。」
蘇婉清一臉疑惑地問道:「你去哪?」
惠和邊往外走邊急切地回答:「大理寺,找我表哥。」
鍾雁嘉看着惠和匆忙離去的背影,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微笑着解釋道:「惠和最近幾乎都要住在大理寺了,整日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魏大人身邊查案子呢。她剛剛那樣,估計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和案子相關的線索了吧。」
蘇婉清和鍾雁嘉學着惠和說話的語氣,互相調侃了幾句。
沒了惠和這個活潑的身影,整個包廂仿佛一下子安靜了許多,連空氣都變得靜謐起來,只有碗筷偶爾碰撞的輕微聲響。
「你呢,鍾姐姐,這幾個月過得如何?」蘇婉清放下筷子,微笑着看向鍾雁嘉。
鍾雁嘉的臉上瞬間綻放出幸福的微笑,「還不是那樣過。」
蘇婉清看着她這副模樣,就知道她和樂王夫妻二人的生活定然甜蜜得如同浸在蜜罐里一般。「那就好。」蘇婉清由衷地說道。
就在兩人安靜吃飯的時候,鍾雁嘉忽然臉色一變,捂着嘴乾嘔起來。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眉頭緊皺,顯得十分難受。
蘇婉清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滿臉的關切:「鍾姐姐你...」
鍾雁嘉緩了緩,起身去漱了口,回來後看着蘇婉清笑道:「被你看出來了。」
「剛滿兩個月,王爺說暫時不要說,怕有什麼閃失。」鍾雁嘉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腹部,眼中滿是溫柔。
蘇婉清連連點頭,神色變得莊重起來:「姐姐放心,我知道輕重,定會守口如瓶。」
隨即,蘇婉清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畫面,捂嘴偷笑起來:「樂王那性子,平日裏就風風火火的,如今有了這樣的喜事卻不能說,定然忍得很辛苦。」
鍾雁嘉想到樂王整日板着指頭數日子的樣子,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呀,真是促狹。」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3s 4.016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