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啷」
瓷器落地清脆的破碎聲音突然傳來,白練衣手中玉笛已經抵在對方脖頸之上。待看清楚站在一邊白衣女子的容貌,他急忙把玉笛挪開,呲牙笑道。
「雪兒,你怎麼在這裏」
「大哥!」
雪兒氣得直跺腳。
「太行山飛鴿傳書於我,我扔下手頭事務就來找尋大哥了!現在王妃身懷有孕需要人照顧,我哪能來了之後跟大小姐一樣什麼活都不干!我在後廚做了一道湯,想着給二嫂送來,剛過來就被你打翻了!」
白練衣這才發現,灑落一地的湯水還冒着熱氣,而雪兒的手背也被燙得變了顏色,他不禁心生愧疚。
雪兒一片好意竟然無端被他誤會,還連累她手被燙傷,這要是心胸狹隘的,只怕是心裏已經不舒服了。
之所以把她喊來陪伴二嫂,當真也是無奈之舉。畢竟現在情況特殊,萬般以二嫂人身安全為首要。雪兒各方麵條件都符合,最為重要的是父王對她百般信賴,自己人才能靠得住。
白練衣就感覺有些對不住,只得咧嘴尷尬解釋道。
「當真是對不住了,還以為來了一隻野貓,誤傷了雪兒實屬罪過,等改日大哥請你吃頓好賠不是才是」
「你!」
雪兒一聽頓時一臉氣惱模樣,抬起小拳頭作勢就要教訓一番。
「太行山來信說得明白,雪兒來到王府是要來照顧王妃的!這剛來呢,挨了燙,還挨了罵!大哥才是野貓呢!」
聞訊過來的方卿卿笑着出來招呼。
「來都來了,過來坐會。我看一下,燙到哪裏了,擦點燙傷膏吧。」
「回王妃,小燙傷而已,難為王妃記掛了。」
方卿卿拿出一盒散發出淡淡香味的藥膏,仔細用手指挑出一點,輕輕替她摸在燙紅的手背之上。當真神奇得很,那燙傷的灼痛感頓時消失過半。
雪兒不由好奇問道。
「此為何物?聞起來香香的,好聞得很呢,擦在手背有一股冰冰涼涼的感覺,舒服得很呢」
「這是燙傷膏,接連擦幾日,這手背上的燙傷就會痊癒了。不知雪兒姑娘來這裏之前在何處啊?」
方卿卿表面一臉甜笑,內心疑團頓起。
就在剛才她幫着雪兒擦拭藥膏的時候,竟然發現在她衣袖內側,隱約有一處花朵樣式的紋身。說來也怪,看到那紋身就感覺有股說不上來不舒服的感覺。
或許是雪兒也覺察到了,快速整理下衣袖,把那紋身遮掩起來。
「回王妃,雪兒這幾日奉義父之命在坤城查看牛羊市場走向,正好前些時日跟老祖飛鴿傳書問候過,所以太行山那邊知道我的去向。也是巧了,得到信後,雪兒就馬不停蹄趕過來了。」
雪兒一臉燦爛笑意說道。
「老四常年在外,多虧雪兒陪伴叔父身邊料理王府內外事宜。說起來,老四還得多多謝過雪兒才是。」
李震霆開口說道。
「王爺過獎了,這些都是雪兒分內之事。說起來,若非義父撫養雪兒,雪兒哪能還能苟活於世。」
提到義父平南王,雪兒一臉感激之色。
李震霆點點頭。
「當年叔父提過撫養雪兒之事,還特意將雪兒送到太行山交由師父帶了一個月,記得師父曾經在雪兒身上刺下一處紋身。」
李震霆端坐紅木椅子之上問道。
「回王爺,正是。」
雪兒伸出手臂,將位於左手手腕上的一處紋身露了出來。
方卿卿這才看清楚紋身圖案,這是一處類似桃花花瓣的紋身。
但是讓人費解的是,明明是花紋顏色都好看得很,偏偏在桃花花瓣中間有一處如同惡魔似的的眼睛。正是因為這雙眼睛,這才讓人心生不適之感。
「王爺,是一處桃花圖案。」
方卿卿小聲對李震霆說道。
「那便是了,你先下去吧。」
等雪兒離開,李震霆這才告訴方卿卿有關雪兒的身世。
無怪乎方卿卿看到雪兒的第一眼,就感覺她的長相不同於大燕國人氏,那是因為雪兒本來就是梟國血脈!
「當年平南王妃被擄到梟國冥夜宮,為了保全老四性命,只得忍辱偷生,好在老四平安回到大燕。
叔父平南王心中悲憤卻又無計可施,從那以後,叔父平南王再沒有納妃,一直孑然一身生活。兩年之後,叔父突然來信稱撫養了一義女,並且還是梟國人氏。」
「至今我跟父皇都搞不懂究竟為何故,畢竟因為平南王妃的事情,叔父對梟國向來無好感,但是對這個孩子,卻一直視如己出。
雪兒冰雪聰明,勤奮上進,這一點的確是老四不能比的」
「二哥,你!」
白練衣聽罷,撇着一張嘴一臉的不服氣卻也無從反駁,畢竟事實擺在那兒,雪兒這些年當真是幫父親做了太多。
「這些年,叔父管轄地帶牧民生活安樂,依靠着牛羊貿易生活富足,同鄰國之間的貿易關係一直保持着和諧往來,其中就有雪兒的功勞。這次之所以讓雪兒來王府,其實也是叔父和父皇意思。」
「雪兒已過及笄之年,總不能一直跟男孩一樣忙於事務。依着叔父意思,回京都居住一段時間,跟王公貴族多多結交,也好擇一佳婿」
「如此甚好,正好愁着沒有什麼名頭在王府宴請賓客,好讓那個幕後黑手露出狐狸尾巴呢。不如,我們就打着歡迎平南王義女回京都的名堂,擇一佳日設宴?」
方卿卿一聽,頓時有了主意。
看李震霆面露猶豫之色,直到方卿卿再三承諾,當日定會讓他不離開自己半步,還會讓殤武白練衣等人陪伴左右,定會確保自身安全,李震霆這才點頭答應。
「自古富貴險中求,這件事宜早不宜遲,要是拖到了孩兒出生之時,那人才真正動手,那才是最為兇險的」
方卿卿搖搖頭無奈說道。
這種被人當成獵物的感覺真的不好。
「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到卿兒和孩子!」
李震霆緊緊抓住她的手,語氣堅定說道。儘管看不清面具下的他究竟是何表情,可她能從他的掌心感受到他的力量。
「嘖嘖嘖,快得了吧!李老二你看看你,師父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你若是雙眼不能復明,你拿什麼保護我二嫂。
對了二嫂,既然他這情況比較難治療,那就先幫我治療吧」
白練衣話音未落,腦袋上挨了重重一下。
竟然是坐在他五米之外的李震霆,扔過來一顆棋子打的!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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